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榮光換發(fā),一點點好轉(zhuǎn)。身子骨越來越熱,開始從內(nèi)部融化厚厚的冰層。同時令人驚喜的是,大春那邊也差不多,只見他的骨肉皮一點點靠近,慢慢的融合在一塊。
這個過程觸目驚心,我選擇閉上眼睛不看。更因為有厚厚的冰層包裹著,聞不到那種腥臭的味道,更是解放了我的鼻子。
生命之花盛放,花瓣修復(fù)我渾身傷處。不單單這次受的傷,還有以往殘留的一并處理掉。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當(dāng)痛到了極限以后,減少一點疼痛都是舒爽的,何況到后來什么疼痛都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順滑,就像摸在白嫩的肌膚上一般。
我平靜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聽到冰層碎裂的聲響之后,我睜開眼睛,大春正一動不動的盯著我。我見狀淡淡的問道:“恢復(fù)好了么?”
大春點了點頭道:“每一次這個過程都很痛苦,盡量避免但還是避免不了。不過好在還是完成了,這下我又恢復(fù)過來咯!”
說完,他哆嗦了一下,吐了一口濁氣道:“真他奶奶的冷,趕緊給我兩張烈焰符!”
“不急,待我我給你把它的皮毛扒下來披在你身上就不冷了!”我剛剛恢復(fù)過來,又有了無窮信心。比起剛來此地,我現(xiàn)在還要強許多。因為此地雖說磁場混亂,但我等于是新生了一次,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可以暫時避免磁場侵?jǐn)_。
事不宜遲,我得趕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先把那雪怪收拾了。別看它長得那么大,還會什么神魂攻擊。但一切的妖魔鬼怪都是紙老虎,它長得大一點,皮膚糙一點罷了。
隨后,我用力將大春帶出去,沖破掩埋的冰層。當(dāng)見到我們出來的那一刻,那雪怪遲疑的看了一眼,隨即甕聲甕氣的說道:“這都讓你跑出來了,有點本事!”
“我的本事大著呢,你就接招吧你!”說話間,我同時揮舞干將、莫邪。之前雨柔把莫邪給我留在這里,這兩把劍很奇怪。分開之后實力大打折扣,但是一起使用,能發(fā)揮出超過兩倍的作用。
一個人操控雙劍實際上沒有和雨柔配合起來有用,不過對我來說已然足夠,那只雪怪只是力量大一點而已,技巧全無。
我率先施展五禽戲,加持雙劍刺上去。五禽戲這一招是永遠都不會覺得不夠用的,隨著道行攀升,五禽戲的作用就會越來越大。我的身形配上五禽戲之后,無論是力度還是敏捷全都上了一個臺階,配合著雙劍齊出,在雪怪面前飛舞。
雪怪的神魂攻擊對我無效,休戈之花不停運轉(zhuǎn),將這些神魂攻擊積蓄起來。它巨大的雙手胡亂的揮動,這是給我最大的壓力。因為它本身體型就非常大,尤其是那雙手,長的跟長臂猿似的。手掌更是有它的腦袋那般大,稍稍速度快一點,就能從四面八方給我造成壓力。
我依靠著五禽戲躲來躲去,同時使著雙劍自它腦袋開始往下劃拉。別說,那層皮是真的硬,劃下來的時候還帶著電光,刺啦刺啦。
雪怪怒了,爆喝一聲,隨后用力的錘擊胸膛,似乎這樣能讓它的力量變得更強。我的體型雖小,但小也有小的好處。對于那雪怪來說,我就像一只蒼蠅,明明就在眼前,可是怎么的也抓不住。
我也不閑著,四處躲閃之時,也要尋找雪怪的弱點。往往擁有堅強肉身的生物,都會有一個薄弱之處。就像人類練習(xí)的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功夫,都會有一個罩門。萬事萬物都有其共性,金剛不壞自然不可能沒有弱點。
雙劍配合的十分默契,只需要催動一種法決便可以讓干將莫邪親密無間,這是其他任何兵器都做不到的。同時,我布下七星北斗陣,盡管對雪怪來說這陣法局限性太高,但是卻能指引雙劍找到雪怪身上薄弱的地方。
