沈茵笑著說:“我當(dāng)然知道!
裴文林覺得很不可思議:“茵茵,你怎么知道?”
剛剛在縣令府,他并沒有少聽任何一句話!
沈茵說:“舅舅,你想啊,殺手身上真的藏了毒,為什么不在我抓到他們就自盡?偏偏等到關(guān)進了大牢才服毒?”
裴文林點點頭:“是。”2积R是沈府的人和縣令大人私下有來往!”
“我的天,看來張縣令也不可信了!茵茵,那你還……”
沈茵笑著說:“我自有我的用意!
裴文林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沈茵。
“舅舅,你別擔(dān)心了,等著梁月華和沈嘉自食惡果就行了!
裴文林點點頭:“那茵茵,你有任何問題搞不定,一定要和舅舅說!
“嗯嗯!
沈茵辭別舅舅,回到自己的縣君府,看到孩子都們在院子里追逐打鬧,她心里有淡淡的滿足感。
住宋家村當(dāng)然很好,但是住城里會更好。
孩子們讀書的事情很麻煩,也不知道宋清河愿不愿意來金鳴縣。
要是不愿意,沈茵還得給孩子重新聘請一個夫子。
宋敬山見沈茵回來了,立刻迎上去問。
“茵娘,張縣令怎么說,有沒有審出幕后主使?”
沈茵搖搖頭:“兩名殺手服毒自殺了,估計是沈府從中作梗。”
宋敬山很是氣憤:“怎么會這樣?還不如我們昨天直接宰了那兩個雜種!”
沈茵笑著說:“沒關(guān)系,沈府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宋敬山愕然,“茵娘,他們怎么知道的?這可使不得啊!你會有危險的!”
沈茵回:“估計張縣令會當(dāng)這個傳聲筒!”
宋敬山急了:“那可怎么辦?沈府肯定會派更多殺手來的!”
沈茵搖搖頭:“不會,因為朝廷馬上就會傳來一個消息,來再多殺手也沒用,而且這段時間,我會天天留在家里保護大家!
宋敬山問:“什么大事?”
沈茵想了想:“宋庭淵也該回來了吧。”
宋敬山臉色一喜:“茵茵,你怎么知道?”
沈茵隨便編了一句話:“聽人說的,南疆和咱們安國已經(jīng)打了三年了,估計馬上就能分出勝負(fù)!
宋敬山欣喜地點頭,突然又說:“但庭淵不可能馬上回家,梁月華那么壞,一次不成功,她保不齊派更多殺手來!”
沈茵拿出朝廷賞的那本機關(guān)術(shù),“爹,你要是不放心,不如召集孩子們一起研究我剛得的《機關(guān)術(shù)》?”
“這么大的院子,肯定能挖很多陷阱和機關(guān)!”沈茵笑嘻嘻道。
宋敬山有些匪夷所思地翻開那本《機關(guān)術(shù)》,被第一頁的東西吸引到了。
“咦,這個不錯,門一開就有一個大錘掉下來,不會砸到自己人嗎?”
他臉上剛升起幾分喜色,立刻又搖搖頭。
“不妥不妥,咱們家這么多孩子,萬一沒抓到刺客,反而傷到自家人怎么辦?”
沈茵見宋敬山真的在考慮給家里裝機關(guān),不由得笑著說:“爹,我開玩笑的,你不用擔(dān)心殺手,咱們府周圍都是世家大族,殺手白天不敢來!”
“晚上的話,更不用擔(dān)心,我耳朵很靈,有任何人靠近,我都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宋敬山很是不可思議,“有多靈?我不信,再靈你也得睡覺吧!我覺得咱們還是去報案!”
“你可是縣君!官府得保證你的安全吧!”
沈茵怎么可能指望官府保佑,張縣令和沈傲方關(guān)系有多好還說不清呢。
“爹,你信我,咱不用官府保護,不然你到大門口去試一試,我能準(zhǔn)確說出外面經(jīng)過的人都長什么樣子!”
