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敢不逃走!
“這是要與我任家,不死不休!”
任家家主突然高聲道,“任家所有弟子聽令。
不惜一切代價,誅殺此人!”
在他話音落下后,一道眾人并不熟悉,不帶半點溫度的聲音,伴隨著縷縷劍意,傳遍了任家。
“將任天涯的身份令牌,放入天菱閣,我便離開。”
“我對任家無惡意,希望任家莫要自誤!
聽著這道聲音,眾人抬頭,看著前方,視野盡頭出現(xiàn)的黑衣身影。
相比于頭頂上,碩大漆黑的殺字令,那道身影極為渺小。
可看著這道身影,任家?guī)缀跛行奘,皆心神一凜,感覺到了極強的壓迫。
任家主聽著林銘的聲音,問道:“任天涯的是哪家的叛徒?
他的身邊,竟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面對任家主的問題,所有長老、弟子,皆是搖頭,回應道:“不知!
任天涯之名,偌大的任家,無人聽聞,無人知曉。
“一個無人認識的旁系弟子?”
任家深處的某個大殿內。
一個極具威嚴的中年人,突然放聲大笑。
“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旁系弟子,便敢直闖我任家?
能有人為他做這種事,任天涯此人,倒是不賴!
“可惜,殺我任家主脈多人,萬死難辭其咎!”
任家家主沉吟少許。
下一刻,霸氣雄渾的聲音,響徹任家,甚至響徹了整個星辰。
只有一個字。
“殺!”
在這道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整個任家,本源六重境以上的修士。
齊齊飛上了天穹。
本源六重境,放在外面,每一個都是能夠開宗立派的存在,數(shù)量稀少。
但,在深空七大世家之一的任家,這種境界,卻多如牛毛。
此刻,在家主令下,這密密麻麻的本源六重境修士,便毫無畏懼的沖向了林銘。
看著這些身影,林銘提醒了一句。
“若想活,便退!
然而,任家家主之令,又豈是他一句話能夠扭轉的。
那些任家弟子,明知他有殺任家長老的實力,在家主之令下,依然悍不畏死的沖向了林銘。
見自己的提醒,并沒有任何作用。
林銘右手握住身后劍柄,身體微微有些前傾。
隨即,體內力量爆發(fā)而出,身如流光般,直沖天菱閣而去。
時間宛如定格般。
那些欲沖向林銘的身影,皆在半道,便被一抹劍光劃過。
林銘所過之地,鮮血與殘尸橫飛。
只一個瞬間,林銘便來到了天菱閣前。
身后。
“砰砰砰砰……”
一道道重物落地的聲音,讓人心神震顫。
那是任家眾修士砸向地面的聲音。
任家六重境以上的修士,只在剛才一個瞬間,已死七成。
剩下的,或因動手稍慢,或因距離稍遠。
總之,一線之隔,僥幸活了下來。
而他們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慘白如紙。身為七大世家的驕傲,此刻也被碾的粉碎。
林銘頭頂,那道漆黑的殺字令,已經(jīng)擴展到了一眼望不盡的程度。
大半個星辰,皆被籠罩。
任家內,光線也隨之暗了下來。
這一刻,天菱閣的悲鳴,從未有過的響亮。
天菱閣前,值守長老瞳孔驟縮,看著近在咫尺的身影。
鬼使神差的側過身,將路讓了出來。
林銘推開天菱閣的大門。
入眼,卻是一塊塊碎裂的令牌。
每一塊碎裂的令牌,便代表了一位死去的任家弟子。
林銘手持任天涯的身份令牌,走入天菱閣。
天菱閣內,越往深處,所代表的,便是越高的地位。
林銘一路走到了最深處。
與前方密密麻麻的令牌不同,這里,只有四個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