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反轉(zhuǎn)的猝不及防
只除了,那些剛剛退完菊花霜的人。
其中有一個貴族的大小姐原本是來取貨的,但因為鄭淑媛爛臉的事情而堅決地表示要退掉菊花霜。
負(fù)責(zé)人便給她退了。
結(jié)果,那邊剛剛辦完手續(xù),她的定金都到手了,也當(dāng)著三七的面撕掉了票,那頭鄭淑媛的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了。
真的是,肉眼可見。
那大小姐眼睜睜看著鄭淑媛臉上的紅點一點點消退,從令人惡心的紅斑一片,變成了雖然有點痕跡但已經(jīng)沒有那么惡心的模樣,震驚的不行。她之前只聽說中西堂的大夫的醫(yī)術(shù)如何如何好,卻從未領(lǐng)教過。
這次也是因為道小姐妹們吹噓菊花霜有多好有多好,她雖然不太信任這聞所未聞的菊花霜,但因為幾個小姐妹都有,她也不能少了,這才決定購買的。
結(jié)果一來取貨就遇到了鄭淑媛的事情,她是退貨退得最堅決的那一批人。
可!
事情反轉(zhuǎn)的猝不及防。
原來鄭淑媛的臉不是因為用了菊花霜而爛掉的!
原來中西堂的美容膏效果巨好!
作為一個臉上皮膚不太好的姑娘,他雖然從小就注重保養(yǎng)皮膚,但臉上還是不免有些瑕疵。
可,若是菊花霜的效果真的那么好,是不是說明她的臉有救了?她倒是沒懷疑這是阮錦寧和鄭淑媛做的局什么的,畢竟京中的貴女誰不知道,阮錦寧和鄭家兩姐妹打小就不對付?
要是鄭淑媛能幫阮錦寧做局,那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還要稀奇。
不過,今日過后,就不一定了。
她后悔不跌,當(dāng)即就想要重新購買。
三七一臉客氣地笑著:“抱歉啊這位小姐,想要購買的客人已經(jīng)排到了七天后,您若是想要的話,可以現(xiàn)在開始預(yù)訂,不過大概七日后才能拿到票,半個月后才能拿到貨!
大小姐:“……”
后悔,她現(xiàn)在的心情就是后悔。
阮錦寧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她精力有限,雖然有系統(tǒng)可以監(jiān)控外面發(fā)生的事情,卻也不會時時刻刻去關(guān)注,不然她就累死了。
當(dāng)然,事后芷蘭會將醫(yī)館中發(fā)生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告訴她,幾日后她也還是知道了這事兒,卻也只是笑了笑,沒評價什么。
是夜,裴云之早早便回來了。
阮錦寧道家的時候,他已經(jīng)看望完了舒清珍,正坐在房間里看書。
阮錦寧洗漱了一番,有下人端來了飯菜。
自打舒太夫人的壽宴過后,阮錦寧就恢復(fù)了白日去醫(yī)館的作息。
畢竟那些人該動的心思已經(jīng)動完了,舒清珍也堅定了信念,不會被那些人三言兩語而左右了思想。
除非他們打算明著將人擄走,不然如今大概率是沒什么危險了。
而且,裴云之加強了王府的防守力量,即便是有人打算將人擄走,也無法穿透銅墻鐵壁。
至于強權(quán)傳喚什么的,在皇帝來看過舒清珍后,也大概率不會出現(xiàn)了。前兩日的時候,舒清珍和柳大夫一家總是等著阮錦寧回來才吃飯,可阮錦寧還要忙菊花水和霜的事情,回來的時候天都徹底黑了,別人家的飯點兒都過去了好長時間。
阮錦寧便讓他們提前吃,她回來后就直接會自己的院子吃飯。
飯桌上有兩雙筷子,阮錦寧一愣:“夫君也還沒吃?”
裴云之推著輪椅過來:“嗯,有個同僚的妻子剛生了兒子,給我們送來了紅雞蛋,我吃了兩個雞蛋,不餓!
說話間,他的目光狀似無意地在阮錦寧平攤的小腹上掃過。
阮錦寧無奈:“懷孕這種事情要講究緣分的!
裴云之已經(jīng)停了避孕藥一段時間了,而且兩三天就耕耘一次,但她的肚子就是沒有動靜。她倒是不急,但裴云之看上去好像很著急。
想了想,她提議:“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要個孩子的話,不如……”
話還沒說完,她就陡然驚覺,屋內(nèi)的溫度似乎降低了不少。
后面的話僵在了喉嚨里,她突然有點心虛。
抬眸看向某人,只見那人的臉上還掛著笑,眸中也是笑意。
但不知為什么,她就是覺得,那人生氣了。
“不如什么?”裴云之笑的純良,似是真的沒聽懂她的潛臺詞。
阮錦寧輕咳一聲:“不如我們一起向別人取取經(jīng),畢竟雖然我是大夫,但不是專攻婦產(chǎn)科的,如何能懷孕我也不是很清楚。”
溫度似乎又恢復(fù)了正常。
阮錦寧松了口氣,心中卻忍不住腹誹。她都不介意他找別人生孩子了,他怎么還不樂意了呢?
從得知他有爭奪那個位置的野心之后,她就做好了他會有別的女人的打算。
縱觀歷史上的帝王,幾乎沒有人是只有一個妻子的。
何況,他的處境比別人都艱難。
沒有強有力的母族支持,通過聯(lián)姻來聯(lián)合其它的勢力,是很好的途徑。
她已經(jīng)是個“沒用”的王妃了,總不能再攔著他找別的家族聯(lián)姻。
雖然一想到他日后還會有別的女人,她心里會有些難受。
可……如果非這樣做不可,她也不會拒絕。
只是,她大概率會在達(dá)成所愿之后,抽身離去。阮錦寧走了個神的功夫,裴云之便到了身側(cè)。
察覺到一道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阮錦寧臉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抱到了床上。
“我覺得,與其想東想西,不如我多努努力,娘子覺得呢?”
良久……
阮錦寧啞著聲音求饒:“我錯了……停……”
某人翻身側(cè)躺,以手拄頭,歪著腦袋看她:“錯哪兒了?”
“我不該把你推給別人!
“嗯哼。”某人把玩著她的發(fā)尾:“還有呢?”
阮錦寧:“?”
她不就犯了這一個錯嗎?見她說不上來,裴云之再次欺身而上。
成親以來,阮錦寧第一次暈在床上。
直到暈過去的前一秒,她都不知道他除了那一點外,還氣什么?
裴云之看著暈過去的人兒,確定她只是太累了,并無別的問題,長嘆一口氣。
骨節(jié)分明的手覆上欺霜賽雪的滑嫩肌膚,他眼眸深沉,是阮錦寧從未在痊愈后見過的陰鷙瘋狂:“娘子……為何不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