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美景臉上的得意一閃而逝。
云悠依舊保持著鎮(zhèn)靜。
“我并沒有把老師的話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相反的,我生怕自己漏聽了什么,所以把老師的話錄下來,想著一有空就可以聽聽老師的教誨!
云悠說著,就拿出一支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昨晚,孟美景說的話就在眾人的耳邊。
孟美景說的正是《遇夢》,而且是五遍!
孟美景臉上的表情一下變了,有些慘白,甚至忘了偽裝可憐無助。
云悠就知道孟美景不懷好意,所以,孟美景把她叫去辦公室的時候,她就留了一手。
這錄音一放出來,孟美景啞口無言,其他圍觀的老師和學(xué)生也覺得震驚。
他們對孟老師的印象很好,而且,一個老師用得著這樣針對學(xué)生嗎?所以,他們自然而然認(rèn)為云悠哉說謊。
卻沒想到事實超乎他們的想象。
原來虛偽的是孟美景。
只是,孟美景為什么要這樣針對云悠?
云悠繼續(xù)道:“我不知道老師為什么要讓我將這五六頁不在背誦范圍里的課文抄五遍,但是,我從入校門的第一天,就被教育要尊師重道,要聽老師的話。老師讓我抄的目的,就是將課文背下來,所以,我把這篇課文背會了,就回家了!
云悠說著,就開始背起了那篇課文,背了前面幾段,幾乎一字不漏。
云悠小心翼翼地看著孟美景:“老師,我都會了,您別生氣了好嗎?”
這一下,云悠一下就成了那個弱者。
為了討老師喜歡,居然將沒必要的課文背了下來。
一想到在黑漆漆的夜里,她小小的身影里還坐在辦公室里背著沒必要的課文,老師們就覺得心疼。
剛剛那些誤會了云悠的老師們,此時心里都有了愧疚。
同時,他們對孟美景心里有了一絲不滿。
這位新上任的語文老師是什么意思?
故意在針對云悠嗎?
要不是云悠錄音了,他們還差點被誤導(dǎo)誤會云悠了。
老師們責(zé)備的眼神都落在孟美景的身上。
孟美景臉色慘白,狠狠地瞪了云悠一眼。
她沒想到云悠居然留了一手!
她本來想毀掉云悠的名聲,現(xiàn)在卻反過來毀了自己的名聲,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小年紀(jì)就這么有心機,難怪勾引了擎風(fēng)!
孟美景心里恨得牙都快咬碎了,但是還是生生將那恨意壓了下去。
“是《遇夢》嗎?那是我口誤了,我說的應(yīng)該是《捕蛇》,云悠,對不起,是老師的錯!泵厦谰白叩搅嗽朴频拿媲,滿臉愧疚地拉住了她的手,“云悠,老師錯了,你原諒老師好嗎?老師很喜歡你,是真的想要你語文成績有進(jìn)步!
孟美景說得情真意切。
孟美景說著,還朝著云悠鞠了一個躬:“云悠,對不起!
孟美景咬著唇,顯得楚楚可憐。
云悠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您是老師,我怎么會怪自己的老師呢?”云悠道,“孟老師,我不怪您,我昨晚只是晚睡了一些而已,沒關(guān)系的!
云悠說著,就打了一個哈欠,顯得很困倦。
要是云悠一直揪著一個錯誤不放,眾人就會傾向于孟美景。
現(xiàn)在,云悠主動表示原諒,這副懂事的模樣,反而讓眾人覺得心疼。
這一次交鋒,云悠完勝!
“悠悠,我怎么覺得孟美景在針對你?你惹了她嗎?”霍琛面露擔(dān)憂。
這孟美景是有些背景的,云悠要是惹到孟美景,恐怕會有問題。
“負(fù)責(zé)教育的孟會長,是孟美景的堂兄!
云悠的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我知道了,她奈何不了我!
接下來的幾天,孟美景對云悠加倍的好。
孟美景會送各種各樣的東西給她,還會在教室里輔導(dǎo)她作業(yè)。
漸漸的,讓同學(xué)們都忘記了之前的事。
誰能無過,就算是老師,也可能犯錯的,更何況,孟老師還不是故意的。
在同學(xué)們的心中,云悠就是孟老師的心腹。
云悠就由著孟美景裝,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行了。
……
五天過去了,霍擎風(fēng)那里依舊沒有消息。
云悠不免有些擔(dān)憂。
下課后,她忍不住拉住了霍琛。
“霍琛,最近軍政界有什么大新聞嗎?”云悠問道。
男生比女生更了解國家大事。
霍琛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結(jié)果就這么點小忙,他有些失望。
霍琛還是積極地想著這幾天自己看的新聞。
“西亞那一帶關(guān)系有些緊張。帝國正在追查一樁跨國大案,就查到那案子的幕后之人在西亞,帝國派人去了。結(jié)果那些人找到了雷爺。雷爺在西亞那一帶呼風(fēng)喚雨的,權(quán)勢很大,兩方人馬對上,形勢很緊張!
“還有北海,有兩艘戰(zhàn)艦被擊沉了……”
霍琛說著。
云悠就認(rèn)真地聽著。
他說的那些事里,就西亞那件事有點像。
帝國的人去西亞追查,那就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形勢很不利……而且霍擎風(fēng)身上還帶著傷,云悠難以想象這個結(jié)果。
不會的,霍擎風(fēng)肯定是秘密行動,不會出現(xiàn)在新聞上的。
云悠安慰自己。
“悠悠,你在擔(dān)心誰嗎?”霍琛問道。
云悠搖了搖頭:“沒有,要高考了,了解一下實事嘛!
云悠微微一笑。
霍琛頭腦簡單,沒有懷疑。
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對云悠好,云悠要什么,他都會給。
第二天,他還給云悠帶來了幾份實事資料。
這一切,都落在一雙眼睛里。
這些都是后話。
兩人離開了學(xué)校。
兩人住的地方是兩個方向,一個往東,一個往西,截然不同的方向。
云悠背著書包,走向公交車站。
途經(jīng)一條小巷。
云悠走著,就看到面前出現(xiàn)了一群人,最前面的正是司徒雨。
司徒雨帶著五個人,三男兩女,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云悠的眸色冷了下去。
上輩子,因為霍琛的事,司徒雨沒少堵過她。
司徒雨堵在她放學(xué)的路上,要么撕掉她的書本,要么把她的書包弄臟,要么把她臉畫花。
云悠在大家的心里,經(jīng)常是個臟兮兮的形象,還被老師覺得不按時交作業(yè)……當(dāng)年,她被同學(xué)排斥,也有不少司徒雨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