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個明明來自于劍道院的天之驕子,會一門心思的想要滅了劍道院。
“你這控制人的方式,倒是挺特別!绷帚懲蝗婚_口。
黝黑山洞的最深處,一具白骨猛然一顫。
“他的靈魂沒有受創(chuàng)??”
一瞬間,它意識到不妙,正要逃離。
但還未任何動作,便見山洞猛然大亮。
一襲黑衣的身影,已經(jīng)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問你一個人!绷帚懙。
看著近在咫尺的林銘,白骨身軀瘋狂顫動起來。
隨后,白骨寸寸塌陷,散落一地。
……
山洞萬里之外。
一株不起眼的雜草,突然動了起來。
似乎,在這一刻,有了自己的意識。
“為什么,為什么,我的攻擊對他毫無作用?”
他主修靈魂大道,肉身于他,已無任何價值。
白骨可為肉身,草木亦可為肉身。
圓滿的靈魂大道之力,在突然攻擊的情況下,哪怕是同樣大道圓滿的對手,都未必能夠扛住。
在過去的那么多年,他只失手過一次,今日,卻是第二次。
“莫非,這家伙的身上有極強的靈魂防御至寶。
可,為何我并未感覺到?”
他正自疑惑間,突然感覺,一只腳,踩在了身上。
距離山洞萬里之外,一處毫不起眼的雜草叢。
林銘站在了其中一株翠綠色,長而細的雜草上。
“我問你一個人!
還是同樣的話。
“您,您問,我一定知無不答!”
林銘腳下,傳來一道驚懼的聲音。
這個所謂的“王”,此刻毫無半分霸氣,甚至,語氣中,滿是驚懼與乞求。
林銘沒有耽擱時間,揮手間,一個滿身傷痕的挺拔身影,便懸在了空中。
這是不久前,慕云雪給林銘看過的形象。
“那個,大人,您能否把腳挪一挪?”
此刻,張曳感覺到一陣憋屈。
往日,都是別人對他卑躬屈膝,現(xiàn)在,他卻被人踩在了腳底,連一點翻身的能耐都沒有。
林銘腳步抬起,那株小草立馬挺直了身子,上方浮現(xiàn)一道靈魂虛影。
他看了一眼林銘,隨后又望向了林銘面前,幻化而出的挺拔身影。
“這……”
張曳的神情驟變。
他主修靈魂大道,輕易不出手。
平生對敵,只失敗過兩次。
一次是林銘,另一次,便是這個男人。
“見過他嗎?”林銘問道。
“見過!睆堃犯杏X自己的性命就在眼前這個黑衣身影的一念之間。
他不敢隱瞞。
“你們交過手?”林銘繼續(xù)問道。
張曳想了想,道:“不知該不該算交過手……
當(dāng)初,我本想攻擊他的靈魂,但并未成功。
反而,被他毀去了肉身,將我的靈魂,封印在一頭母豬體內(nèi)十年!
說到這里,張曳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恐,似乎又想起了那段雖然短暫,但極為恥辱的時光。
林銘沉默了,這人提供的信息,對于尋找那個男人,幾乎沒什么價值。
不過,也至少證明了一件事。
那個男人的實力,遠比他現(xiàn)在所見到的任何人,都要強的多。
“對了,那位王呢?”
突然,林銘話鋒一轉(zhuǎn)。
“王…”張曳感覺到一陣寒風(fēng)吹過,他此刻明明只是靈魂狀態(tài),卻還是感覺到了極致的陰冷。
“我,就是!睆堃酚仓^皮說道。
林銘看了一眼張曳的靈魂,道:“你還有一次機會!
氣氛一瞬間凝固,張曳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感覺寒風(fēng)更凜冽了些。
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林銘面前,他不敢再撒謊。
但,也不敢回答這個問題。
于是,只有沉默。
四下一片寧靜,就連寒風(fēng)拂柳,枯葉落地的聲音,都清晰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