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離開拉斐爾海島的時候,收到一件禮物。
那是用漢白玉雕刻的人像,手法有些粗糙,而且也是勉強成型。
云悠不由得看向霍擎風。
霍擎風俊朗的臉上顯露出一絲不自在,移開了目光。
“看到就買了,很便宜,要是不喜歡就扔掉!被羟骘L面無表情道。
云悠看向霍擎風的手。
這兩天,她就發(fā)現他的手破了,但是卻一直沒有問出原因。
現在知道了。
云悠第一次知道,原來沒有設計感的工藝品,也可以這么好看。
“喜歡。我想在這里穿個孔,戴在脖子上!痹朴莆赵谑中模瑦鄄会屖。
霍擎風的嘴角微微勾起,但是還是輕哼了一聲:“這么丑,下次買個漂亮的掛在脖子上。”
“不,我就要這個!痹朴茍(zhí)拗道。
再后來,在直升機上,霍擎風穿了一個孔,用紅繩掛著,掛在了云悠的脖子上。
回到暉市,云悠就去醫(yī)院看了媽媽。
媽媽躺在床上,就像睡著了一般。
病情依舊沒有好轉。
上輩子,媽媽就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六七年,要是沒有找到好的醫(yī)生,媽媽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云悠在醫(yī)院陪了一會兒媽媽,就回家了。
回到家,她打開搜索頁面,想要看看醫(yī)學在植物人方面的進展。
很快,她就被一則新聞吸引了。
上面說的是有一位腦神經方面相當有研究的醫(yī)生,他用了五年時間,采用一定辦法的音樂療法,居然先后使兩名植物人蘇醒。
那兩名植物人都是昏迷了五年以上的!
那位醫(yī)生姓陳,新聞上的照片很年輕,溫文爾雅。
這位醫(yī)生在社交媒體上迅速獲得了大量粉絲,被稱為‘最帥醫(yī)生’。
無數粉絲八過這位最帥醫(yī)生,但是八出的信息卻少之又少,只知道姓氏,找不到電話和工作單位,甚至連名字都是一個迷。
不過,云悠還是覺得開心,至少,她看到了希望。
晚上,云悠陷入了睡眠中。
迷迷糊糊間,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
“悠悠!小悠悠!”軟糯的小奶音。
云悠順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一個白色的小毛球正飄在半空中,渾身都是白的,只有兩只眼睛是烏黑發(fā)亮的。
小毛球毛茸茸的,看起來格外可愛,讓人想捏捏。
云悠這樣想著,就伸出手,將小毛球捏在手里。
這一捏,果然手感很好。
“小悠悠,是倫家,別、別捏!毙∶蛴行┳冃,一個急切的聲音道。
云悠終于認出了這個聲音,是她腦海里的小奶音?!小奶音長這樣?她怎么能看到了?
“因為小悠悠你最近從霍擎風那里吸收了不少陽氣啊,倫家就迅速長大了。不過倫家還不夠強大,不能和你在現實里相見,只能在夢里相見!毙∶蚪忉尩馈
原來如此。
云悠記得這小毛球知道很多東西,不由得問道:“小毛球,你知道新聞上那位腦神經專家陳醫(yī)生,我怎么才能找到他嗎?”
小毛球在空中滾了兩圈。
“十天后,商業(yè)巨子宋公子要舉行一場商業(yè)晚宴,這位陳醫(yī)生會參加!
小毛球說完,就從空中落了下來。
眼皮蓋住了眼睛,這一次是通體白毛了。
“倫家好困……”
小毛球說著,云悠的面前就變成了一片白茫茫。
第二天,云悠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這個夢特別清晰。
宋公子……
商業(yè)晚宴……
云悠將這幾個關鍵詞輸入搜索,果然跳出了一段新聞。
說是商業(yè)晚宴,其實就是一場聚會,富人的游戲。
這位宋公子,是宋家最小的公子,更是以風流著稱。
宋公子有一艘大型的私人郵輪,這晚宴就在郵輪上舉行。
這晚宴邀請的都是二三十歲左右的貴公子和貴小姐,還有影視界的一些明星。
這對于很多年輕的女人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機會,要是攀上其中的一個,可能下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云悠想了想,就給宋知秋打了一個電話。
宋知秋很快接了。
“小姐!
云悠開門見山:“宋經理,宋公子舉辦的商業(yè)晚宴,會給云天集團發(fā)邀請函嗎?”
宋知秋道:“不會。”
云悠:“……”
云天集團在暉市算是大公司,但是在那些人面前,卻什么都不是。
如果爸爸沒有出事,云天集團肯定會越來越強,躋身帝國大企業(yè)的。
宋知秋頓了一下:“小姐,您想參加這場宴會嗎?”
云悠道:“想!
宋知秋:“我可以想辦法給您弄一份邀請函。但是……”宋知秋頓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好啟齒。
宋知秋想了想,還是道:“若是您的父親還在,大概會希望您憑著自己的能力走到應有的高度,而不是去攀附別人。”
宋知秋的話很直接。
一個沒背景的年輕女孩,要參加這樣的宴會,確實引人遐思。
云悠卻沒有反感,反而有些感動。她解釋道:“我媽媽是植物人,我想要找的醫(yī)生會參加這個宴會,我才想去的!
宋知秋才松了一口氣。
“小姐,這件事我會辦妥的,您注意安全!
于此同時,一份邀請函送到了霍擎風的面前。
“先生,這是宋三少送給您的邀請函,邀請您參加十日后的宴會!辟R乾道。
霍擎風接都沒有接:“十天后我有什么行程安排?”
“十天后,集團要進行年中盤點大會,這場會議持續(xù)三天!辟R乾道。
霍擎風沒有說話。
賀乾明白了他的意思。
“先生,我知道了!
先生對這種宴會向來沒興趣,只是對方是宋三少,賀乾必須例行問一下。
賀乾轉眼就給宋三少,回絕了參加宴會的事。
宋三少不以為意。
“三少,您說這一位,今年怎么又不來?”
宋三少笑得有些涼。骸澳且晃,一不愛錢,二不愛女人,這宴會沒有他感興趣的,他會參加才奇了怪!
幾日后,一份邀請函寄到了別墅。
云悠打開快遞,將邀請函取了出來。
霍擎風看著那件邀請函,突然覺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