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凌若蘭輕笑了一聲,也好。
等陸淮都學會了,她便離開,不見才能不想念。
她點點頭,應了一聲。
陸淮微微松了一口氣,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后上樓。
心想,鄭飛千年單身,但指導戀愛倒是有一手。
陸淮雖然看上去混不吝,永遠一副吊兒郎當,好像不會認真做事的樣子,但凌若蘭卻知道,他其實是個很有定力的人。
為了打比賽,每天做很久訓練,還會抽出來時間培訓新人,賽場之上永遠是最佳狀態(tài)。
凌若蘭翻看著那些文件,慢慢為陸淮講清楚之后,他便自己去看。
她抬眸看向陸淮,平日散漫時,他眉眼還會有幾分意氣風發(fā)少年感,這會認真時,少年感淡化,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穩(wěn)重。
陸淮忙起來,一時就沒注意時間,再一抬眼,才發(fā)現(xiàn)窗外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甚至房間的燈什么時候亮起來的,他都沒注意到。
他猛地拍了下腦門,光顧著忙這些工作,竟然耽誤了正事。
旁邊凌若蘭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關心:“怎么了?”
“沒事沒事。”
意思到自己反應有點大,他伸手摸了摸凌若蘭的頭,以做安撫。
摸完才意識到自己行為有點逾矩,陸淮臉色爆紅:“那什么,該吃飯了,我給你做東西吃吧。”
看他亂著腳步往廚房走,凌若蘭后知后覺摸了下剛剛被他摸過位置。
然后按了下亂跳的心臟,才慢慢嘆了口氣。
又不愛,何必撩撥。
她平復情緒,才跟著去了廚房。
陸淮根本不會做飯。
凌若蘭站在廚房外面,看著里面手忙腳亂跟著手機上的教程切菜的人,心情有些復雜。
陸淮只顧著手里的東西,沒注意到凌若蘭跟過來,她便靠在玻璃門上,看著男人忙忙碌碌的背影。
他個子很高,整個人看著清瘦,但卻完全不失力量感,袖子卷起,能看到明顯的肌肉。
凌若蘭目光慢慢深下來,心里瘋狂叫囂,如果只是圖他這個人,不如就趁著他的愧疚感,嫁給他。
無論是陸淮本人的責任感,還是陸家對他的教育,陸淮都做不出出軌這樣的事情,只要結(jié)婚了,他也會給自己足夠的體面。
這么想著,凌若蘭心里有些沖動,想要直接開口,說愿意和他結(jié)婚。
結(jié)果,卻被陸淮一聲震驚不已的“握草”拉回思緒。
面前的鍋,燃燒起熊熊烈火,陸淮嚇得連連后退,本能就要拿水澆滅,凌若蘭先一步蓋上鍋蓋,然后關上火。
她回頭看到驚魂未定,又尷尬至極的陸淮,沒忍住笑出聲。
陸淮撓了撓頭:“你,你好厲害。”
凌若蘭:“……”
他有些尷尬:“我現(xiàn)在去叫外賣,或者我出去買,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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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陸家老宅:
陸遠舟一回來就看到時染坐在客廳看書,聽見動作,她抬眸看過去。
這會家里人都不在,男人走過來,她便伸手,一副讓他抱抱的意思。
陸遠舟眉眼溫柔,看著小姑娘漂亮可愛的模樣,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他坐下,把人抱進懷里。
時染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抬眸看著他:“是不是很累?明家的事情解決起來很麻煩嗎?”
陸遠舟大掌落在她后腰,輕輕為她揉著:“不麻煩,大部分都是林陽和陳欽盯著,不過需要我親自去蘭城一趟!
“明家在那邊根基穩(wěn)固,處理起來有些棘手,不過我聯(lián)系了蔣總好周文川,把利益都讓出來,后續(xù)事情他們?nèi)ソ鉀Q就好!
聽到這話,時染很是意外。
看出她的不解,懵懵懂懂的樣子,實在可愛得緊。
陸遠舟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她:“此前陸氏危機,他們不求回報地提供幫助,如今陸氏穩(wěn)定,有些恩情也要還上一還!
聽到這話,時染沒有染上笑意:“那倒也是!
“不過,”她頓了一下,“要不然我陪你去蘭城?”
“不用了,最近降溫,又舟車勞頓的,很辛苦!标戇h舟修長的手指,輕輕繞著他的長發(fā)。
“你乖乖在家等我,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有時間,好好陪你還有小家伙了。”
他低頭親著女孩耳邊嫩滑雪白的肌膚,只是輕輕碰到,就變成粉色。
陸遠舟目光溫柔得好似能掐出水:“不如你趁著空閑,想一想寶寶的名字?”
聽他這么說,時染便開始歪著頭去想,還沒等她想到什么,便聽到身后程云的聲音。
“不然女孩叫陸瑜,男孩叫陸瑾?懷瑾握瑜,是不是還挺不錯?”
時染回頭,看著程云眼中的笑意,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陸遠舟懷里。
她一下子漲紅了臉,急忙便要站起來。
陸遠舟卻不撒手,眼中笑意加深,明顯在逗她。
時染著急:“別鬧!
男人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染染,怕什么?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
熱氣噴在耳垂上,帶著明顯的癢意。
時染臉更紅了,她想說,在大嫂面前,即便是夫妻也不行!
知道她臉皮薄,程云也不逗她,轉(zhuǎn)身上了樓。
陸遠舟抱著她站起來,時染簡直沒臉見人,抬手捂住臉。
她被抱著上了樓,然后被輕輕放在床上,男人傾身,低頭慢慢吻著她。
感覺到小姑娘呼吸明顯亂了,他才起身,喉間溢出笑意:“染染……”
時染知道他想做什么,眨了眨滿是水汽的眸子,抬手摸了摸他的臉。
“陸遠舟,你最近太辛苦了,需要休息!
情事太費精力。
怕他失望,時染便輕輕撫摸著他的臉:“等你從蘭城回來,再好好放松,好不好?”
陸遠舟笑著應下,低頭又親了親她。
其實他不會強求什么,畢竟時染現(xiàn)在有孕,不管是從身體還是從精力來說,都不適合,只是看著她害羞的樣子,他實在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兩人膩歪了一會,陸遠舟抱著她去洗澡。
時染扶著他胳膊站著,又多問了一句:“,陸遠舟,收購明家會不會對陸氏造成什么負面影響。俊
男人低頭,慢條斯理地為她擦著頭發(fā),修長白皙的手指與黑發(fā)形成鮮明對比。
“明家這些年仗著家大業(yè)大,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些事情明天就會放出來,陸家是替天行道。”
時染微微放下心:“那白明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