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雨柔回頭,眼神變得不大對勁。我立刻往后一退,只見雨柔邪然一笑,十分瘆人。
“不好,這不是他們本人!”田心突然發(fā)現(xiàn)了問題,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不是他們本人!”說話間,大春也回過頭來,那種笑容跟雨柔臉上的別無二致。
“你們到底是誰,竟然敢冒充雨柔和大春!”我憤怒的攥緊拳頭,謹(jǐn)慎的盯著眼前二人。卻見雨柔微微一笑,輕聲細(xì)語的說道:“張?zhí),你連我都不認(rèn)識了嗎?我是雨柔。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田心凌厲的出手,我甚至都來不及阻止,他們?nèi)齻已經(jīng)交戰(zhàn)在了一塊。我趕忙加入進(jìn)去,赫然發(fā)現(xiàn)什么法器都喚不出來,只得以肉搏穿插一些符篆。
可惜的是我的符篆在他們面前根本無效,于是只得赤手空拳。這一刻,我和田心都十分憤怒,因為他們竟然敢用這一招。
“無恥混蛋,你們把雨柔和大春抓到哪里去了?”我邊出手邊憤怒的厲聲問道。
只見那擁有雨柔面龐的家伙邪然一笑道:“哎喲喂,張?zhí),我是你的小雨柔啊,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來啊,來啊,快來憐惜我吧!
“混蛋,不要侮辱雨柔!”我被他氣的牙關(guān)發(fā)顫,勃然大怒。頓時我緊緊用力,咬緊牙關(guān)猛地以泰山之力化成一拳砸上去。我這一拳速度又快,力量又大,保管砸下去讓她瞬間喪失戰(zhàn)斗力。然而,那家伙詭計多端,竟在我的拳頭下一動不動。
事無偶然,同樣的狀況在我身邊也一樣發(fā)生了,我倆均都在打上的一瞬間停手。
那化作雨柔模樣的家伙見狀桀桀笑道:“動手啊,你不是要打我嗎?為什么不打了,難道是舍不得我這嬌美的容顏?你放心吧,這幅皮囊不是我的,你打了就打了唄~”
“你說什么!”我渾身發(fā)顫,憤怒的看過去。這時,那化作大春模樣的家伙補充道:“他的意思還不夠明顯嗎?我重復(fù)一下,這臭皮囊可不是我們的,隨便你們糟蹋!
說著,那兩個家伙相視一笑,渾然沒有顧忌。倒是我和田心對著各自愛人實在無法下手,尤其是聽說這幅皮囊并非這兩個家伙的,更是猶豫了幾分。
“怎么辦?”
我和田心背靠著背,警惕的張往四周。田心拿不定主意,征求我的意見。我此時哪來的意見,一個是大春一個是雨柔,不管怎樣我都下不去手。
事到如今,我總算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怪不得先前我看不出什么來,原來是因為這個地方限制了我的天眼和法器,所以我此時空有一身真氣和招式,只能以肉搏,連最擅長的天眼也施展不開。
“桀桀,你們不打的話我們就繼續(xù)欣賞藝術(shù)了,你們慢慢玩吧!”突然,化成雨柔的那個家伙扭頭往前走,步態(tài)妖嬈,讓我的憤怒上升到了極點。
“哪里走,給我留下!蔽也蝗菰S這些小雜碎侮辱雨柔,心里暴躁,真氣十分紊亂。這時,田心拽住我搖頭道:“千萬不要去,只怕他們有詐!”
“有詐就有詐,我不許他們侮辱雨柔,不許他們侮辱大春!蔽已杆購澭碌,雙手撐著地板猛地一拍,飛身上前;鞔蟠旱哪莻家伙迅速上前一步,硬生生的接了我憤怒的一擊。眨眼間,他被重重的打倒。
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噗嗤~血跡延伸的老長。但他一點兒也不生氣,反倒開心的笑道:“桀桀,打吧打吧,反正都不是我受著的!”
說話間,他輕松的爬起來,就在這時不知道從何處傳來大春虛弱的喘息聲,和弱弱的兩聲救命。他的聲音我太熟悉了,這絕對做不了假。
“大春!你在哪里?”聽到他的聲音,我和田心都急了,四處張望。而就在這時,那個化作大春的家伙笑道:“你們是找不到的,放棄吧!要不殺了我好了,來,用你們最厲害的招式打我,來啊~”
那家伙有恃無恐,得意的叉著腰,腳抖來抖去。我氣的一口氣喘不上來,頓時怒火攻心一口心血噗嗤噴出來。那家伙見狀笑道:“呀哈,怎么會這樣呢,我都還沒有出手!
