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暉春而言,什么天下大亂還是邪祟橫行都與他無關(guān)。此人神秘的緊,來歷就連我也猜測不出。
王珍珍輕點了下頭,立刻跟著明暉春離去了。這一段時間不見,王珍珍本事漲的很快。她也只是一個小女人,一心只有克華?巳A好,只怕天下再亂也與他們無關(guān)。
此時我抬頭望著天空,土星遁入云霄,我不禁嘆了口氣,看來亂世就要來了,阻止不了!
接二連三的發(fā)生這些事之后,我差點虛脫,捂著胸口沒精打采的回去。一陣風(fēng)吹過,我才想起來沒穿上衣,身上包裹傷口的床單很顯眼。于是我沿著小路而去,一般來說,走這種小路難免會遇到一些非人的東西。
長長的小巷子似乎沒有終點一般,我越走越是心悸,開了天眼一看。這小巷子那里還是什么人間,簡直就是一個鬼蜮。青煙彌漫,四處小鬼起伏,飄飄乎如同云彩。
它們都發(fā)現(xiàn)了我,我卻假裝沒看到,照著原先的步伐。此時我真不想繼續(xù)搞事了,赴了場鴻門宴,又跟兩個成魔的兄弟差點干起來。身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我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tài)度開溜。
只是那些邪祟一點都不懂事,看到我心情不佳還來惹我。本來我都沒搭理它們,它們卻一個個齜牙咧嘴的在我眼前晃蕩。我心里有些焦躁,假裝沒看見繼續(xù)往前走,橫沖直撞。
在這些鬼物之中,有一個身穿的大紅袍的,滿臉胡渣但是頭發(fā)卻長的垂到腳底。那只鬼物瞥了我一眼,眼神兇惡,吃人的目光陰冷無比。
它猛地飄到我身前,我穿過那虛幻的身子,面無表情的走到前頭去。它陰冷的一笑,掀起一陣陰風(fēng)。隨后,它雙手擋在我眼前,后腦勺發(fā)涼,不少小鬼在我后頭吹氣。
我不禁在想,這些蠢貨是怎么生存到現(xiàn)在的?催@大胡子大概有幾百年了,其他的小鬼也都幾十年上百年不等。這么多年,LT縣作為一個特殊的地方,應(yīng)該來過不少能人,卻沒收了它們真真是個怪事。
我停了下來,升起了一絲興趣準(zhǔn)備看它們還想做什么。
只見那個大胡子圍著我的身邊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長長的頭發(fā)甩三開。對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小鬼我連收了它的興趣都沒有,隨即繼續(xù)往前走。身后幾只小鬼支支吾吾,鬼話癲狂。
“桀桀~”
大胡子見我走了,伸出尖利的爪子自我身后突襲而來,我搖了搖頭,嘆道:“一群小鬼,本來想放過你們的,你們既然要主動招惹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我猛回頭喚出乾坤鏡,金光一掃。同時鎮(zhèn)鬼訣一掐,踏出八卦步。幾乎眨眼時間我已經(jīng)將那大胡子困住,它立即明白我能收了它,怯懦的跪倒下來。
周遭的那些小鬼見首領(lǐng)如此,自然都同時下跪。陰風(fēng)徹骨,我搖了搖頭:“唉~非逼我出手,真是不知死活!”我正準(zhǔn)備掐訣收了它們,突然包括首領(lǐng)在內(nèi)的所有小鬼頓時消失,我猶疑的一看,凈化成了圍墻上面的畫。
見狀,我頓時明白它們?yōu)槭裁茨軌驓埓婺敲淳,原來碰到危險往壁上一鉆,沒有天眼很難發(fā)現(xiàn)。只可惜,它們遇到了我,同時惹到了我。
我身子一轉(zhuǎn),默念道音,靡靡道音是對這些小鬼最大的懲罰,它們的身形在壁上扭動,片刻之后,我默念金光咒。頓時,一道金光乍臨,刺向大胡子那里。
只聽得砰~的一聲,那大胡子頓時被金光炸了出來。它狼狽的模樣趴在地上,我緩緩靠近,蹲下來笑道:“搞事,本來不打算收了你們的,自己出來惹我真不能怪我!”
那大胡子飄散著長發(fā),同時它身后那群小鬼陡然出現(xiàn),個個鬼哭狼嚎均都是求我饒命。我的耳朵都被那些古怪聲音弄得陣痛,心里不快的喊道:“別吵,再吵我給你們?nèi)既拥绞藢拥鬲z里面去!”
