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股氣息……凌駕于準(zhǔn)帝之上!”
緊接著,又有人哆嗦著開口:
“那是……帝!”
“還不止一尊帝。!”
“他怎會與……那么多的帝,牽扯因果線?!”
剎那間,整個道盟空間徹底炸開!
要知道,自千萬年前最后一位大帝隕落之后,整個五方界群,再無人能踏足那一步。
如今世間的最強者,便是準(zhǔn)帝九重!
而“大帝”二字,早已成了傳說。
可如今,所有人卻在這因果之殿,清晰感受到了“帝”的氣息!
那是一種俯瞰生靈、無視萬道的至高偉力!
即便只是一縷因果線顯化的投影,也足以讓在場的所有準(zhǔn)帝,靈魂發(fā)顫!
“這……簡直荒謬!”
“怎么可能會有一名修士,與那么多大帝產(chǎn)生因果糾纏?!”
“他到底是誰?。
議論聲此起彼伏,震驚欲絕!
就在無數(shù)修士心神顫栗,幾欲匍匐之時,
大殿中央的白衣青年,卻只是負(fù)手而立,神色淡然。
他的目光掠過那一道道模糊偉岸的帝影,仿佛看穿了其中虛妄,輕輕吐出一聲:
“倘若真是大帝親臨,自當(dāng)棘手。”
“可惜……只是半吊子虛影罷了。”
“何足道哉?”
——
嗡。!
天地一震。
隨著他平淡吐聲,那高空中俯瞰諸天的帝影,竟齊齊顫抖,宛如被大道震撼。
下一刻。
轟!!
無數(shù)帝影同時炸開!
億萬條因果線,瞬息崩斷,化作無數(shù)光點,宛如星河傾瀉,從天穹垂落而下。
光雨漫天,仿佛諸帝在哀嚎,又似大道在哭泣。
但白衣青年依舊一動不動,衣袍獵獵,負(fù)手而立,獨自立于因果殿中央,像是天地唯一的主角!
……
“這……這怎么可能?!”
“諸帝虛影……竟被他一句話震碎?!”
“連我們道尊都不曾見過這種手段!”
“這已不是道心圓滿的問題了!他簡直……不似人!”
無數(shù)修士徹底傻眼,眼神里盡是難以置信的狂熱與敬畏。
就連七大道尊,此刻也罕見地同時動容。
第二道尊目光一沉,聲音低。骸八任蚁胂蟮母鼜!
第四道尊神色凝重:“因果之殿歷來困住無數(shù)強者,他卻能以一言破萬法……此人,未免太過妖孽!
第六道尊干脆苦笑:“歲月可憑氣力強渡,因果卻唯有道心無暇者方能破。可他不止無暇,簡直是……無敵!
而第一道尊,依舊沉默,眸光冷漠,卻死死盯在姜道玄身上,久久未移。
……
轟!!
在全場目瞪口呆中,因果殿轟然崩塌,化作無數(shù)流光消散。
虛空震顫,天地重塑。
一座古老的青銅巨鏡,自虛空深處緩緩浮現(xiàn)。
鏡高萬丈,斑駁蒙塵,卻散發(fā)著鎮(zhèn)壓萬古的無窮威壓。
鏡下,無數(shù)大道符文交織,演化天地至理,令無數(shù)修士心神戰(zhàn)栗,不敢直視。
就在這時——
轟!
鏡面忽然震動,光華沖天。
隨即,鏡中逐漸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襲白衣的青年,負(fù)手而立,神色淡然。
模樣,與姜道玄自己……一模一樣!
“道,可承?”
“心,可破?”
“你之所求,真能擔(dān)起此界因果?”
冷漠的聲音,自鏡中傳來,宛如神祇在俯瞰,審視世間。
下一刻。
鏡中人跨出一步,緩緩走出,化作與姜道玄氣息、修為、氣質(zhì)都一模一樣的存在!
轟。!
隨著那道白衣鏡像跨出一步,整座因果之殿都隨之震動,虛空泛起層層漣漪,像是無法承受這股對峙的威壓。
……
觀戰(zhàn)的修士們,一個個目瞪口呆。
“這……這是怎么回事?!”
“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
“難道……這是讓他與自己交手?!”
很快,隨著有人反應(yīng)過來,全場徹底嘩然。
“若真是如此,那還打什么?!”
“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存在……無論修為、手段、氣質(zhì)都完全相同,這根本沒有勝算啊!”
“怪不得歷代道尊都未能通過……這簡直是必死之局!”
議論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震驚到極點。
而在另一側(cè),姜家眾人同樣愣住了。
“兩個……族長大人?!”
有人小嘴張得老大,眼睛瞪圓,一臉不敢置信。
還有人更是差點摔倒:“完了完了,這玩意兒太邪門了吧?竟然能變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族長大人!”
可很快,所有姜家子弟的神色便堅定下來。
“哼,假的終究是假的,怎可能勝過真正的族長大人!”
“對!那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再像又如何?終究只是個贗品!”
“沒錯,族長大人怎么可能敗在這種虛妄之物手里!”
他們臉上全是狂熱與堅定。
在這一刻,哪怕是整個天地的修士都覺得此戰(zhàn)必敗,唯獨姜家眾人,眼神始終沒有半分動搖。
……
這時,高空上的第二道尊終于開口,聲音低沉,帶著無盡古意:
“此關(guān),名為——道心鏡像。”
“鏡像之人,無論氣息、氣質(zhì)、修為、手段,皆與你毫無二致!”
“唯有擊敗‘另一個自己’,才算通過!”
他話音落下,微微搖頭,嘆息一聲:
“這是最難的一關(guān)!
“敗于敵手,尚有借口;敗于自己,便是心道崩塌!
“自這傳承之地開啟至今的百萬年,所有道尊,皆敗于此關(guān)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