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江稚魚聽他這么說,愣了愣,心臟微微跳快一瞬。
不過很快,她又平靜下來,嘴角勾起嘲諷的笑,“鹿見深,你是不是當(dāng)我是傻子 ?事實是怎樣的,我們彼此清楚。”
鹿見深眉宇輕擰,“清楚什么?”
“你還是跟從前一樣!誠實一點兒好,別這么惺惺作態(tài),挺沒意思的!
江稚魚幾乎每句話都帶著很強的攻擊性,她不止是發(fā)泄,還在提醒自己。
不要再被眼前這個男人的假情假義給騙了,不要再抓著他給的那點兒虛無縹緲的好而浪費時間。
泡泡已經(jīng)等不起了。
不過,出乎她的意料,今天的鹿見深卻是與她截然相反的冷靜。
大概是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有了明確的目標(biāo)。
他平靜問:“你覺得我之前說那些話,是在騙你?”
江稚魚沒搭腔,但眼里的意思很明顯。
難道不是嗎?
鹿見深沉默片刻,又問:“你就真的那么介意南桑的存在?”
江稚魚一點也不想聽到這個名字,這個問題也令她極度不耐煩,“我覺得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再討論這些廢話,更沒有必要再浪費彼此的時間,把我的證件還給我!
她邊說邊起身,鹿見深的大手卻牢牢按在她的后腰上,讓她無法掙脫。
“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很介意周彥西!
他緩緩開口,這些天一直壓在心里的某東西,似乎破開了一道口子,在慢慢往外溢。
江稚魚聞言,身體頓住。
她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從怔愣到無語,最后冷冷開口道:“我跟周學(xué)長清清白白,自己不清不楚,別把別人也想的跟你們一樣。”
“是嗎?”鹿見深鼻腔里輕輕嗤一聲,微微低垂眼簾,遮住那底下翻涌的情緒。
盡管他極力壓制,還是有些微情緒泄露出來,江稚魚從腰間收緊的那條胳膊就能感覺的到。
她皺眉掙扎了一下,“隨你怎么想,我問心無愧!
鹿見深冷笑,“我跟南桑也早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也自認(rèn)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身正?”
江稚魚下意識拔高了聲音,她覺得他簡直是在說笑話,“需要我把你從我們結(jié)婚當(dāng)晚做得那樁樁件件的講給你聽嗎?”
“那你呢?”鹿見深反問她。
他不是不清楚江稚魚指的那些,但他所做的那些,并不是因為對南桑的愛,只是對她的愧疚,基于一個男人的責(zé)任而已。
更重要的是,他當(dāng)時被逼的和她舉行婚禮,他是生氣的,不滿的。
當(dāng)時南桑出事,他一心就想膈應(yīng)她,報復(fù)她,同樣也膈應(yīng)報復(fù)他的父母,所以亦無妨丟下她奔向了南桑。
大概是自己不痛快,總想叫她叫身邊那些讓他不痛快的人也跟著不痛快。
現(xiàn)在想想,那些事干得確實挺不是人的。
可她不也是劣跡斑斑嗎?
“難道你做的少了?”
他輕哂,“你跟別的男人在外面沒有摟摟抱抱親親我我?周彥西兩次半夜闖門,你們孤男寡女一起出游,你們甚至還有......”有了個女兒。
話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