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淡煙笑道:“我不是讓你揍他十天嗎?連揍三次之后他一定會有所防備,你晚上再去揍他一定會增加難度,所以不如早上早早揍了,省得到時候還傷到自己。”
她說罷又認(rèn)真地道:“玉雪,你是我的好妹妹,我不會讓你做任何危險的事!
容玉雪感動地道:“嫂子,你對我真好!”
葉淡煙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我除了是姑嫂關(guān)系,還是好朋友,我當(dāng)然要對你好!容則海后面你還要打他四頓,就不要拘泥場合了,只要保證自己不被發(fā)現(xiàn),怎么方便怎么打!”
容玉雪嘿嘿一笑道:“好,我最喜歡這樣了!”
那邊容則海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晚上不安全,白天這樣走路也不安全了,他立即調(diào)動身邊的武功好手,時刻守在他的身邊。
且他還覺得只有日日做賊,沒有日日防賊的道理,所以他決定派人跟蹤葉淡煙,務(wù)必要將她的小辮子給揪住,讓她再折騰不出風(fēng)浪來!
葉淡煙對于這些仿佛毫無所察,在容玉雪打容則海第四頓之后,她就約見了凌修竹,要和他搗騰制鏡子的事。
晉州這樣的情況,賺錢最重要,在賺錢的基礎(chǔ)上打打小人,拔拔眼中釘也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兩者互不耽誤。
容則海在聽說葉淡煙出了王府后,眼里透著了殺意,只要葉淡煙離開王府,他就讓她好看!
凌修竹本是鳳城城主,平時呆在鳳城比較多,在投靠葉淡煙之后,他就在晉城買了套宅子,宅子不大,只是一個三進(jìn)的院落,位置也不算是晉城的中心地帶,微有些偏。
容則海早早就打聽到了葉淡煙要出府的消息,他冷笑了一聲,想起那夜收到的紙條,他快速的在心里設(shè)定了一個完整的刺殺方案。
葉淡煙一早就帶著幾個侍衛(wèi)并容玉雪去了凌府,她輕車簡從,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隨意,似乎對即將發(fā)生的危險毫無所察。
容則海這會頂著一張大黑眼圈看著葉淡煙和容玉雪進(jìn)了凌府。
他昨夜以為還會被人套麻袋揍一頓,所以早早在府里做下了各種埋伏。
除了數(shù)十個武功高強(qiáng)的護(hù)衛(wèi)守在外面外,他自己身上還帶了各種毒藥、暗器,為的就是將那偷偷打他之人抓個現(xiàn)形。
然而,昨夜那人卻并未動手。
容則海在屋子里等了一晚上,躺得他后背發(fā)痛,四肢僵梗,卻愣是沒有人來。
而他則睜大眼睛躺在床上一夜沒睡,所以這會他的黑眼圈不是一般的大。
容則海覺得自己這一次要被葉淡煙給折騰瘋了,這種感覺實在是讓人崩潰!
最可氣的是她明明知道這事是葉淡煙干的,可是他卻沒有證據(jù)!
他冷冷地道:“葉淡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了我!”
正常來講,他把這些布置好之后,自己就該離開的,不應(yīng)該再守在這里看。
可是他對葉淡煙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不親眼看著她死,他心里不痛快!
凌修竹的家門口有一間茶樓,在茶樓里可以清晰地看著對面那間宅子里的情況。
容則海到樓上的時候,葉淡煙正好和容玉雪進(jìn)了凌府的花廳。
容則海冷哼一聲,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淺的抿了一口。
約莫一盞茶的光景,容則海的人已經(jīng)翻墻潛入了凌府。
那些人都是容則海這些年來養(yǎng)的死士,為了養(yǎng)這些人,他是花了大價錢的。
因為他掌著晉州的刑名,那些人基本上都是晉州這些年來的死囚,都被偷天換日變成了自己的殺手。
那些死囚很多都是犯了大事,基本上都是無惡不作之輩,也正是因為這些人都是這種屬性,一個比一個兇殘。
容則海想到這些事情眉梢微挑,眼里殺意彌漫。
他拿起茶盞狠狠地喝了一口茶,然后往后靠了一下,這一靠痛得他直抽氣,這才想起他的后背也有傷。
容則海在心里把葉淡煙狠狠地罵了一頓,一想到她馬上就要死了,他又莫名有些解恨。
凌修竹是文臣,手里雖然也有些侍衛(wèi),但是那些人基本上都在鳳城,他并沒有帶過來,所以這座宅子里也就只有十余個仆從,數(shù)個家丁。
因為晉州還在過年的關(guān)系,凌修竹還給這些下人們放了假,只留下一個灑掃的粗使婆子,一個家丁暫時打理家里的雜物,除些之外,還有個廚子。
這會這三人一個在廚房,一個在后院,一個在偏房,沒有一個在花廳附近。
容則?吹剿娜藵撨M(jìn)去之后直接就去了花廳,他們很快就將花廳圍了個嚴(yán)實,互相打了個手勢之后,揮舞著大刀就往里面沖。
容則海看到這些之后眼里透著笑意,眼里的得意幾乎不加掩飾。
他幾乎能預(yù)見里面?zhèn)鱽砣~淡煙和凌修竹的慘叫聲,只要他們一死,他不但完成了紙條上的任務(wù),還除掉了他這一輩子最討厭的人!
他一想到這些,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聽里面?zhèn)鱽響K烈的叫聲,事實上,里面?zhèn)鱽淼膭屿o比他預(yù)期的還要大得多。
只聽得“轟”的一聲,凌府的花廳傳來巨大的聲響,整間屋子都被炸飛。
容則海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就站了起來。
然后他就看見他的那些死士殺手好幾個被氣浪卷得飛了起來,然后再重重地摔倒在地,然后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在地上抽搐。
這樣的情景實在是太過詭異,容則海伸手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是不是這幾天被人打狠了,眼睛都花了。
只是他揉完之后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抽搐的那個人還在抽搐,鮮血又吐得多了些,那幾人的身下已經(jīng)全部都是鮮血。
容則海有些發(fā)蒙,他身邊的心腹問道:“大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種事情他們都是第一次遇到,都覺得無比詭異。
容則海也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且他掌著一州的刑名之事,這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去查看實在是名正言順。
他深吸一口氣道:“點幾個人過來,隨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