“大人,求您繞過我們吧!”那大胡子總算開口,他的聲音挺有磁性,只是這身打扮實在是怪得很。
“我說~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穿著這身大紅袍看上去跟個嫁衣似的,對不對的起你的這大胡子?”我鄙視的望了一眼,看著直惡心。
“求您繞過我們吧,大人!”那家伙似乎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的打算,繼續(xù)求饒。加上它那些手下的鬼哭,難聽的一匹,聽著讓人心悸。
“夠了,再特么吵,我真動手了!”我氣不過,噴出三味真火頓時把它們嚇得都不敢吱聲。隨后我長舒一口氣,平心靜氣的說道:“你們這些都是入不了輪回的魂,我不打算對你們怎樣,告訴你的手下,愿意投生的站到我后面,不愿意的就別動!”
我深深看了一眼,這些家伙跟凡間的因果線不深,看樣子沒有為非作歹。嗯,我很滿意。做人要有人的態(tài)度,做鬼也得有做鬼的態(tài)度嘛。
我這話一出,明顯的感覺到了在大胡子身后有期望的眼神看著我。不過它們只怕懼我,所以都不敢站出來。我微微一笑,“你們放心吧,我張?zhí)茝膩矶际侵v道理的。你們沒有作惡,我愿意送你們一程,愿意的憑著本心出來,無罪!”
總算有膽大的顫抖著走出來,我看了一眼,這是一個不過只有十多年的魂,甚至都沒有形成實質(zhì)。我抬手便將他與人間因果線扯斷,默念法決將他送入輪回。在離開的一刻總會清醒,它激動地在半空中跪拜。
我微微一笑:“祝你下輩子好運!”
隨后,我一揮手,它便消失了蹤影。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我一個一個的送入輪回,并沒有說看誰不順眼就不送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以后,剩下的小鬼便只有大胡子和稀稀拉拉幾個。
我沒理會大胡子,它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望著它身后那幾個問道:“你們難道不想入了輪回嗎?”
剩下來的幾個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大胡子,十分猶豫。不過最終還是選擇輪回,我好生將它們送走,最后只剩下大胡子。
“你不想入輪回?”我望著他,咧開嘴一笑。
它抬起頭來,雙眼如同一汪死水:“多謝大人幫這些兄弟姐妹找到投生之路,多謝!”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但是你不想嗎?”
聞言,它輕搖了一下頭:“你看我是何打扮?我沒有面目輪回!”
“哦?”我盯著大紅袍吃驚的問道:“這……這真的是嫁衣?”
“不錯,確確實實是一件女人的嫁衣。您說我怎么可以接受得了,還有這到腳的長頭發(fā)!”大胡子幾乎都要哭出來,我嘗試性的將那頭發(fā)一割,卻發(fā)現(xiàn)這頭發(fā)割斷了立即又能長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我這才發(fā)現(xiàn),看來大胡子是被人給害了。
“說起來都是生前的事,本來我是屠戶,靠著一股子蠻勁給人家殺豬宰羊,倒也算得上生活富足。栽就栽在一個女人身上,不但斷了自己的前程,連家人的命都給害了!”
大胡子很悲哀,我看到它頭頂起了一團(tuán)黑云。我不免心中有些觸動,要知道這黑云代表了魂靈的哀怨,不過它沒有失去理智,這也是一樁怪事。
我好奇的打量他,刨開它的大胡子和長頭發(fā),整個臉型倒是圓鼓鼓的,天庭還算飽滿,地閣都是肥肉,不說方圓,怎么也算得上中正?雌饋聿皇谴蟾淮筚F,但也可以快活一生。
仔細(xì)看去,眉心處有一根細(xì)細(xì)長長的光點,我瞇著眼頓時覺得不對,立即掐訣雙指凝在一起,指著它的眉心。片刻之后,真氣運轉(zhuǎn),形成一股抓力,自那大胡子的眉心,我挑出了一根細(xì)長的針。
此針長有七寸,陰寒之氣依舊四散而飄,若不是我手指尖火熱,只怕連我的手都得被冰凍。同一時間,我見那大胡子神色痛苦猙獰,隨后在他太陽穴兩處用力一壓,沉聲道:“你被人下降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