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市“粉色人間”娛樂會所,黑蛇幫駐地。
“哈哈,三個二,你輸了!”
黑蛇幫幫主王中勇用力將三張撲克牌摔在桌上,他的面部表情十分扭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
王中勇年齡約莫三十歲上下,光頭獨眼,面目猙獰。
在他對面,跪著一名金絲眼鏡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手中同樣拿著三張撲克牌,分別是黑桃K、黑桃9和梅花7。他看到桌面上的“三張2”,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驚恐。
中年背后,一名紅發(fā)青年束手而立。
看到中年男子手中的牌面后,紅發(fā)青年毫不猶豫抓住他的頭發(fā),用力將他按在桌子上。
金屬桌面?zhèn)鱽淼谋,讓中年男子從驚恐中恢復(fù)一絲清明,他全力嘶吼道:“勇哥,不要。!”
他話音剛落,眼角便是一道刀光閃過,劇烈的疼痛瞬間從手掌傳來。
“!”
中年男子渾身劇烈顫抖,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
紅發(fā)青年松開頭發(fā),淡然的將一根手指丟進旁邊的垃圾桶里。
“哈哈,好玩,接著來!”王中勇深吸一口氣,興奮的再次發(fā)牌,依舊是每人三張。
他拿起自己面前的三張撲克牌,送到自己獨眼前,慢慢搓開牌面。
這一次,三張牌面分別是方塊4、黑桃5、梅花9。
這個牌面顯然讓他非常不滿意。
“特么的,神一把,鬼一把的,你是啥?”王中勇將撲克牌丟到桌子上,看著地上的中年男子大聲問道。
中年男子強忍劇痛,雙手顫抖的拿起自己的撲克牌。
黑桃A、黑桃K、紅桃Q。
看到自己牌面好過對方,中年男子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喜悅。他放下?lián)淇伺,爬到王中勇腳下,瘋狂求饒:“勇哥,我贏了,你答應(yīng)過我,會放過我的孩子的!”
“沒意思,不玩了!”王中勇一腳踢開面前的中年男子,體內(nèi)異能蕩漾,手中瞬間凝聚出一把黑色砍刀。
他舉起砍刀輕輕一揮,刀光閃過,中年男子瞬間被劈成兩半。
王中勇收起砍刀,踩著滿地紅白之物,離開房間。
“他身上那些雜碎記得別浪費!弊叩介T口時,王中勇回過頭望著紅發(fā)小弟說道。
說完,他推開房門來到會所大廳。
他剛剛來到大廳,弟弟王中敢便起身來到他的身邊。
“哥,雞崽那隊被人殺了!钡艿芡踔懈逸p輕拉住哥哥的手臂,語氣低沉,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郁。
不用于哥哥陰狠毒辣的面向,弟弟王中敢留著一頭港式偏分發(fā)型,看上去清秀儒雅得多。
聽到弟弟的話,王中勇陡然變色。
“特么的,誰干的!”王中勇怒火攻心,威壓透體而出,大廳內(nèi)各種燈具、玻璃瓶瞬間爆裂,小弟們靜若寒蟬。
一支精銳小隊倒不至于讓他如此憤怒,可雞崽從末日前就跟著他們兄弟倆,算是手足兄弟,絕對心腹。
看到哥哥王中勇失態(tài),弟弟王中敢對著大廳內(nèi)小弟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nèi)砍鋈ァ?br>
“雞崽他們幾乎是被碾壓,現(xiàn)場并沒有留下多少有效線索!贝〉軅?nèi)侩x去后,王中敢才再次說道。
“永北?”聽到弟弟的話,王中勇眉頭緊皺,盡力壓制住心中怒火。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雞崽手中有B級覺醒者情報圖,按道理不會隨意招惹強者,如果說是故意為之,永北的確有這個動機!蓖踔懈艺J真思索一番話,輕聲回答道。
看得出來,弟弟王中敢比哥哥王中勇要沉穩(wěn)冷靜得多。
“一定是錢建,弄他狗日的!”想到永北礦業(yè)集團,王中勇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怒火,一腳踢飛旁邊的沙發(fā)。
兄弟倆和錢建的恩怨糾葛末日前就存在,兄弟倆以前在錢建手底下挖過礦。
錢建拖欠兄弟倆工資,導(dǎo)致兄弟倆母親因為沒有錢進行手術(shù)而死。
末日后,新仇舊恨,永北和川南摩擦不斷,相互之間皆有吞并中方的強烈愿望。
后來,和兩家勢力有生意往來的K老板從中調(diào)和,才讓矛盾稍緩,可私底下的交手卻一直沒有停止過。
這個K老板實力非常強大,很有可能是A級覺醒者,其背后神秘組織更是神通廣大,似乎連抵抗陣線都不敢輕易得罪。
“哥,別沖動,我已經(jīng)安排人進一步查找線索,K老板那邊也會幫忙過問。”王中敢將哥哥扶到吧臺坐下,輕聲安撫。
在沒有確鑿證據(jù)前,貿(mào)然出手只會引起K老板的不悅。
而且兩家勢力之間實力相當(dāng),沒有絕對把握前,全面開戰(zhàn)并不是理智的選擇。
失敗就意味著死亡,任何時候,生死都是一件值得認真對待的事。
“過問?你覺得錢建那個岳不群會承認嗎?中敢,你忘了母親是怎么死的了嗎?!”王中勇一把拍在吧臺上,情緒十分激動。
“哥,我沒忘!我也想弄死錢建,可目前我們沒有絕對把握,貿(mào)然行動并不可取。K老板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這一批貨出手后,我們再掀牌勝算會高很多!蓖踔懈铱粗绺绲难劬ΓΠ矒。
哥哥可以莽撞,可他不行。一路走來,若不是他足夠理智和冷靜,兩人或許早就死在某一次沖突當(dāng)中。
“中敢,我真的快忍不住了!蓖踔杏氯褐魄榫w,雙手捏得啪啪作響。
“哥,相信我,很快了!蓖踔懈铱粗绺,無比認真的說道。
“好!”王中勇低吼一聲,直接起身,向著大廳外走去。
“哥,你去哪?”王中敢緊跟著起身,看著哥哥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
“勞資去找兩個女人泄泄火!”王中勇頭也不回離開。
他的情緒需要發(fā)泄,女人正是最好的對象。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習(xí)慣。
“哥,別玩死了,這批貨很重要!”王中敢眉角輕皺,大聲提醒道。
哥哥離開后,王中敢,看著滿地狼藉,深深嘆了口氣。
他哥敢打敢拼,可就是這莽撞的性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