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負(fù)手而立,冷聲道:“說。”
“咳咳!秉S泉宗副宗主急忙起身,拱手道:“回稟前輩,奴家名為柳千幽!
姜寒微微點頭,說道:“你在這黃泉宗擔(dān)任何職!
眼下黃泉宗所有弟子已死,若想探清那位幕后之人的情報,唯有從此人入手。
柳千幽低下頭,顫聲道:“奴家擔(dān)任副宗主之職,前輩所想知曉什么,奴家定當(dāng)知無不答。”
姜寒微微瞇起雙眼,問道:“那你可知曉黃泉宗往上,是何人開創(chuàng)?”
“稟前輩,我黃泉宗,傳承至今,已有千萬載!
“其祖師,乃是當(dāng)時證道的大帝,其名號——黃泉!”
“世人皆稱其為黃泉大帝!”
“而祖師,亦是以此名,創(chuàng)建了這黃泉宗!”
隨著柳千幽的聲音不斷響起。
姜寒陷入沉思之中。
直覺告訴他,事情并不簡單。
“倘若黃泉宗真是黃泉大帝所開創(chuàng),那作為黃泉大帝本命帝兵的黃泉魔圖又怎會流落外界?”
“更為關(guān)鍵的是,若真是黃泉大帝留下的傳承,那之前那人,為何未能掌握黃泉魔功,而是掌握了一門被改良過的閹割版功法?”
“完全說不通啊......”
僅是一瞬間,姜寒便意識到了許多問題。
緊接著,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冥寂”,說道:“那人是何來歷?”
柳千幽低下頭,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稟前輩,此人名為閻無生,乃是我宗三百萬年前的老祖.......”
很快,她便將自己知曉的一切娓娓道來。
而在聽完閻無生的經(jīng)歷后,姜寒瞬間發(fā)現(xiàn)了盲點。
“你說他曾從黃泉大帝留下的畫卷中,悟出半部真經(jīng)?”
若對方?jīng)]有說謊,但這閻無生修為暴漲的時間節(jié)點,正好便是得到半部真經(jīng)的時間節(jié)點一致。
再聯(lián)想到剛剛的種種,他十分懷疑,那所謂的半部真經(jīng),正是被動了手腳,閹割過的黃泉魔功。
此時,眼見姜寒發(fā)問,柳千幽立即點頭道:“不錯!
說完,似乎是察覺到對方十分在意那半部真經(jīng),于是她補(bǔ)充道:“那半部真經(jīng),乃是閻無生所悟出,未曾在宗門內(nèi)傳開。”
“所以,前輩若想一觀,只能從那幅祖師遺留的畫卷下手!
“而奴家,作為這黃泉宗的副宗主,自然知曉這畫卷下落。”
“您若想得到此物,奴家愿為前輩領(lǐng)路!”
柳千幽立即意識到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倘若能夠向這姜寒送上機(jī)緣,對方萬一心情好了,說不定就能放自己一條生路。
到那時,自己便能帶著黃泉宗的大部分傳承,躲到某處無人知曉的地方,招攬弟子,再建黃泉宗!
既然老祖不靠譜,振興不了宗門,那就換她柳千幽來!
“有意思!苯垡妼Ψ竭@般主動,哪里還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只不過,自己吸收了閻無生的精氣神后,已是撐得太飽,無法再吸收第二人。
若是對方后面一直識趣,倒是能給一個機(jī)會。
念頭閃過間,他朝著柳千幽說道:“行了,帶路吧!
“還請前輩隨我來!绷в奈⑽⑥D(zhuǎn)身,朝著身后走去。
而姜寒則是跟上。
至于冥寂,則留在原地,查看四周情況,防止意外發(fā)生。
..........
不多時。
兩人便來到了一座掛著‘黃泉’二字的大殿內(nèi)。
四周異?諘,唯有前方,擺滿密密麻麻的牌位。
那刻著歷代黃泉宗宗主的名字。
而在那些牌位后方,則是一座龐大的金像。
頭戴琉璃冠,穿著華服,腰間負(fù)劍。
面容威嚴(yán),留著長長的胡須,宛如一尊帝王。
這正是黃泉宗歷代供奉的黃泉大帝像!
此時,柳千幽望著前方的祖師金像,不由低下頭,心中默念道:“后輩多有冒犯,還請祖師勿怪,但千幽也是為了黃泉宗的發(fā)展......”
她不斷安慰著自己,生怕下一刻金像顯化,祖師一劍劈死了自己這個出賣宗門的后輩。
而一旁的姜寒望著這一切,不由眉頭微皺。
“這模樣.....似乎有些不對啊?”
因為執(zhí)掌黃泉魔圖,并從中得到傳承的緣故。
他自然見識過黃泉大帝的相貌。
可眼前這尊金像,倘若不是柳千幽說這是黃泉大帝,他都無法將其與黃泉大帝聯(lián)系到一起!
“越來越有意思了!
“假借黃泉大帝之名,開創(chuàng)這黃泉宗,又設(shè)下諸多暗手,這人究竟在圖謀著什么?”
姜寒微微瞇起雙眼,思緒萬千。
他雖然不知曉對方身份,但就按照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對方似乎是掌握真正的黃泉魔功。
而且是一尊至今已有大約千萬載的古老存在,比人皇在的那個時代都要久遠(yuǎn)得多。
其修為境界,必然是十分恐怖的。
“只不過,歷經(jīng)如此漫長的歲月洗禮,縱然是一尊大帝,也該消亡了!
再想到對方未曾現(xiàn)身將閻無生吸收,可見其大概是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