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zé)o雙單手支著腦袋道:“她是領(lǐng)情的,否則的話就不是這一指甲印了,而是給我一刀或者一簪子!
對于葉淡煙下手的狠辣,她從那些死去的老虎以及太子和他一眾侍衛(wèi)的下場就得能得出一些端倪。
只要葉淡煙發(fā)現(xiàn)身處險境,那么她就會用盡用力保住自己的小命,然后再從中間尋找最合適的生存方式。
婢女表示她不理解自家主子的腦回路,卻也知道自家主子一向是個有主見的,這會這樣說,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柏?zé)o雙以前也覺得晉州的三人一定會死在京城,但是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后,她發(fā)現(xiàn)他們未必會死在京城。
柏?zé)o雙又問道:“容閑舟的身手如何?”
和容閑舟動手的那個婢女回答:“他的武功應(yīng)該遠(yuǎn)勝于我,今天動手的時候,他手下留情了,否則的話我很難在他的手里走上十招!
柏?zé)o雙笑道:“容閑舟這個死沒良心的,那天對我兇得要死,喊打喊殺,這會對著你卻又手下留情了,這事實(shí)在是讓人生氣!”
她說是生氣,卻笑得很開心,原因無他,她已經(jīng)能感覺到容閑舟和葉淡煙之間的默契,剛才她和葉淡煙鬧起來的時候葉淡煙已經(jīng)給容閑舟散發(fā)了某種信息,這才沒讓他盡全力。
這一對夫妻的相處方式讓柏?zé)o雙無比羨慕,卻也只有羨慕,嫉妒都嫉妒不來。
兩位婢女互看一眼,都弄不懂柏?zé)o雙為什么要笑。
柏?zé)o雙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不管在什么境地,只要夫妻一心也就沒什么可怕的,因?yàn)橛斜舜嗽谏磉,最多也不過是一起死!
“可惜了,當(dāng)初我和南疆王卻不是這樣,他那個傻子……”
她說到這里眼里隱隱有了淚光。
兩位婢女忙勸道:“公主,事情都過去了,人總歸得向前看!
柏?zé)o雙深吸一口氣道:“是啊,人總歸得向前看,只是我在京中見多了那些假模假樣的夫妻情深,這一次見到了真正的夫妻情深,心里難免會有些感觸,就有些失神了。”
她這么說,兩位婢女倒不好再勸。
柏?zé)o雙又道:“南疆王死了,連帶著我的心都死了,原本以為這一輩子報仇無望,便想著醉生夢死的過完這一生,卻沒料到老天爺把這樣的一個機(jī)會送到我的面前,我又豈能不珍惜?”
她這話聽在婢女發(fā)的耳中,多少有些沒頭沒尾,她們此時也弄不明白她心里的心思,只道:“不管公主要做什么,我們都會陪在公主的身邊!
這兩們婢女是從小就跟在柏?zé)o雙身邊的,忠誠度完全不用懷疑。
柏?zé)o雙輕聲道:“你們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沒事!
她說到這里緩緩地道:“以前府里不管是誰安插人進(jìn)來我都不想管,但是現(xiàn)在卻不能不管了,一會回去后,將那些人全部清理掉吧!”
兩位婢女有些擔(dān)心地道:“這樣會不會引起皇上的懷疑?畢竟有好些是他的人!
柏?zé)o雙淡聲道:“不用擔(dān)心,今天飛鳳跑到府里讓那位婢女把葉淡煙和容玉雪引到猛獸區(qū)里去,這事肯定瞞不過皇上的眼睛!
“他知道這事后,就當(dāng)知道我的脾氣,我把府里的人裁撤掉一大批,實(shí)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如果沒有反應(yīng)的話,他只怕還會失望,會覺得我是一個扶不起來的蠢貨!
“在這京城里,只有聰明人才配領(lǐng)他安排下來的活計,而殺晉州的那三人,原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事只有聰明人才能做。”
她對于這些事情認(rèn)知的清晰度遠(yuǎn)勝于這兩位婢女,所以這些事情她都能拿捏最好的度。
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男睦锊艧o比透澈。
她知道有了今天的事情,原本一大堆想要去殺晉州三人的人都會打退堂鼓,她適時的出現(xiàn),只會讓皇帝覺得很是欣慰,在這種情況下,她把府里的下人清理掉幾個,皇帝是不可能有意見的。
兩位婢女點(diǎn)頭稱是。
柏?zé)o雙自回到京城后看起來不管事,天天養(yǎng)著面首,網(wǎng)羅京城美少年,做的都是不正經(jīng)的事,似乎從來就沒有管過府里的事。
但是兩位婢女心里卻清楚,她們家的主子始終都很清醒,雖然是有些糊來,但是府里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今天那位婢女之所以能將葉淡煙和容玉雪領(lǐng)到猛獸區(qū),說到底也不過是她默許的。
柏?zé)o雙要跟人合作,從來就不會跟那些能力太差的人合作,細(xì)算起來,她之所以會默許這件事情,就是想看看葉淡煙的能力,結(jié)果她自己卻差點(diǎn)被葉淡煙炸死。
葉淡煙這脾氣,柏?zé)o雙雖然覺得有些暴,卻出奇地對她的胃口。
柏?zé)o雙一回到公主府,整個公主府就面臨著自開府以來最大的清洗,之前各方勢力潛伏下來的那些人,都被她以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全部清理干凈。
而此時容閑舟已經(jīng)在皇帝的面前又跪了小半個時辰,這小半個時辰當(dāng)然不是像容閑舟在宮門口跪得那么簡單,他一直都在哭訴今日葉淡煙和容玉雪所遇到一切。
容閑舟本是清冷的人,今日卻似乎炸了毛,從柏?zé)o雙的算計說到太子的劫殺,雖然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做到聲淚俱下,但是卻幾度哽咽,似乎極為生氣。
皇帝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整個事情的過程,這會再聽容閑舟說到這些事情,他的心思便又復(fù)雜了幾分。
他看著容閑舟道:“世子和世子妃的感情極好,朕聽著也很是難過!”
在此之前,他雷聲大雨點(diǎn)小的罵了長公主和太子一回,卻沒有任何懲罰落到實(shí)處,這會反而道:“只是世子方才跪在宮門口的舉動,似乎沖動了些!
他說到這里面色一板,冷冷地道:“你這是想要逼朕嗎?”
容閑舟立即道:“臣不敢!臣只是心寒!臣是奉旨進(jìn)京敘的職,長公主和太子殿下的所作所為實(shí)在是太寒臣的心了!”
“請皇上為我和賤內(nèi)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