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則海心腹應(yīng)了一聲,便點好人扶著他下樓。
容則海心情有些復(fù)雜,想要走快一些,只是一走快,他全身上下就痛得厲害,只能一步一步挪過去。
送葉淡煙過來的侍衛(wèi)聽到里面?zhèn)鱽順拥膭屿o,也嚇了一大跳,快速往里面沖。
凌府的大門并沒有關(guān)嚴(yán)實,一推就開,王府的侍衛(wèi)進(jìn)去后看到里面的光景嚇了一大跳,忙問凌府里匆忙趕過來的粗使婆子:“這是怎么回事?世子妃和郡主呢?”
那婆子更蒙:“我剛才在后院,我也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那婆子說完后指著地上還在抽搐的灰衣男子道:“他們是誰?何時進(jìn)的府?”
王府的侍衛(wèi)聽到這話頭都大了,敢情這事這婆子也一點都不知情?
他一想到今日出門前,世子再三交待讓他保護(hù)好世子妃,現(xiàn)在世子妃出了事,他怎么跟世子交待?
花廳里此時還燃著熊熊大火,幾個侍衛(wèi)就想往里沖,可是火勢實在是太大,這樣沖進(jìn)去也只是死路一條。
王府的幾個侍衛(wèi)立即打水來救水,然后差了其中一人去王府給容閑舟報信。
容則海此時走了進(jìn)來,問道:“怎么回事?”
侍衛(wèi)忙道:“容大人來得正好,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世子妃帶著郡主來找凌大人議事,結(jié)果就出了這樣的事情,怕是被賊人襲擊了!”
這事其實有些解釋不通的地方,就算是襲擊也不應(yīng)該整出這樣的動靜,且這些來刺殺的人,似乎也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
容則海看了一眼那騰騰燃燒的火焰,他雖然也沒有弄明白這一次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這樣的大火,葉淡煙和凌修竹肯定不可能活得下來。
容則海的心里那叫一個暢快!
他的面上卻還板得極緊,他冷聲道:“來人,救火,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救出世子妃!”
這邊的火還沒有完全熄滅,容閑舟已帶著一群侍衛(wèi)趕了過來,這邊發(fā)生的事情路上侍衛(wèi)已經(jīng)說了個七七八八,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直接就往里面沖。
容易死死攔著他道:“世子,不可!里面還有火!”
“讓開!”容閑舟厲聲道:“誰敢攔我我今日便殺了誰!”
容易紅著眼睛道:“此時就算是世子殺了我,我也不能讓世子進(jìn)去!”
“里面的火還未滅,這火一看就極大,這火燒成這般,世子妃只怕已經(jīng)不在了!”
容閑舟暴怒道:“胡說八道!她怎么可能會有事!”
容則海剛才還有些擔(dān)心這事可能是葉淡煙的謀劃,畢竟她那么狡猾,可是此時他看到容閑舟的樣子,他就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小。
誰不知道容閑舟和葉淡煙夫妻感情深厚,如果這事是葉淡煙布的局的話,容閑舟肯定會知曉的,現(xiàn)在容閑舟這么了傷心,那么這件事情只可能是真的。
于是容則海裝做傷心的樣子對容閑舟道:“世子,事已至此,還是等火滅了再進(jìn)去看吧!”
容閑舟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是受傷了在家中修養(yǎng)嗎?怎么來得這么快?”
容則海沒料到他在如此悲痛的情況下竟還能保存一絲理智,還能問他這種問題,容閑舟不愧是他們晉州的希望。
容則海忙道:“我受傷之后坐不住,就帶著幾個侍衛(wèi)在晉州城里四處走走,沒料到剛好遇到這件事!
容閑舟的眼睛一片通紅,看了容則海一眼沒有再問,他往自己的身上澆了一桶水,然后就沖了進(jìn)去。
這間花廳是木制結(jié)構(gòu),這一燒基本上就燒了個干凈。
容閑舟進(jìn)去的時候,里面不可能有生還之人,只有燒焦的尸體。
因為燒得太焦,根本就認(rèn)不出來誰是誰。
容閑舟的臉色極其難看,整個人陰沉冰冷,那模樣隨時會暴起。
容易在旁看著心驚肉跳,容閑舟和葉淡煙成親還不到一載,便一起經(jīng)歷了很多的事情,兩人的感情極為深厚,出了這樣的事情,容閑舟只怕會有些承受不住。
便是容易自己,此時心里也極為難過,他心里敬重葉淡煙,此時知她這般死了,心里極度不是滋味。
只是此時他怕容閑舟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便道:“世子,我們先出去吧!”
容閑舟喃喃地道:“淡煙,淡煙,這不可能!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她!”
容易紅著眼睛道:“世子,你先別急,世子妃未必會出事,她一定會好好的!我們先出去,我讓人來清理現(xiàn)場!
容閑舟被容易給拉了出去,他立即道:“來人,將凌府搜一遍!”
眾侍衛(wèi)早已經(jīng)將凌府全部找了一遍,此時聞言便又再找了一遍,只是此時哪里能找得到葉淡煙?
容閑舟無比絕望地站在那里,地上的尸體也被清理里出來。
一共有十具燒焦的尸體,里面有一具身材嬌小的尸體,容閑舟看到那具尸體時眼里的淚忍住流了下來。
容易此時想要安慰他,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道:“世子,節(jié)哀!”
容閑舟沉聲道:“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她就這樣死了!”
容則海看到這情況心里的石頭就完全落了下來,葉淡煙死了,終于死了!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他假意傷心地以容閑舟道:“世子,世子妃已經(jīng)去了,這事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不要太難過!”
他說完給他的心腹使了個眼色,讓其立即去凌修竹的書房里找到制香皂的方子。
只要方子一找到,他的任務(wù)也就算是完成了。
容閑舟這會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管容則海,他看著那具尸體發(fā)呆。
以他對葉淡煙的了解,知道以她的能耐不可能死得如此輕易,但是這里所有的人都說葉淡煙進(jìn)了花廳。
他冷著臉站在那里,看不出喜怒,只是整個人看起來卻透著極為濃郁的悲傷。
容則海心情好到暴,帶著人假意查了一下現(xiàn)場,就把那些尸體全帶走了,說是要查案。
只是這種事情到了他的手里,那是不可能查得出什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