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那血魔可還敢作祟?”
瑤池圣地,相柳思還記得鳳老的喜好,專門為其打造了一處庭院。
此時,兩人坐在庭院前的石凳上,鳳老一臉慈祥的問道。
“血魔倒還好。”相柳思答道。
“那就好,食人之森那邊,你倒不用擔(dān)心了!兵P老回憶起當(dāng)時,前來肅清血州的場景。
對他來說,血魔修為不算高,只是功法有些特殊,不好殺,不便殺罷了。
但血魔的行徑,任誰看了,也都會忍不住大罵一聲,有傷天和。
其實一個附屬州,被如此禍害,鳳老不太相信,通仙國是一點不知,任其發(fā)展成這樣的…
“對了,你修為可有進展?”鳳老忽然問道。
“最近有一些機遇,僥幸突破了一層,但繼續(xù)在清州,只怕會再無進展!毕嗔济碱^微皺,這也是她一直所擔(dān)心的事情。
“唉…你終究是被這方天地給耽誤了啊…繼續(xù)這樣,也不是辦法!兵P老搖頭嘆氣,語氣中充滿了可惜。
說完,他站起身來,活動活動了下身子骨,再度說道:“趁我這身子骨還有些用,這清州,就先讓我來撐著吧……你們過段時間,去通仙國,該修煉就修煉,該突破就突破!
“鳳老…”相柳思眉頭緊鎖,就要提出抗議。
雖然她之前,也想著有鳳老坐鎮(zhèn)清州,自己可以悄悄跑到通仙國,把境界破了先。
可…那都是以鳳老涅槃成功為前提的……
“就這樣吧,我本就快死之人了,也不在乎早死晚死,但你…你的修為,不能再如此停滯不前了!就說皇城那神子,他的修為,恐怕已經(jīng)不比我弱多少了!
鳳老語氣緩慢,但卻帶著一絲不可忤逆:“不過我也不傻,能活久些,自然是想活久些的,你們這段時間,先和我把整個清州的大陣加固,強化一下,等做完這些,再考慮修為的事情!
“好吧…”相柳思無奈道。
“對了,那小子呢?我去親自給他道謝一番!兵P老囑托完,身體都不由得松懈了幾分。
相柳思一愣,笑道:“鳳老你恐怕是沒機會了,我把他送去皇城了……”
“那樣啊…是有點可惜了…”
鳳老微微一嘆,接著說道:“對了,這小子,你一定要多加重視,可不能只把他當(dāng)一個小輩看,要我說……在同等時期下,無論是你還是神子……可能聯(lián)手也不一定打得過他…”
鳳老說完,看向相柳思,本以為相柳思會不信或者不悅,可不料相柳思居然微微一笑,十分贊同的點點頭,思緒也被拉回前段時間。
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這小子確實是挺厲害的,修為一樣,只怕要給他欺負死,……可惜…我修為就是比他高,他現(xiàn)在就是打不過我,有機會還再多教訓(xùn)他一下。”
說著相柳思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幾分笑意。
“欺負?什么欺負?那小子還能欺負你了?”鳳老奇怪的重復(fù)道。
相柳思一愣,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不小心說漏了嘴,連連辯解:“就…就……就是我弟子,修為和他一樣,每次入秘境,都不是他的對手,被壓制得死死的!”
“哦~原來如此!兵P老恍然大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xù)深思,相柳思也隨之松了一口氣。
……
此時的李道,毫無征兆的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有些詫異,這天氣也沒變涼啊,自己怎么就著涼了呢?
奇怪…真奇怪。
李道收回思緒,繼續(xù)緩緩的輸出浩然正氣。
在雪茆劍的幫助下,李道已經(jīng)可以把浩然正氣化做無數(shù)條頭發(fā)絲大小的靈氣線條,他此時身前,正飄浮著一顆翠綠葫蘆。
浩然正氣所化的無數(shù)條白色靈氣絲線,正不斷纏繞,溫養(yǎng)翠綠葫蘆,而其表面上,也若隱若現(xiàn)的出現(xiàn)了幾條特別的紋路。
直到到了中午,李道這才停止溫養(yǎng),一把抓過葫蘆,輕輕敲了敲葫壁,發(fā)出了“咚咚”的聲響,在李道聽來,十分好聽悅耳。
這養(yǎng)葫的第一步,算得上是完成了,接下來,只需要每天用半個時辰,持續(xù)溫養(yǎng)即可…
持續(xù)的溫養(yǎng),再搭配養(yǎng)葫術(shù)的法門,很快葫蘆就可以擁有很多功能,比如可蓄劍氣,可滋養(yǎng)葫蘆里的液體,增添其靈氣等等…
反正是妙用無窮,不然李道也不會這么急切的,跑去女峰上摘葫蘆了。
李道取來一瓢清水,灌滿整個葫蘆,打算以后喝水,就直接喝著靈葫里的水。
正當(dāng)李道做完這一切,準(zhǔn)備進入修行狀態(tài)時,院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李道眉頭微皺,感知探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玉魁她此時身穿紫色紗裙,頭戴靈狐簪,看起來十分高貴嫵媚,那有些地方欲遮不遮,讓人看得,不由得想入非非,欲罷不能。
“她來干嘛?”
李道對于玉魁的突然出現(xiàn),還是登門拜訪,感到有些頭疼。
畢竟這樣的麻煩人物,要是被人看到進了自己家門,那…可能就得考慮搬家的事宜了…
李道急忙收起靈葫,瞬息間就到了門口,打開木門,眉頭不易察覺的一皺,問道:“玉魁姑娘,你怎么來了?”
說話間,他感知鋪開,探知周圍有沒有人觀望。
直到反復(fù)確定了沒人,他才微微松懈了一下。
也不等玉魁說話,就直接把她拉進了院子,關(guān)了房門。
如果是別人這般粗辱的對待玉魁,只怕玉魁會當(dāng)場生氣,只可惜,這個人是李道,玉魁倒也選擇性的忽略了。
第一次進李道院子的玉魁,十分好奇的四處觀望了,發(fā)現(xiàn)這里樸素而簡潔,看起來十分舒服。
玉魁雙手背后,笑道:“我來,是想專門和公子道謝和道歉的!
“道謝和道歉?”李道一愣,那究竟是道謝呢還是道歉呢?
“是的,這一路公子救了我數(shù)次,我理應(yīng)道謝!
玉魁有些愧疚的說道:“而反觀自己,許諾給公子的機緣沒兌現(xiàn),害得公子白跑了一趟,這也就算了,關(guān)鍵還險些讓公子與玉魁一同喪命于那偏僻之地。
如果不登門拜訪道歉,玉魁心中實在難安!
玉魁聲音真摯,說得繪聲繪色,特別是那話語間,透著的幽轉(zhuǎn)曲折哀怨和憂愁,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這讓李道很難把面前的這樣一個可人兒,和前些日子里的狼狽形象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