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弄月心里一片冰涼,她在晉王府生活,說到底是因為嫁給容閑舟的執(zhí)念支撐,又利用了晉王妃的愧疚,可是今天晉王妃明顯偏幫葉淡煙,容閑舟更是站在葉淡煙的那一邊,她只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最讓她不解的是,那夜葉淡煙明顯是相信她和容閑舟有私情,為什么這么多天沒反應,今天還敢這樣對她!
正在此時,容易匆匆過來道:“王爺,世子,凌修竹出事了!
晉王和容閑舟雙雙面色大變,雖然他們之前對凌修竹沒有好感,但是對他的能力他們還是認可的,現(xiàn)在凌修竹已經歸順了王府,他們對他是有大用的,所以凌修竹不能出事。
因著這事,也沒有人再去管施弄月的事,齊齊朝凌修竹暫住的客房奔去。
晉王妃走在最后,她在經過施弄月的身邊時道:“弄月,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在閑舟和淡煙成親的那一日起,我便已經跟你把話說清楚了,你若是再執(zhí)迷不悟害的只會是你自己!
今夜施弄月做的那些事情晉王妃都沒臉看,只是施弄月終究是施仁斌的女兒,她還需顧忌一二。
施弄月眼淚嘩的就流了下來,只是她被葉淡煙打得太狠,根本就說不了話。
晉王妃拍了拍她的肩道:“王府里你不太適合繼續(xù)住下去了,等你頭痛的毛病治好之后,我就讓你母親來接你回家!
施弄月的情緒極為激動,晉王妃卻不再理她,叫來自己的丫環(huán),讓她幫著水碧把施弄月送回住處。
水碧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朝這個方向發(fā)展,心里又驚又怕又擔心施弄月想不開,此時有晉王妃身邊的丫環(huán)在,她們也不敢多說什么。
那邊葉淡煙跟著晉王和容閑舟奔到了凌修竹的住處,一路上容易已經講了大概的經過。
事情很簡單,凌修竹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有刺客摸了進來,拿刀直接往他的心口刺去,他反應很快避開了必殺的那一擊。
刺客明顯低估了他的身手,被他搶過劍刃,兩人在屋子里的動靜驚動了王府里的侍衛(wèi),侍衛(wèi)趕過來時,那刺客見逃走無望,咬下藏在牙間的毒藥自殺了。
一行人進來的時候,那刺客的尸體還躺在地上。
凌修竹身上原本就有不輕的傷,因為這一場打斗他的傷口有好幾處拉開了,有血浸了出來,此時王府的府醫(yī)已經趕過來替他包扎。
凌修竹看了晉王一眼道:“王爺,你的王府看起來不是太安全啊,府里這么多的侍衛(wèi)竟還讓刺客潛了進來,王府里的侍衛(wèi)都是吃素的嗎?”
凌修竹在晉王府里遇刺,這事對晉王而言也算一件打擊,所以此時凌修竹冷嘲熱諷晉王都不做理會。
葉淡煙卻聽不得凌修竹那帶著嘲諷的語氣,回了句:“當初要不是世子出手的話,凌城主小命都沒有了,估計也就不能在這里冷嘲熱諷了,要不你回飛鳳公主那邊試試?”
凌修竹:“……”
她什么時候變得如此牙尖嘴利呢?
此時晉王已將刺客的面罩扯了下來,那刺客面容平平無奇,太陽穴高高突出,身上所用的武器也都沒有半點記號,身上也沒有任何和身份有關系的東西。
晉王問容閑舟:“你怎么看?”
“這事得問凌修竹,畢竟他之前得罪了不少人,想讓他死的不在少數!比蓍e舟淡聲道。
其實父子兩人都很清楚,凌修竹之所以會被人刺殺是因為他知曉了太多的秘密,尤其是晉州這邊的官吏,很多都和他有過來往,怕他把事捅到晉王的面前,殺人滅口無疑是最好的手段。
凌修竹沉聲道:“我之前在鳳城的時候可沒人刺殺我,這事說到底和你們有關系,話說晉王爺,我投靠了你,你是不是要想辦法保護我的個人安全?”
晉王想要用他們自然不會讓他死,便道:“今日的事情是意外,你放心好了,本王會派人保護好你,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
“這樣最好!绷栊拗褫p哼一聲道:“我可不想在為你做事的時候,還整天擔心腦袋會不會被人砍!
他以前在人前總是裝出一副溫潤君子的樣子來,其實他并不是什么溫潤如玉的人,現(xiàn)在不用拿腔做勢了,他也就露出了原本的性子。
晉王和容閑舟不計較他這副說話的模樣,葉淡煙卻見不得他那副樣子,直接抬手給了他一記暴栗:“那你也可以不給我們做事,現(xiàn)在滾出王府。
凌修竹抱著腦袋瞪她,她雙手半抱在胸前道:“凌修竹,說話客氣一點,有一件事情你要搞清楚,除了晉王府,你現(xiàn)在已經無處可去,失了晉王府的庇護,你出去直接被人剁成肉泥!
她說到這里眉峰微挑:“還是你想再試一下五馬分尸的滋味?”
凌修竹:“……”
容閑舟在旁道:“淡煙,凌城主逢此變故,心里有些不舒服實屬正常,客氣些!
葉淡煙“哦”了一聲,笑瞇瞇地問凌修竹:“那你現(xiàn)在要不要離開王府,被人剁上幾刀?你要是想的話,我們可以隨時滿足你的需求!
凌修竹一看到她笑就覺得后背寒毛倒豎,他寧愿她板著臉跟他陰陽怪氣的說話!
他輕咳一聲道:“多謝世子妃,不需要,我以后會盡心盡力為晉王府做事。”
葉淡煙扭頭對容閑舟道:“果然,客氣說話效果會更好,世子高明!”
容閑舟揉了揉她的發(fā),表情溫柔。
凌修竹:“……”
大腹黑和小狐貍原來是這么相處的,真是辣眼睛!
凌修竹曾經吃過不少容閑舟的暗虧,他在心里嘆了口氣,莫名覺得以后的日子會很難過。
而經此一事,他也認識到了另一件事情,他除了呆在晉王府外,已經無處可去,他原本的那些不甘也只能收了起來,一時間倒有些沮喪。
刺客已死,身份卻未明,想查也無從查起。
容閑舟加強了王府里的警戒,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有沉著應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