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通紅的配合著虞卿洲,他倒是目不斜視,幫我洗完澡之后,又把我抱了起來,然后立刻拿了浴巾來給我擦身體。
“抬手!
“抬腳。”
“腿張開一點(diǎn)!
我,“……”
如果有罪請讓法律來制裁我,而不是用這種方法讓我尷尬死。
這個過程真是讓我感到漫長,我干脆直接閉上了眼睛。
“好了。”虞卿洲的聲音響起。
我這才小心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身上穿著虞卿洲的睡袍,虞卿洲的睡袍又長又大,暗紅色絲綢的,絲綢和皮膚接觸非常的舒服且讓 人放松。
穿上衣服后總算沒有那么尷尬了,就是感覺虞卿洲的衣服穿在我身上,讓我有一種在唱大戲的感覺。
“謝謝。"我小聲的說道。
虞卿洲瞥了我一眼,“還挺客氣。”
說著他又抱我回了床上,然后給我蓋上了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被子。
被那詛咒給折騰一番,我只覺得精疲力盡,很快便沉沉睡去。
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但我覺得這是假象,詛咒不消,情蠱不解的話,昨晚那樣的疼痛還會折磨我很久很久。
好在我心態(tài)好,不然我估計早已經(jīng)郁悶死了。
虞卿洲和胡伯院子里,不知道在說什么,見我出來,兩人都噤了聲。
我狐疑的看著二人,他們不會在說關(guān)于我的事吧?不然我一出來就不說了?
“醒了就去吃早飯吧,廚房的鍋里,胡伯給你溫著的!庇萸渲拚f道。
這么一說,我還真是有點(diǎn)餓了。
“謝謝胡伯!蔽艺嬲\的朝胡伯道謝。
胡伯兩只小手捧著一只水杯正在喝水,聽到我的話,稚嫩的臉上露出了老成的神色,“沒什么好謝的,吃完記得刷碗!
我去廚房,他們倆又開始講話了,我豎起了耳朵,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可惜的是我就是聽不清他們所說的是什么。
確定了,他們肯定是在說我。
吃完飯后,我又去了院子,走到虞卿洲的身邊我拉過他的手,想看看他手腕上的傷口。
手腕處包扎著白色紗布,有淡淡的血跡透露出來,我又想到昨晚胡伯所說的。
沉吟了一下,我問對面的胡伯,“胡伯,我昨晚聽到你說了關(guān)于真龍之血的事,現(xiàn)在虞卿洲體內(nèi)的真龍之血是不是很少?”
胡伯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虞卿洲一眼,見虞卿洲沒有阻止,胡伯這才放下杯子,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薛景瑤啊,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這真龍之血只在他的真身身體里,他之所以能在人間用小鯉魚的魚身,都虧了這真龍之血。”
“還有啊,這真龍之氣,以及偶爾化為龍身,全部都是有真龍之血,雖然小鯉魚可躍龍門,但總歸和生來就是龍的真身是不一樣的,承載不了多少真龍之血。”
“如果真龍之血耗盡,他這副身軀就算是廢了,他的元神就會回到真身中去,被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囚禁在深海!
“所以啊,看在他昨晚給你喝血的份上,你得對虞卿洲好一點(diǎn)。”
我安靜的聽完胡伯所說的,我扭頭看向虞卿洲,他倒是淡定得很,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想到胡伯所說的,我不禁皺起了眉頭,輕聲又堅定的說道,“如果哪天虞卿洲真的回到深海被囚禁,我就拼盡一切去把他救出來!
虞卿洲的眸光一動,他看著我,“你真的這么想?”
“嗯!”我依舊堅定的點(diǎn)頭。
可虞卿洲見此,那張俊美的臉上卻只是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他的聲音輕不可聞,“你不會的!
可我還是聽到了。
怎么就不會了?
虞卿洲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決心?
我剛想反駁虞卿洲,卻又聽見他說,“好了,去收拾一下東西吧,我們得出發(fā)去大南市了!
我到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想說再多,也不如用自己的實(shí)際行動來證明的好。
“好。”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起身回了屋。
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就收拾了幾套衣服和一些洗漱護(hù)膚品,全部都塞進(jìn)了手鐲里,不得不說,有了這個手鐲真的是方便死了,里面的空間很大 ,想放什么就放什么。
我訂了晚上去大南省太明市的機(jī)票,虞卿洲有楊重給的靈族通行證,而且還有一張人間的身份證,在人間辦事還是挺方便的。
我謹(jǐn)記著虞卿洲的話,沒有太緊急事情的時候,還是乘坐人類的交通工具比較好。
飛機(jī)上,虞卿洲的臉色很臭,他抱著胳膊靠著椅背,睫毛在不停的抖動,旁邊還有一個小姐姐在盯著他看。
我的錯,我訂票的時候沒注意訂的是經(jīng)濟(jì)艙,人是稍微多了點(diǎn),但是人氣旺盛嘛。
虞卿洲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瀲滟狹長的桃花眼往旁邊那小姐姐一瞥,渾身都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的氣息。
“看夠了嗎?”他的聲音冰冷,凍得小姐姐立刻從他的盛世美顏中蘇醒。
小姐姐的臉變得通紅,說了句不好意思后便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她拍著胸脯,小聲的嘀咕道,“媽呀,這個男人好兇!
我,“……”
就還好吧,虞卿洲挺溫柔的,不知道為何,心中暗爽。
虞卿洲看向我,眼神幽怨,“下次訂機(jī)票這種事情我來!
我下意識的回道,“?你還會訂機(jī)票?”
虞卿洲看我的眼神無語,“我不是腦殘,活得越久需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就越多,現(xiàn)在的科技和便利我已經(jīng)掌握了,你別把我當(dāng)成一個老古董!
“你懂的,我懂,你不懂的,我也懂,懂嗎?”
“懂!蔽掖舸酎c(diǎn)頭,跟繞口令的。
去太明市的路程并不遠(yuǎn),三個小時就到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剛下飛機(jī)就收到了黎殊的消息。
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和黎殊聯(lián)系過,甚至是過年的時候,連一條祝福信息都沒有互發(fā),不過那個時候我在歸墟,手機(jī)沒用。
我倒是沒有想到會在進(jìn)入太明市的這一刻,收到了他的消息。
黎殊【景瑤,你去太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