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你們夠膽子,這是在玩火。我不陪你們找死了,自求多福吧你!
趙括突然在我耳邊來了這么一句,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三大妖怪緊隨其后,相柳均都沒有阻止,讓他們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最后只剩下我們一行人和相柳在這兒對峙,空氣中盡都是危險和惡臭的味道。我們不是不想走,我嘗試過,稍微挪動一步,那相柳就立刻反應(yīng),它沒有回答雨柔的話,但卻在阻止我們離開,誰知道它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家伙是不是傻了,好冷!我想睡覺!”對峙了許久之后,舅舅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
“對啊,它是不是睡著了,咱們要不偷偷的走了吧,剛才趙括他們不是走了么?”大春緊隨其后,小聲問詢我。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帶著眾人離開。卻見那相柳稍稍挪動了一下它那龐大的身體,突然間憑空出現(xiàn)如滔滔江潮的大水。這大水跟以前一樣,惡臭撲鼻。
“我的事不需要你們管,你們只要告訴我桃夭的下落就行了!毕嗔l(fā)狂,沉靜的越久發(fā)起來就越狂暴,頃刻間整個山頂都蓋住了它發(fā)的大水。
“你是一個軟弱無能之人,相比起來,我家張?zhí)票饶阌赂业亩。怪不得桃夭會不見,我想她說不定就是發(fā)現(xiàn)了你的本性,所以才會離你而去的!
雨柔此時此刻依舊不留情面,盡管大水還在持續(xù)上升。她一邊保證自己沒事,還得一邊保護(hù)周小薇。田心管著大春,舅舅自身已經(jīng)很困難,保護(hù)周小薇的任務(wù)只能交給她。
她的話十分震懾我,我就想沒油的汽車,一下子加滿了油。
“相柳,你聽到?jīng)]有,雨柔字字珠璣,你聽著汗顏不汗顏?”我緊接著雨柔的話大喊,強(qiáng)忍那刺激性氣味。
“你們兩個瘋了,直接答應(yīng)了便是,到時候你們就幫下忙找找咯,就算找不到暫時也能脫身啊。傻不傻啊,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舅舅狠命的游到我們身邊,指責(zé)我們。
我們倆都沒回答,他見我們不說話,繼續(xù)說道:“你們兩個真是雌雄雙煞,一樣的倔!
說完,他就不再理會我們,保存體力,省的相柳再次發(fā)狂。這回還好說,只是弄了這么多水出來,并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攻擊。
“你們當(dāng)真不肯幫我這個忙?其實(shí)你們只要幫我找,找不到我也不會怪你們的!毕嗔諘绲穆曇艋叵胫,此刻它不像是個魔鬼,反而好像在跟我們好生商量。聽起來倒是很令人心動,只要答應(yīng)了就可以逃出生天。
但我跟雨柔對視一眼,輕輕搖頭。只見雨柔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是你自己的事,與我們無關(guān)。多少年了,如果她在,你沒找到她是和理由?你想過沒有,萬一她沒了呢?多少年了,難道她還能長生不老?你是魔鬼,所以可以活這么久,難道你也要她成為魔鬼么?”
“你……該死!”
雨柔的話盡管我聽著很有道理,但相柳聽著就不是那回事兒了。它八個頭匯聚一個雷光電球,朝著雨柔刺啦刺啦的滾滾電音。我頓時大怒,呵斥道:“敢在我面前威脅雨柔,你才找死呢!”
別說我傻,就算我們實(shí)力上有差距,我也不會屈服,要是我自己就算了,可這是雨柔啊。
說話間,我從水中出來,以乾坤鏡堪堪抵御住那射過來的雷球。雷球匯聚的時間不長,威力不算很大。
雨柔見狀,高興地說道:“張?zhí),咱們又能在一起并肩作?zhàn)了,咱們不怕它!
說著,她喚出莫邪來。與此同時,干將不安靜了,在我身子上發(fā)熱,我立刻將其喚出來?梢哉f,這算是干將莫邪自分別以后第一次同場出現(xiàn)。
兩把劍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我見莫邪的程度,不禁驚喜道:“雨柔,你的道行有這么厲害了,我怎么沒看出來?”
“你都沒問過我,別分心,趕緊戰(zhàn)斗!闭f話間,她將周小薇托付給了田心。田心以一己之力保護(hù)大春和周小薇,果真是一個強(qiáng)力的后盾。
被我們這一鬧,相柳勃然大怒:“這是你們逼我的,我已經(jīng)很多很多年沒有吃過人了,看樣子今天我又要開這個口!
