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顏按了按太陽穴,看來昨天晚上不是在做夢。
她稍微清醒了點:“你什么時候來的?”
周文川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凌晨兩點多,那會你睡著了,我就沒喊你!
蔣顏打掉他的手,不知道有沒有摸了其他女人的手,還敢摸自己!
“不在醫(yī)院陪著你的郁小姐,來找我做什么?你忍心讓人家一個大美女孤身一人在醫(yī)院?”
聽到這話,周文川頓了一下,然后慢慢挑眉,下一瞬,他不顧蔣顏的掙扎,把人壓在床上。
“顏顏,你這樣說,我能理解為你在吃醋嗎?”
蔣顏別過頭不看他:“放開,不然我不客氣了!”
她威脅,周文川卻不為所動,反而嗓音更愉悅了:“顏顏,你就是在吃醋,你愛上我了對不對?”
被戳中心思,蔣顏氣急敗壞,梗著脖子道:“我吃醋,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咱倆什么關(guān)系你忘了嗎?”
“周文川,你這樣壓著我,你覺得合適嗎?你有一點當情人的自覺嗎?”
本以為這些話說出來,周文川勢必是會生氣的,沒想到他非但不氣,嘴角還噙著笑。
窗簾縫隙透過的光落在他身上,睡衣領(lǐng)口下隱約可見他精壯的身材。
看他喉結(jié)滾動,蔣顏心里更來氣了,手卻被緊緊壓著:“你……”
她的怒火還沒來得及發(fā)出來,就被男人堵住,細細親完,周文川抬起頭。
但明顯不知足,目光幽深,情欲卻浮在最上面。
他愉悅著嗓音解釋:“郁瀾是我表妹,不過關(guān)系有些遠,但在法律上還是不允許結(jié)婚的!
聽到這話,蔣顏目光頓了一下,表妹?
她心里有點尷尬,但嘴上卻不承認:“都想到結(jié)婚了,看來你挺愛!”
周文川仔細盯著她,片刻問:“我是這個意思嗎?”
蔣顏:“……”
“我管你是不是這個意思,”她火氣不見半分消減,“趕緊從我身上滾下去!
“那不行!
周文川直接拒絕,他低頭去親人,被蔣顏躲開,他便好脾氣地吻她的脖頸處。
蔣顏很癢,心里也癢癢的。
男人眼底情色加深,然后抬頭:“顏顏,我愛你,即便現(xiàn)在你還未對我完全放下心防,但沒關(guān)系,我們慢慢來,人生還長著呢!
蔣顏心臟微微顫了一下,看著他不說話。
周文川靠近幾分,拉著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腹肌。
他啞著嗓子問:“我想要,可以嗎?”
手上觸感舒服,蔣顏心動了一下,便裝模作樣地說:“別想讓我伺候你!
周文川眼底笑意加深,似能把人溺死。
“那我伺候你,這是一個情人該有的自覺,你說對嗎,我的大小姐?”他尾音上揚,磁性悅耳。
--
陸家老宅:
陸遠舟一連跪了三天,膝蓋青紫,他坐在床邊,時染拿了藥油,正準備倒手上幫他搓開瘀血,被陸遠舟拿走了瓶子。
她不解,陸遠舟笑著解釋:“黏糊糊的,你不喜歡。”
這話其實挺正常的,但是時染卻一愣。
忽然想起來他們第一次發(fā)生關(guān)系的時候,當時那些水流出來,時染摸到便微微蹙眉。
陸遠舟以為她不舒服,嚇了一跳,連忙問怎么回事。
那會時染呼吸還重著,嗓音微微啞著:“黏糊糊的,我不太喜歡。”
她都不知道,陸遠舟哪來的自制力,居然還能停下,先幫她擦干凈手,才繼續(xù)。
所以每次事情結(jié)束,他都會在時染緩過來的第一時間,便帶著她去洗澡清理。
在這方面,陸遠舟一直是個服務(wù)者。
想到這兒,時染還有點臉紅,壓著情緒,按著他坐下:“我可以適應(yīng)性一下。”
陸遠舟伸手,寵愛地捏了捏她的臉:“染染,沒必要。”
“你只需要做你喜歡的便好,其他的,有我在!
他語氣輕松平常,好像只是在說家常話。
但卻讓時染忍不住心尖動了動,她知道,這樣的情話,他并非說說而已。
陸遠舟把藥油倒在手心,然后搓熱,自己去搓膝蓋處,順便抬眸看向時染。
“你坐旁邊陪我,或者拿本書,給寶寶念書,可以開始胎教了,省的孩子再大些不聽話!
這話把時染逗笑,忍不住回他:“這才多大啊,他哪里聽得懂?”
“聽得懂的,”陸遠舟語氣認真,“我讓人挑架鋼琴吧。”
時染一頓:“我沒學過,不會彈!
小時候其實爸媽有說過讓學,覺得女孩子比較適合這個,優(yōu)雅大方。
但可惜她對鋼琴并不是很感興趣,反而是更喜歡畫畫。
她不喜歡,爸媽便沒勉強,任由她發(fā)展自己的愛好,只是沒想到,長大后她也沒能成為畫家,最后成了導(dǎo)演。
不過就算爸媽知道,也不會說她什么,他們一向支持自己決定。
陸遠舟手上有藥油,不能摸她,便笑著說:“我會,我彈給你們聽,讓寶寶也學,將來彈給你聽!
時染忍不住笑:“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買點數(shù)學題做一做?我看很多人說胎教讓媽媽學數(shù)學呢。”
“這些說法不一定是真的,”男人失笑,“但鋼琴即便沒用,你聽了也高興,你想學嗎?我教你!
她其實對學鋼琴沒太大興趣,但是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陸遠舟會彈,倒是想看看他彈。
本就清貴優(yōu)雅的男人,彈鋼琴的樣子,定然更加賞心悅目。
所以,時染點點頭:“好啊,我先提前謝謝陸老師了!
她嗓音軟軟糯糯還含著笑意,讓陸遠舟忍不住心動。
他的染染,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歡?搞得他都很想把人藏在房間,藏起來只能自己看。
只可惜不行,因為沒等一周,就到了時染產(chǎn)檢的時間,因為這次檢查不能吃早飯,所以她被陸遠舟喊起來的有點早。
時染沒睡醒,便不想起。
陸遠舟無奈捏捏她的臉:“小懶豬,快起床,早點去做檢查,結(jié)束了就能早點吃上東西,不然你會餓肚子。”
時染揉揉眼睛,還是不想起:“餓一會沒關(guān)系的,我再睡一會!
她撒嬌,陸遠舟也沒心軟:“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就親你了,順便做一遍昨天晚上做的事情!
這話一出,時染立馬睜眼。
昨晚他們……她咽了下口水,根本不敢看他。
他們做過那么多次,但這是懷孕后……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些事情,還能有這么多方式解決,簡直刷新認知。
可即便這樣,她隱隱覺得,陸遠舟肯定還知道更多她不知道的。
看她乖乖起床,陸遠舟眼中噙著笑,跟在她身邊,看她洗漱收拾。
時染被撩的根本不敢看他,但他整個人,以及灼熱的目光,又實在讓人難以忽視。
等全部收拾好,兩人一起出門,陸遠舟開車,目光才不再落在她身上。
到了醫(yī)院,時染下車一抬眼,余光看到不遠處的人,她微微一頓。
察覺出她的異樣,陸遠舟溫聲問:“怎么了?”
她搖了下頭:“沒事,看錯了。”
剛剛那一瞬間,從那邊路過的人,她以為是明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