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跟著霍擎風(fēng)進了包廂的門。
她一進去,就感覺到三股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有好奇、有探究、有玩味,還有厭惡……
霍擎風(fēng)擋在了她的面前,就擋住了那些形形色色的目光。
“擎風(fēng)!”
那三人都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娃娃臉青年湊了過來,往霍擎風(fēng)的身后看:“不介紹一下嗎?”
這些都像是霍擎風(fēng)的朋友。
霍擎風(fēng)帶她來見他的朋友,云悠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卻知道不能怯場。
她不能給霍擎風(fēng)丟臉。
云悠的小臉上露出一個笑:“我叫云悠,你好!
“凌飛鸞!
云悠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
“蘇杭,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蘇杭’!
云悠又和蘇杭握了握手。
接下來,便只剩下角落站著的那個人了。
云悠覺得他的目光有些不善,但是還是走了過去,朝著他伸出了手。
“你好!
孟修睿只是冷冷地盯著她。
這張臉,和抄襲者資料上的照片一樣。
這女人確實長得好,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烏黑發(fā)亮的眼睛,鼻子和嘴唇都小小的,五官精致,只是品行不好,可惜了這一張好皮囊。
云悠的手頓在半空中,有種說不出的尷尬。
“作為學(xué)生,卻不好好學(xué)習(xí),而是心術(shù)不正,想著走捷徑。你抄襲的時候,有想過那些有天賦而且努力學(xué)習(xí)的學(xué)生嗎?我不會和你握手的,因為臟!泵闲揞C鏌o表情道。
他的話音落,蘇杭和凌飛鸞都是一驚。
孟修睿說話向來直接,但是這女孩是擎風(fēng)的女伴啊,一點面子都不給擎風(fēng)留嗎?
不過……好像……孟修睿從來沒給霍擎風(fēng)留過面子,當(dāng)然,霍擎風(fēng)也沒給孟修睿留過面子。
只是擎風(fēng)跟修?梢曰ハ鄠,并不代表其他人的心臟也這么強大啊!
抄襲?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小姑娘怎么招惹了修睿,但是,這畢竟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被這樣直接打擊,該要哭了吧。
他們真擔(dān)心這女孩兒哭出來,到時候一場好好的聚會就毀了。
云悠的嘴唇抿了抿。
她抄襲的事鬧得很大,受了很多網(wǎng)絡(luò)暴力。
有人堅信她抄襲,有人覺得其中有隱情。
看來眼前這個人屬于前者,堅信她抄襲。
云悠現(xiàn)在滿肚子火,正沒處發(fā)泄呢,這人就撞了上來。
云悠抬起頭,沒有哭,白皙的臉上帶著一抹倔強和冷意:“這位先生,我爸媽生的天賦,我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被你嘴巴一張,就成了抄襲,你這樣也太不負責(zé)任了吧?你爸媽生給你腦子,是讓你思考的,而不是人云亦云,做個擺設(shè)。你也不配和我握手!”
蘇杭和凌飛鸞這下徹底震驚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樣懟孟修睿!
她居然說孟會長的腦袋是擺設(shè)!
這女孩兒,先不管人品怎樣,但是夠膽!
孟修睿的眼神更冷了一些。
還真是伶牙俐齒!
“哈哈哈,現(xiàn)在都認識了,聚會就要開開心心的。今天會所有幾個有趣的項目,我們?nèi)ネ嫱姘。”凌飛鸞連忙道,“修睿,孟老爺子不是一直想要格雷大師的沙畫嗎?這次的畫展里就有他的畫呢!
孟修睿點了點頭。
格雷大師是全球很有名的設(shè)計大師,他的沙畫,賣得其實是設(shè)計感。
格雷大師的沙畫千金難求,恰逢孟老爺子的生辰,孟修睿是不會錯過這次機會的。
霍擎風(fēng)伸出手摸了摸云悠的腦袋,像是在安撫。
云悠抬頭,對著他展顏一笑。
我沒事!
他們五人進入了畫展。
云悠一進來,就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真漂亮啊!
她對設(shè)計有獨有的天賦,所以更能感受到這些畫作的美好。
太美好了,最終只能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
然而,這在孟修睿看來,就是膚淺的表現(xiàn)。
不學(xué)習(xí),天天想著靠男人和抄襲,對這些藝術(shù)品自然也沒有什么鑒賞力。
孟修睿不想和她走在一起,于是加快了腳步。
孟修睿的腳步在一副畫前停了下來,掛著一副畫,那畫畫的是星空,在朦朧的燈光下,有種星空浩渺的感覺。
“格雷大師的沙畫很值錢,有很多仿冒品,修睿,你說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凌飛鸞靠近孟修睿,問道。
孟修睿仔細地看著那副畫,沒有說話。
他跟著老頭子,對格雷大師的畫作有所了解,但是要立即分辨真假……
“這是格雷大師的畫風(fēng),真實的可能性百分之八十。”孟修睿道。
“是假的。”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這是格雷大師早期畫的風(fēng)格,但是這里用到的沙子是五菱沙,這種沙子,去年才被開發(fā)出來,也就是說,這幅畫最早是去年的畫作!
幾個人都不禁看向說話的人。
少女表情篤定,而且說話也是有理有據(jù)的。
凌飛鸞愣了一下:“云悠,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修睿嘲諷道:“胡說八道誰都會!”
云悠烏黑的眼眸里閃耀著一絲惡作劇的光芒。
只有霍擎風(fēng)捕捉到了。
女孩兒壞壞的模樣,格外可愛。
他知道,這丫頭又要開始使壞了。
云悠湊近了去看畫的價格,然后露出夸張的表情:“三百萬?這幅假畫居然要賣這么貴,這畫紙加上這些彩沙,成本價應(yīng)該在一千左右。孟先生,你可千萬別被騙了,買了這幅畫。用三百萬買一千塊成本的畫,這不是冤大頭嗎?這傳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死!”
孟修睿的臉色十分難看。
“飛鸞,聯(lián)系賣家,這幅畫我要了!
“孟先生,你別沖動,你看著不像這么蠢的人啊!你可別做蠢事……”云悠作勢要攔他。
“飛鸞,帶我去付款!
孟修睿的臉上寫滿了厭惡,對著她不厭其煩。
說完,就和凌飛鸞離開了。
云悠看著孟修睿的背影,臉上的笑更加濃了。
笑著笑著,就笑出了聲,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太好笑了,用三百萬買一幅假畫!
云悠當(dāng)然沒那么好心提醒孟修睿,只是她大概知道這人的秉性。
她要是不說這是假畫,孟修?赡苓會遲疑一下。
孟修睿對她厭惡至極,看不上她,她說了后,孟修睿就毫不遲疑地買了下來。
等到他家老爺子生日,孟修睿送上一幅假畫,那畫面簡直美好得不能想象!
哼,讓你小看人!讓你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