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死死盯著嚴明朗,氣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
“嚴愛卿,真是一如既往的言語犀利!”
“謝陛下夸獎,這是微臣應該做的!
“既然嚴愛卿對國丈之事所知甚詳,那朕就交給愛卿一個任務!”
楚帝咬牙壓住邪火,繼續(xù)道:“朕許你便宜行事之權,嚴查國丈一黨!為朕清除大楚碩鼠!”
嚴明朗微微挑眉,似乎早有預料:“微臣遵旨!”
“如此,嚴愛卿可以離開了!
楚帝打發(fā)走了嚴明朗,黑著臉看向高衛(wèi)兩人。
“兩位愛卿,嚴明朗可為朕之利刃乎?”
這是敲打自己的意思?
高衛(wèi)兩人連忙高呼圣明。
等到兩人被打發(fā)出了大殿。
兩人客客氣氣的分開之后,衛(wèi)良臣滿臉無奈的看了一眼大殿。
“又是一步臭棋啊!
“咱家怎么就這么難。
當夜,一群黑衣人,悄無聲息的圍住了帝都司地牢。
帝都司地牢坐落在帝都司衙門深處。
除了每日帝都司留守的人馬,暗中更是有連環(huán)暗哨隱藏。
此時的暗哨人數(shù),卻意外的少。
幾名帝都司的老人,正百無聊賴的閑聊。
“最近換防太頻繁了吧?也不知道統(tǒng)領是怎么想的,派來的不是老油子,就是愣頭青!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這可是帝都司,整個大楚又有誰敢捋帝都司的虎須?”
“這不是閑嘮嘛!”
兩個老油條,并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越來越安靜。
就連巡邏的隊伍,都出現(xiàn)了空當!
似乎整個帝都司的人,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一干二凈!
而高墻之上,一支支利箭,已經(jīng)指向了他們。
包圍圈外圍。
衛(wèi)良臣一身夜行衣,穿過人群,看向自己精心打造的地牢。
背后,一名精壯的年輕人,順勢趴在了地上。
衛(wèi)良臣面帶笑意,慢慢的坐在年輕人背上。
“傳令,開始吧,正好清理了各方安插的眼線,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你說是不是?”
一邊說著,衛(wèi)良臣還拍了拍身下的年輕人,一臉的享受。
隨著衛(wèi)良臣下令,一群黑衣人直接撲向了帝都司地牢。
殺戮開始,除了有幾聲短促的驚叫傳出,整個帝都司,都安靜的讓人頭皮發(fā)麻!
衛(wèi)良臣的真實想法無人可知。
即使是高連英,也只能靠猜。
不過,雖然修行不如老奸巨猾的國丈爺,高連英也算的上一只老狐貍了。
哪能沒點后手。
同一天,天牢之中正在換崗。
兩名獄卒,押著一名披頭散發(fā),捆住了手腳的女人,走進了天牢深處。
后面還跟著幾名精干的壯漢。
這幾名壯漢,穿著明顯小了一號的獄卒衣服,一路不發(fā)一言。
可是那種殺伐果斷的氣勢,根本不是牢里混飯的獄卒能夠有的!
此時的長公主,正咬著牙,用指甲在墻壁上摳出了一道深痕。
暗無天日的天牢,只能用這種方式記錄日期。
嘩啦啦鐵鏈的聲音傳來。
長公主聽到聲音,愣愣的看了過去。
長公主所在牢房周圍,故意騰出牢房,也只有旁邊這個牢房有人。
平日里,兩人也能說上幾句話。
一名獄卒就在長公主的注視之下,打開了旁邊監(jiān)房的牢門;
獄卒身后,一名精壯大漢順勢踏入牢門,唰的一聲,抽刀就砍!
長公主忍不住驚呼一聲,連忙縮到了牢房深處。
可是讓長公主也沒有想到的是,她唯一能夠說的上話,看起來比她還要虛弱的獄友,竟然一個鷂子翻身,干凈的躲過了利刃!
“大膽!你們是誰?難道不知道我是帝都司的人?!”
尖銳的女聲響起,讓長公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沒有人答話!
幾名大漢涌入牢房,利刃封鎖了對方所有能夠躲避的方向!
氣勁爆發(fā)之下,牢房手臂粗細的鐵柵欄,被震的嗡嗡作響!
一聲尖叫傳出,女人終是被亂刀分尸!
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讓長公主甚至都忘記了叫喊。
“殿下!末將奉命,帶長公主離開!
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知何時,一名大漢已經(jīng)跪在了長公主面前。
喘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的長公主,忍不住眼睛一亮。
“離開?你是誰?你主子是誰?”
“不,隨便是誰!只要帶我離開這里,我什么都答應他!”
大漢點頭,揮手間,押解了一路的女囚,被扔進了牢里。
“殿下,還請稍微忍耐!
兩名獄卒上前,扶起了長公主。
長公主回頭,呆呆的看著那酷似自己的女囚,不哭不鬧,傻子一樣縮在牢里。
又看著旁邊牢房,獄友的尸體就那么散落一地。
最終,長公主神經(jīng)質(zhì)的笑了起來。
……
一片孤舟,悠然湖上。
兩人相對而坐。
岸邊水畔,一批批精悍人手,警惕著四周。
“俠以武犯禁,更別提當今武者,八品就可為大將,左右一場戰(zhàn)局!
“殿下可知為何楚王要入江湖?”
榮良才侃侃而談,完全沒有垂垂老朽的樣子。
司寇建白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遙遙一敬。
“還請國丈爺解惑。”
“江湖之大,高手如云,甘愿被朝堂束縛的,其實只是少數(shù)人,馬踏浮臺之威仍在,這江湖實是楚王主場。
“殿下是聰明人,論才智不在楚王之下,當知老朽的意思,由老朽說出口,倒顯得老朽賣弄了。”
一老一小兩人對視,笑容滿面,一團和氣。
“殿下,此次征伐,聽說殿下所受非議不小,老朽不才,想為殿下分憂,蘄州瀘州兩地,可全力配合殿下!”
“國丈爺高義!建白卻之不恭,只能厚著臉皮,接受國丈爺?shù)暮靡饬!?br>
“如此,老朽恭候大駕!”
“建白感激不盡!”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