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虞卿洲,他正好垂眸看過來,我的手頓住。
腦子里又想起了上次去康慶市,宋延給我發(fā)消息的時候。
我把手機一遞,“要看嗎?”
虞卿洲一頓,隨即回道,“不必,你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才是!
他好像改變了許多。
“虞卿洲,你變了!蔽胰滩蛔≌f道。
“哦?哪里變了?”他問。
這乍一想吧,說不出來,但是相處下來,我覺得和虞卿洲的相處自在輕松了許多。
“反正就是變了!
說話間我已經(jīng)回了黎殊消息。
黎殊【在太明市小心一點,我很快過去找你!
找我?
不過也對,是時候好好的談?wù)勥@份婚約了。
我【你怎么知道我去了太明市?】
黎殊【情蠱孵化,我能感覺到!
原來如此,我說黎殊怎么會知道我去了太明市,差點以為他在我身上裝了監(jiān)控。
出了機場后,已經(jīng)是凌晨了,我們就近找到了個酒店暫時住下。
只不過這座名為興樺的酒店給我的感覺特別奇怪,一走進去就感到渾身有些不舒服。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前臺竟然是給我們開了一間四樓走廊盡頭的房間。
我聽說走廊盡頭的房間都不怎么干凈,我真懷疑前臺是不是故意的。
“能換間房嗎?”我問。
前臺微笑,“沒有空房間了呢女士!
“住滿了?”
前臺繼續(xù)微笑,“是的呢,雖然有的房間沒有人住,但我們在維修設(shè)備,所以暫時不能住人呢!
我想換家酒店,但虞卿洲卻說沒事,可以住。
既然洲哥都發(fā)話了,那我也沒什么好顧慮的了。
房間看起來倒是挺正常的,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或許有點事要發(fā)生。
“虞卿洲,我總覺得心里有點壓抑,之前都沒有的,就是進入這個酒店才有的!拔艺f出了自己的不安。
虞卿洲往床上一坐,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正常現(xiàn)象,畢竟這里有很多好朋友!
“好朋友?”我頓時怔住,“是我想的那個好朋友嗎?”
虞卿洲點頭,“應(yīng)該是吧,你們現(xiàn)在給他們?nèi)×艘粋很可愛的名字,好像叫阿飄。”
那他媽不就是鬼嗎?!
雖然我見過很多次鬼 ,但那只鬼是宋延啊,目前來說,我對宋延的恐懼已經(jīng)逐漸消失,但是我對陌生鬼的恐懼卻沒有!
見我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虞卿洲的眉頭一挑,“怎么?怕鬼?”
“有點!
“哦~~”虞卿洲拖長了聲音,“如果鬼叫你寶貝兒的話,那你是不是就不害怕了?”
我,“?”
不是,我怎么覺得虞卿洲在內(nèi)涵我?
見我愣住,虞卿洲唇角一勾,“寶貝兒,怎么不說話?”
嘶……
太可怕了,洲哥叫寶貝兒竟然恐怖如斯。
我干笑了兩聲,說道,“其實也不是那么害怕,鬼也是人死后形成的嘛!
網(wǎng)絡(luò)上有句很流行的話,你所見害怕的鬼,都是別人日思夜想想見的人,所以這么一想,也沒好什么好害怕的了。
“既然不害怕的話,那今晚你就一個人睡吧,我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庇萸渲尥蝗粚ξ艺f道。
“你要去哪里?”我馬上追問道。
虞卿洲,“我去拜訪一下老朋友。”
“大半夜拜訪老朋友嗎?”
虞卿洲冷哼了一聲,“我想什么時候去拜訪就什么時候去,他還能有意見?好了,我要出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既然不怕的話,就好好鍛煉鍛煉!
說完,愛走窗戶的虞卿洲依舊走了窗戶。
虞卿洲倒是走得瀟灑,留下我一個在酒店面對眾多‘好朋友’,不過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看見現(xiàn)身的‘好朋友’,希望他們不會在我睡覺的時候來騷擾我。
洗漱一番后,我就躺在了床上,將自己裹得緊緊的。
凌晨三點。
剛有了困意還沒有徹底睡過去的我被一陣沉悶的撞墻聲給吵醒了。
咚—咚—咚——
規(guī)律的撞墻聲在我床頭不遠處響起,這聲音像是從我的隔壁傳來的,又好像就是從我的房間里傳出來的。
我睜開眼看著天花板,我并沒有關(guān)燈,所以屋子里的一切都是一目了然的。
而在我盯著天花板的時候,我眼角的余光瞥見一個黑影就在我床頭的不遠處,他正拿自己的頭撞著墻壁,剛才那沉悶的咚咚聲就是那么發(fā)出來的。
“嘿嘿嘿~~“
那黑影發(fā)出了一連串的陰笑聲,要是普通人聽到估計得當(dāng)場嚇暈過去。
我其實倒不是怕這東西會傷害我,就是鬼在我腦海里有一種幾乎是根深蒂固的形象,那就是詭異,可怕。
所以當(dāng)那黑影發(fā)出嘿嘿嘿笑聲的時候,我的心在此刻都收緊了。
我在心里呼喚紅纓,之前紅纓在歸墟用力過猛,一直在休養(yǎng),而玄墨直接進入了靜默狀態(tài)。
“紅纓,阿頭的狀態(tài)怎么樣?”我問。
紅纓回道,“回主人,阿頭狀態(tài)挺好的,您需要的話,我把阿頭放出來!
我余光看了一眼那還在用頭撞墻,并且嘿嘿嘿的黑影,于是讓紅纓把阿頭放了出來。
紅光一閃,阿頭出現(xiàn)在了我的床頭柜上,我一扭頭就和阿頭四目相對。
阿頭的臉?biāo)查g皺成一團,“薛景瑤!你又要干嘛?你上次讓我下水,把我泡感冒了還沒有好,這次又想做什么?我拒絕!我抗議。”
“滾犢子,你一顆頭還會感冒?”
阿頭理直氣壯,“會頭疼!”
“你只是一個死人頭而已,不會頭疼的,可能腦子都已經(jīng)爛光了,還怎么疼呢!
阿頭,“……”
那黑影就好像沒有注意到我這邊的事一樣,依舊在撞墻,嘴里還發(fā)出一些奇怪,猥瑣的聲音。
“嘿嘿嘿,撞開墻,看光光,嘻嘻!
“小美女,我來嘍~”
不行,這東西太猥瑣了,你要是真要看你直接穿墻過去啊,你擱這兒撞墻干嘛?
不過隔壁有住人嗎?
如果的話,那不會被吵得睡不著覺嗎?
就在我疑惑時,酒店房門被拍響了,同時門鈴聲瘋狂的響起。
“喂,里面的,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