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鋪的老板一緩過勁來忙回答:“今天葉淡煙拿著一萬銀子的銀票進(jìn)來挑香水,我剛開始沒認(rèn)出是她,以為她是大客戶,就依她所言每種香水都讓她聞了聞!
“她后面又要求我?guī)胶竺鎺旆坷锟纯,誰料到她看過之后,卻說這些香水她都不喜歡,然后里面所有的香水都成了這么一投令人做嘔的味道,真像見鬼了一樣!”
這事他想不明白,卻覺得要瘋,重點在于他香水鋪子里的香水都是他調(diào)出來的,今天這么一折騰,他的嗅覺也全毀了,他以后再也聞不到味道,調(diào)不出香水了。
凌修竹覺得自己要被葉淡煙逼瘋了,他怒吼:“葉淡煙現(xiàn)在在哪里?”
侍衛(wèi)答道:“去了城南的布莊!
“走!”凌修竹袖袍一拂,直接就朝布莊奔去,有了這兩件事情,他已經(jīng)不敢想布莊那邊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他們一行人到布莊的時候,就聽見布莊的老板在哭,布莊里所有的布顏色都變得無比奇怪,原本精心染就的花色,全成了一團(tuán)糊糊!
而此時葉淡煙也已經(jīng)離開了。
凌修竹這一次甚至都不用問都知道這事肯定是葉淡煙干的,他額前的青筋直跳:“葉淡煙現(xiàn)在哪里?”
“她去了匯寶錢莊!笔绦l(wèi)小心翼翼地回答,今天晚上見到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似乎只要有葉淡煙出現(xiàn)的地方,就會發(fā)生無比詭異的事情。
凌修竹也不說話,直接就朝匯寶錢莊趕了過去。
他很怕到匯寶錢莊那里再發(fā)生什么讓他想吐血的事情,這一次卻還算平靜,他輕松了一口氣。
賭坊、香水鋪、布莊以及錢莊是他最賺錢的幾門生意,如果這里再出意外的話,他簡直不敢想后果。
他一進(jìn)來,錢莊的大掌柜就過來道:“城主,葉淡煙在二樓的雅間等您!
凌修竹見大掌柜的面色不太好,估計剛才已經(jīng)被葉淡煙收拾過了,他瞪了大掌柜一眼,磨了磨牙直接上了二樓的雅間。
錢莊的雅間是給大顧客休息用的,為了體現(xiàn)出與眾不同和高超的格調(diào),里面向裝飾的極為舒飾和豪華。
凌修竹進(jìn)去的時候,葉淡煙正半靠在居中的大椅上蹺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在休息,她見他過來瞟了他一眼道:“你來得比我預(yù)期的晚了半刻鐘,凌修竹,你辦事的效率不行。
凌修竹見她半躺在那里的樣子分明美艷無比,只是眼角眉梢里透出來的再不是往日的迷戀和崇拜,而是滿滿的鄙視和不屑。
他的心思一沉,壓下心里的怒氣,溫雅一笑道:“淡煙,你想要見我派人來說一聲便好,何必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我這人一向高調(diào)!比~淡煙緩緩地道:“當(dāng)初我高調(diào)的告訴全天下我喜歡你,如今我不喜歡你了,當(dāng)然也要高調(diào)的向你宣戰(zhàn)!
她說到這里將身體微微坐直了些許道:“再說了,我要是不讓你心痛的話,你怎么會這么巴巴地跑過來見我?你這人一向虛偽得很,嘴里說著關(guān)心我的話,背地里卻各種陰我。”
“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你在外面已經(jīng)布置了一大堆人,只要我一出去,就會把我給射成刺猬,我猜得對不對?”
凌修竹聽到她這番話面色微沉:“你這樣想我真的讓我很傷心,淡煙,你要相信,在我的心里,你始終是獨一無二的,我現(xiàn)在雖然給不了你名份,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以后都可以獨寵你一人!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他不娶她,但是可以讓她做他的外室。
他覺得這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她聽到后應(yīng)該感恩戴德的來謝他。
葉淡煙笑著站起來,對他勾了勾手指道:“真的嗎?”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美,凌修竹覺得她已經(jīng)妥協(xié),于是便含笑走到她的身邊道:“自然是真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葉淡煙揚手就抽了他一巴掌,他的面色大變,他身后的侍衛(wèi)立即就拔了劍。
容易今天跟在葉淡煙的身邊,已經(jīng)由最初的不屑到如今的震驚,對她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在凌修竹過來的時候他就猜到她可能會動手,于是他比凌修竹的侍衛(wèi)拔劍的速度還要快,將她護(hù)在身后。
葉淡煙微歪著頭從容易的身后探出頭來道:“鳳城主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可惜啊,你現(xiàn)在在我的心里就是個不要臉的賤渣,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會也不妨把話說白了,我現(xiàn)在是晉州的掌事令,專司收稅一職,我限你明日辰時把所有的稅銀送過來!
“如果不能準(zhǔn)時送到的話,我敢保證,你在賭坊永遠(yuǎn)開不了門,你的香水鋪子將永遠(yuǎn)變成惡心鋪子,你的布莊里的布一匹也別想賣出,還有你的錢莊,我會讓人來擠兌,輕輕松松讓錢莊破產(chǎn)。”
凌修竹的臉色極度難看,果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的!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以前的葉淡煙除了長得好看外,就是個蠢貨加廢物,這一次怎么會變得如此厲害?
他的心里生出了殺念,那張溫文爾雅的臉再也維持不住,透出猙獰之色。
葉淡煙卻似乎完全沒有看見一樣,面色淡色,微歪著腦袋看著他道:“想殺我?不裝溫文爾雅呢?嘖嘖,你這副樣子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她說完把掌事令的官印扣在一旁的小幾上,不緊不慢地道:“我現(xiàn)在是晉王府的收稅官,來之前在晉王府那里備了案,我出發(fā)前對世子說過,若在鳳城出了事,那一定是你做的!
“擅殺晉王府的屬官可是重罪,你和王府那邊的關(guān)系我也略有耳聞,關(guān)系嘛,實在是不算好,王府那邊之前是找不到治你罪的理由,我若是死在這里就給了他們最好來剿你的理由,只怕到時候你的主子都救不了你!
“我反正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用我的命來換你的命,我覺得還是很劃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