“嘖嘖嘖,還沒出手你就倒下了,看來不行!”化成雨柔的家伙再次補刀,若是他們用自己的相貌也就算了,化成雨柔和大春的樣貌讓我忍不住帶入進(jìn)去,說的我真氣更加紊亂。
“千萬不要聽他們的,你消消氣!碧镄妮p輕地拍打我的背,隨后將我撇開,同時解開扎著馬尾辮的橡皮筋。我眉頭緊鎖,不禁問道:“你有什么打算?”
“沒有打算,就是看他們不爽,我要揍他們!”田心的語氣很聲音,聲音卻非常*。我趕忙拉緊她,搖頭道:“千萬不要,這招就像隔山打牛,真正受難的是雨柔和大春。
我心急如焚,生怕田心的暴脾氣一上來什么也不顧了。只見她眼神堅定,面色鐵青,用力的將我甩開,冷聲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桀桀,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趕緊打我們吧,我們求打!被鞔蟠旱哪侨朔纲v的要求讓人哭笑不得,應(yīng)該說讓我哭笑不得,而我們的田心正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狠厲的瞪著他們。瞧田心這架勢,簡直是想要了他們的命啊。
我緊張的再次上前拉著她道:“田心,你可想清楚啊,到時候受傷的只會是雨柔和大春,我們再想想別的招吧!
“不行,我就是要打他們!碧镄墓麛嗟木芙^道。
我萬萬沒有想到,田心的脾氣竟然倔成了一匹馬,怎么說都說不聽了還。而面前那兩個化成雨柔和田心的家伙一點也不慌,竟然又一次欣賞起大作來,嘴里還振振有詞。別說田心了,連我都想打他們。
只見田心遲疑了一下,雙手撐在地上就像捕食的猛獸。我理性上要拉住她,情感上也應(yīng)該拉住她,可是下意識的停下來,冷漠的看她出手。
這還是我真正意義上看到田心像野獸搏斗一樣出招,招招式式都跟森林里的猛獸別無二致。她齜牙咧嘴的完全沒有形象,拳腳相接就像猛虎撲食一般。而那兩個家伙卻一直沒有反抗,始終站在那兒挨打。
他們挨著打,我四周傳來雨柔和大春痛苦的哀叫。這叫聲絕非從挨打的兩個家伙口中傳出,更像是鋪天蓋地一般,讓人心悸。我頓時心都扭在了一塊,就像挨了一刀似的,心口流血。
此時此刻,我總算體會到了一句話,打在你身痛在我心。隨著田心發(fā)狂的越發(fā)厲害,哀叫聲就越大,而那兩個家伙已經(jīng)被打的面目全非,卻始終保持一種邪意的笑容。
“別打了!”我受不了雨柔和大春的哀叫,一躍而上頂在他們身前。田心就像一只發(fā)了狂的母獅子,沖誰都是亂抓亂撓,對我也是一樣。
我立刻拽著她的雙手,呵斥道:“你別發(fā)瘋了,總有辦法解決的!”
“是啊,總有辦法解決的,還不如打死算了,是吧!边@時,我身后化作大春的那家伙微微一笑,如沐春風(fēng)。這笑容掛在被打成了豬腦袋的臉上,看起來倒有一些搞笑。但我笑不出來,猛回頭像野獸一般咆哮。
“喲喲喲,這就受不了了?是不是覺得很難受啊,心被刀割一樣?”突然,化作大春那個家伙和化成雨柔那家伙先后站起來,邪然盯著我。他們的笑容總是淺淺的,臉上帶著酒窩,但看起來都很邪性。
我略一慌張,稍稍向后退了一步。突然看到那兩個家伙摩拳擦掌道:“你們出手的時間結(jié)束了,接下來輪到我們出手了!
說罷,那兩個家伙同時探出利爪,緊緊地扣住我和田心的喉嚨。田心只怕已經(jīng)氣力耗盡,毫無抵抗之力。而我因為面對的是雨柔的面孔,狠不下心來,以至于被對方控制的死死的。
那兩個家伙邪性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就像走廊盡頭那個來自于蒙娜麗莎的神秘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