說完,沈茵默默在心里吩咐系統(tǒng)幫警戒。
系統(tǒng)點點頭,它雖然不樂意,還是知道事情嚴(yán)重性,立刻開啟了防御模式,有任何生物接近沈茵五百米范圍,都會引起提醒。
宋敬山瞪大眼,一臉不相信地走到了大門口。
沈茵站在遠離大門的地方,根本看不到外面的行人。
宋敬山大聲說:“茵茵,那邊路口出現(xiàn)了一個人,你能聽出是男是女?”
沈茵有系統(tǒng)這個外掛,閉上眼睛輕輕松松地說:“當(dāng)然,聽這腳步聲如此矯健,還推了一個裝木柴的車子,一猜就是年過三十的壯年男子!”
宋敬山眼睛都瞪大了,大門外是一條蜿蜿蜒蜒的巷子,路口離大門那么遠,沈茵真能聽到。
大小姐居然有順風(fēng)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宋敬山問:“茵娘,豈不是家里人說什么你都能聽見?”
沈茵:“……”
“爹,我當(dāng)然不會偷聽家里人!
她就多余展示這個技能。
沈茵喊了一聲:“小蓮,賣柴人來了,你去外面把那一車柴都買下來,晚上咱們里里外外熏一遍屋子!
畢竟是很久沒主人的房子,還是要好好弄一下。
小蓮點點頭,立刻跑回房間拿了銅錢去外面買柴。
宋敬山這下是徹底相信沈茵不同凡響了。
“茵茵,你那本《機關(guān)術(shù)》借我看看,院子里還是得按一下陷阱!
沈府里,沈傲方接到張縣令的信后,整個人很是驚訝。
信上最后一句話讓他坐立難安,他大女兒都已經(jīng)死了,能有什么消息?
于是沈傲方迅速去找了張縣令。
再次回到別院,沈傲方整個人都在抖,他大女兒居然沒有死,這是怎么回事?
“快,把夫人請來!鄙虬练揭黄ü勺跁狼埃澛暣蠛。
“是,老爺!
小廝到了主院時,梁月華正在指揮下人打包行李,他們在溪山避暑已經(jīng)三個月了,是時候回到首都鳳梁了。
今年是他們在溪山待得最久的一次。
以往他們一家人避暑兩個月就會回鳳梁了。
今年是因為女兒和那村姑的事情耽誤了,到現(xiàn)在還沒解決完,這讓梁月華極其不爽快。
一個小角色,居然三番兩次挑釁她們沈府。
梁月華準(zhǔn)備這次打包行李回首都之前,多派出幾個殺手,務(wù)必要讓那個村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梁月華心里有事,面上也不復(fù)往日的平靜。
丫鬟急沖沖地進來通報時,梁月華瞇起了眼睛,“急什么?冒冒失失的!”
“夫人,不好了,老爺身邊的來富說老爺有要緊事請你去書房,來富還說老爺剛從張縣令哪兒回來,不知聽到了什么,臉都白了!
梁月華還是驚訝,沈傲方一向比她還鎮(zhèn)定,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快步到了書房,沈傲方有氣無力地說:“夫人,咱們大女兒沒死,就是如今被封為縣君的沈娘子,嘉兒和離的事,是不是她存心報復(fù),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梁月華整個人的臉色同樣變得雪白。
“那個宋敬山,果然該死!”梁月華咬牙切齒地說。
不用想就知道,當(dāng)初沈茵奄奄一息,肯定是宋敬山救得!
“去,把二小姐叫來!”
沈嘉來到書房,聽到母親說沈茵沒死的時候,腦子都懵了。
“娘!怎么可能!”
梁月華冷聲說:“那村姑就是沈茵!可惡,她這是回來報仇來了!”
沈嘉搖頭:“不可能,那村姑那么黑,那么丑!怎么可能是姐姐!”
“易容你懂不懂!她既然要報仇,怎么可能以真面目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梁月華大聲道。
沈傲方突然大力拍桌子,“你們倆住口!什么報仇!”
沈茵既然命大沒死!又對朝廷有貢獻被封為縣君,那她理應(yīng)回家,只要她回,并且能抓住謝斐然的心,就對我們沈家有助力!”
梁月華吃了一驚:“老爺,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