七枚銅錢發(fā)光,在雪怪的白毛上顯得微不可言。我運轉(zhuǎn)五禽戲不敢大意,稍稍大意就會被雪怪拍到。此刻雪怪被我弄得心煩氣躁,它就像拍蚊子一樣雙手啪的拍,無奈我身形矯健,任它怎樣都拍不到我。
我利用這一點,在它身邊快速轉(zhuǎn)變位置,強迫它不停轉(zhuǎn)身。身形大就有這樣的缺點,行動不方便。幾次之后,它巨大的身子就轟然倒塌。這么一倒,就跟一幢高樓倒下來一樣,引起的動作很大。
它幾次沒能捉住我,已然耗費了不少力量。這么一倒之后,更是很難再爬起來。我瞄準(zhǔn)機會,同時雙劍已然找到薄弱處。我咬緊牙關(guān),把心一橫,操控雙劍猛然刺下去,這一次雙劍鋒利的生生貫穿下去。
頓時,雪怪的血就像噴泉一般狂涌出來。它的血深紅之中帶著一點閃亮的金,映襯著南極光,倒顯得有點美。我看到那金色,心里一緊,隨即興奮至極。
只見雪怪無力,等到雙劍沾著它的血出來之后,它倔強的雙眼永遠的閉上了。尤其那大手無力地垂下來之時,我心一顫。
“張?zhí)疲遣皇勤A了!”大春眼力見還是不錯的,看到這一情況之后立刻大喊道。我垂下頭看了一眼大春回應(yīng)道:“不錯!”
大春一聽,興奮至極,快步跑到雪怪身邊用力的拍打。似乎這樣能夠驗證雪怪死了沒一樣,其實就算雪怪沒死,憑他這么點力量,對雪怪而言不過蚊子叮一般。
雙劍恢復(fù)原來的大小,帶著渾身血跡。我使它們飄在兩邊,隨后飛到那傷口處。朝里面看去,里面似乎是一片空洞。雪怪的身子里顯然比外面更冷,但我看著那帶著金色的血,心里激動不已。
但凡異獸都懷有其寶,這是從古到今的真理。尤其是那金色的血,更加能說明這一點。雖說有點難為情,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一次殺獸奪寶的事兒了。這種情況下,自保顯然是沒錯的。我不殺它,等一個小時過去,道行又被磁場影響,我就只能自己死。
“大春,趕緊來找寶貝了!”我遲疑了片刻,隨即扯著嗓子大喊。大春聞言,應(yīng)聲回答道:“你且先等等,過來過來!”
我嘆了一口氣,隨后從雪怪的身子上飛遁下去到大春身邊。只見他喜笑顏開的用匕首刮著雪怪的毛,一邊刮一邊說道:“這雪怪的毛超級暖和,你看它不穿衣服都能長得這么大,可見這皮毛有多保暖了!”
我點了點頭,十分贊同。說起來,剛才戰(zhàn)斗時還未曾有這樣的感覺。不過停下來之后,穿著破破爛爛的大襖,確實很不舒服。雪怪的毛很長,若是攤平,絕對四五米都有了。
顯然這么長的毛和那么硬的皮,大春那小小的匕首肯定是奈何不得的。所幸我有雙劍在,加上死后的雪怪皮肉沒有那么硬了,我輕輕松松的便刮了一層。
對雪怪而言只是脫了一層皮而已,對我們而言那可就是暖和的大衣。換掉小朵給的大襖,換上雪怪毛之后我只有一個感覺,暖和。尤其大春,笑的合不攏嘴,他對大衣的需求可比我大得多。
“好皮毛啊好皮毛,要是把這些皮毛做成衣服,咱們就賺大了!”大春摸著自己身上披著的皮毛,興奮地說道。
我立刻搖頭道:“不行,咱們需要的只是這一小塊而已,多了就不地道了。”
“那它的尸體?”大春有些失落的問道。
我想了想,聳了聳肩道:“它這么大一只,我們倆搬不動的。就讓它待在這里吧,反正這個地方一般人根本進不來。再者說了,并天寒地的尸體也不會腐化,到時候又成了一座冰山咯!
“你想的倒是好,算了,隨你的便吧。反正我沒打算賺什么錢,好皮毛啊好皮毛,零下多少度都不用怕!”說著,大春蹦蹦噠噠的又恢復(fù)他的歡樂。
我頓時撲哧一笑,趕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吧你,皮毛雖好,但也只有這么多,穿壞了我可不幫你再做一件。對了,這雪怪身體內(nèi)部有寶貝,正好穿著這身皮毛就不用畏懼里面有多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