八個腦袋發(fā)出了八道光柱,我們雙劍合璧,急速運(yùn)轉(zhuǎn)將這光柱抵御在外。同時,雨柔拿出了鈴鐺,見狀我也拿了出來,對視一眼,我念出鎮(zhèn)魂訣,她念出安魂咒。
這是外公外婆給我們的鴛鴦魂鈴,第一次施展其威力。法決一出,威力無窮。原本積水狂涌,自鴛鴦魂鈴出來之后,竟變得平靜下來。相柳的八個頭八根尾巴同時竄來竄去,只聽它痛苦的叫喚道:“該死的,我要吃了你們!
說罷,它伸出兩個頭,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我們過來。它的口水惡臭無比,具有強(qiáng)烈的腐蝕性。不用懷疑,只要碰觸到,肯定得燒掉一層皮。
我們一動不動,手拉著手繼續(xù)吟唱。鎮(zhèn)魂訣、安魂咒與一般的道術(shù)不同,一般的只有口中默念即可,但是這個需要吟唱。往往吟唱的都比較厲害,我也是第一次嘗試,沒想到真的很強(qiáng)。
相柳的那兩個腦袋還未接近我們,就被彈了回去。看來我們齊心協(xié)力之下,已經(jīng)可以跟魎對抗了。當(dāng)然,我們不會傻到以為這樣就勝券在握了。相柳不過大意了而已,只見它第二輪攻擊變得更加猛烈。
我和雨柔十分有默契的變幻震驚,她一只腳踩在我的肩膀上,手里拿著莫邪搖晃。干將在莫邪劍尖,隨著雨柔用力一揮,干將嗖嗖朝著相柳的腦袋斬去。我緊跟著拋出劍鞘,化成七星北斗陣貼在上面。
相柳的八根尾巴頓時鋪天蓋地的甩過來,濺起強(qiáng)烈的水花。索性它的目標(biāo)只有我跟雨柔,并不在意大春他們,算是給我們減輕了壓力。干將斬斷了相柳的一個腦袋,但是相柳絲毫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上去似乎不痛,隨著渾濁的黃色血跡落下,它的腦袋又長了出來。
這種邪祟是最煩的,除非一次性全然斬斷,否則就如野草生生不息。就像當(dāng)年的九嬰,若不是后羿連射九箭,根本死不掉。這相柳的層次比九嬰更高,殺它更難,只能鎮(zhèn)壓,殺是殺不掉的。
我也并不想殺它,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把它度化了。憑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加上有雨柔的幫忙的話,未嘗不可。
只是此時,因?yàn)槲覀z的頑抗,相柳被我們?nèi)堑檬挚裨辏骸翱磥砦页良诺奶昧,所以你們都忘了我的厲害,兩個人,都給我去死吧!”
相柳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一聲雷鳴般的咆哮似乎撕裂了空氣。就在這時,我的側(cè)面竟看到了一個紅衣的女子,哂笑著在觀看這場大戰(zhàn),那紅衣女子赫然就是我媽,唐艷!
“別分心,它又要來了!蓖蝗,雨柔拍了我一下。我回過神來,立刻縱身一躍,喚出四方伏魔印用力的鎮(zhèn)壓下去。相柳怒斥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說話間,它的尾巴狠命的一甩,將我的四方伏魔印瞬間打飛。我管不得許多,連續(xù)掏出十幾張符篆扔出去,一時間太陽穴鼓脹,稍微有些超出我的能力范疇。好在雨柔在我背后,輕柔的按撫,使我力量倍增。
“太上道法,急急如律令!”我念完咒語,最后聲嘶力竭的一聲大喊,頓時十幾張符篆同時發(fā)揮效用,分別貼在相柳的頭和尾巴上。
相柳猛地一吸,劇烈的吸力頓時將所有的水全都吸收進(jìn)去。就在那一剎那,在它其中的一條尾巴上,我竟看到了一片粉紅。登時,我掐指一算,瞳孔收縮,挽著雨柔的腰肢后撤。
“怎么了?”雨柔見我如此,紅著臉問道。我此時口干舌燥,來不及解釋,只見相柳巨大的尾巴又一次席卷而來。剎那間,夜空中閃過一道亮光,瞬間消散。相柳巨大的身子轟然崩塌,一切就在眨眼間。
我眉頭微皺,回憶那道亮光,心跳加速。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