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奇怪,唯有殺了我,以我的鮮血浸染此山,才能賦予他無傷殺力,你才算悟通此字!可你殺不了我,所以,我勸你還是走吧!”
儒雅中年笑著說道,若不是那雙被血色浸染的雙眼,倒能稱得上溫潤如玉。
“我不能走!”蕭塵搖頭。
“可是害怕在現(xiàn)實中蹲守你的那名藍(lán)甲老者?”儒雅中年問道。
“蹲守?”蕭塵愣住了。
那個藍(lán)甲老者居然還在原地蹲他?
儒雅中年望向虛空,眼中血光激蕩,目光似能穿越空間,時間,道:“你與他有血仇?他似乎對你殺意很重。」植坏媚悴辉赋鋈,以你的實力,回歸現(xiàn)實后,必然會被藍(lán)甲老者輕易殺死!”
“那座神廟是什么地方?我還能回到現(xiàn)實中去嗎?”蕭塵意識到了危險,心中發(fā)毛。
“那座神廟的來歷,我不敢妄議!”儒雅中年似對神廟非常顧忌。
“前輩,既然有人闖關(guān)成功,你就會死,你為何還期待有人成功?”蕭塵沒再追問神廟,又換了一個問題。
儒雅中年沉默片刻,道:“我年輕時,一路橫推,罕有敵手,狂傲不羈,被那個女人打敗并斬殺后,魂魄便一直被關(guān)在這里,替她守關(guān)!狹隘天地,茍且偷生,我受夠了!若有人能殺了我,我會感謝他!”
蕭塵道:“闖關(guān)規(guī)則是?”
“與同境的我一戰(zhàn)。”儒雅中年道。
蕭塵松了一口氣:“原來只需如此!
儒雅中年深不可測,若就這么打,一萬個他也打不過。
可若壓制在同境,他無懼任何人!
就連撼山仙人王大牛同境都被他直接干碎!
儒雅中年笑了:“你或許不知道當(dāng)年的我有多強(qiáng)大,一路破境,皆同境無敵,差點就破碎虛空,踏天成仙!與你打,我勝之不武!”
蕭塵一聽,心中更有底了。
差點成仙。
也就是還未成仙。
那他還不是可隨意鎮(zhèn)壓。
識海之內(nèi)。
黑暗世界,被儒雅中年身上的金光照亮了大半。
蕭塵將身后的斬龍劍拔出幾寸,道:“前輩,請出手!
“想清楚了?此地死了,現(xiàn)實中一樣會死!”儒雅中年看向蕭塵。
蕭塵點頭,道:“想清楚了!
儒雅中年不再說話,手中光華一閃,一支血色毛筆浮現(xiàn),他握住毛筆,嘆息道:“今日,我手下又要多一尊亡魂了!讀書人的筆,卻被我用來殺人,實在罪過!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頭!”
“前輩,今日晚輩便助你了卻心愿!”蕭塵本著成人之美的想法,身形化雷,狠狠向著儒雅中年一劍斬去。
儒雅中年隨手點出一筆,一篇巨大的金色經(jīng)文便飛了出去,像一張大網(wǎng)般欲要罩住蕭塵。
儒雅中年殺孽太重,渾身已隱隱被血光浸染,連帶著金色經(jīng)文中也混雜著一抹血色。
他的神色很淡然,非常自信,就像在指點一個后輩修煉般閑庭信步,絲毫沒有將蕭塵當(dāng)成勁敵!
然而,蕭塵是何等人物?
雖然境界不高。
但同境之中。
有誰能攔住他?
他的劍一往無前。
絢爛劍光亮起。
劃破天際。
斬碎了鋪天蓋地而來的金色符文。
又?jǐn)叵蛉逖胖心甑牟鳖i。
那里是血液聚集之地。
要染紅一座雄山。
需要很多鮮血吧?
雖然他怎么看都覺得就算將儒雅中年渾身血液放干,都只是杯水車薪!
但既然規(guī)則說是這樣。
那他就只能試試再說。
“咦!還不錯,竟能破開符文,我……”
鏗!
一聲巨大兵器交擊聲響起。
蕭塵的劍又落在了儒雅中年手中的血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