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會審,你們難道就只記住了什么皇室的面子?!”
“四弟說的難道不對?”
“宗祠之中,何時見過我們親生母親的牌位?!”
“寒月!休要胡攪蠻纏!”
長公主怒了:“如果把牌位遷入宗祠,你讓我們母后如何自處?!”
心底發(fā)冷,寒月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親姐姐!
你是被大楚長公主的虛名,蒙住了眼睛嗎?!
親生母親死后遭遇不公,竟然被你一句“胡攪蠻纏”,“我們母后如何自處”一言帶過?
我們母后?
喊的好親切啊!
你把親生母親置于何地?!
再看看和凌月堅定站在一起的思月。
寒月公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扶住了墻壁才沒摔倒。
慘笑一聲,寒月一言不發(fā),轉(zhuǎn)頭離去。
長公主看著寒月離開,微微搖頭:“寒月總會想清楚的。倒是那楚天,決不能任由他污蔑皇室!”
思月公主微微一笑:“或許,我有辦法!”
……
楚帝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臨幸后宮了。
甚至就連邊關(guān)軍情都放到了一邊。
如今,他滿腦子都是三堂會審時候的情景,心底殺意沸騰。
幸好榮皇后每日里噓寒問暖,讓他心里好受了不少。
這日,榮皇后送來了冰鎮(zhèn)酸梅湯,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愛妃,何故心事重重?”
榮皇后嘆了一口氣:“每日里見陛下悶悶不樂,奴又怎能開心!
“今次奴得知一事,卻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你我之間,有何事不可說!”楚帝放下酸梅湯。
“您知道的,蘄州緊靠瀘州與陛下發(fā)跡之地的坪洲,叛軍溯流而上,就能抵達陛下家鄉(xiāng)。”
“奴家是怕叛軍故意潛入陛下龍興之地作亂。”
“而且,姐姐的墓地還在坪洲,奴是怕萬一此事發(fā)生,大皇子那邊……”
叛軍!溯流而上!坪洲,墓地!
楚帝精神一震,似乎想到了點什么,連忙翻出了國丈發(fā)來的軍情密報。
【李碩宣叛軍,疑似已獲得浮臺山支持!】
連起來了!
朕不能動你,可是有人能動你。
打發(fā)走了榮皇后,楚帝立刻招來了衛(wèi)良臣。
當(dāng)夜,一支帝都司精銳人馬,快馬加鞭,趕往坪洲。
楚帝的安排還未生效,紫金苑先一步迎來了不速之客。
一名油頭粉面的中年人,抱著一個牌位,也不說話,就坐在了紫金苑大門口。
禁軍得到了命令,沒有攆人,反而給拿來了椅子。
中年人的抱著的牌位上,寫著楚嵐氏三個大字!
吸引了眾多人圍觀。
一則消息,以反常的速度,在帝都傳開。
“聽說了沒?楚王的舅舅現(xiàn)身說法,大罵楚王不守孝道!”
“這個我知道!都在紫金苑門口坐了好些日子了,楚王愣是不敢答話!”
“不是吧!楚王不是大孝子嗎?事情又翻轉(zhuǎn)了?”
“皇家的事兒,可真亂!”
“那到底誰說的是對的!”
“依我看啊,還不是皇權(quán)惹的禍!”
“可別說了!帝都司抓了多少人啊!你還敢說皇家的事兒!”
事情傳的正鮮活的時候。
長公主與三公主,乘坐馬車,在禁軍護衛(wèi)下,來到了紫金苑。
老遠的,每日定點坐在紫金苑的中年人,扔下牌位,點頭哈腰的等著馬車到來。
“公主殿下,您來了?”
兩個公主并沒有下車,只是三公主思月透過車窗,揮了揮手。
中年人連忙又撿回了牌位,清了清嗓子,對著紫金苑大門喊了起來。
“楚天!你不當(dāng)人子。∥医憬闳绻谔煊徐`,也會后悔為何生出你這個畜生!”
“堂堂大楚大皇子,卻大逆不道,想要褫奪親生父親的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