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波動被劍光所掩,即便心細(xì)之人也很難察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花逸明舞動的兵刃之上,除了,凌越……
驀的,花逸明嘴角邪笑,伸手的那只左手猛然朝前一甩……
沒有任何征兆,寒芒乍現(xiàn),細(xì)如發(fā)絲迅如閃電,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秦溟眼前。
危機(jī)來臨,寒光凜凜,秦溟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扭頭閃躲。
冰寒擦著脖頸處的皮肉掠了過去。脖子微麻,出現(xiàn)一道寸長的紅線。冰涼入骨的感覺和快若閃電的凌銳氣息讓秦溟不覺打了個寒顫。剛剛?cè)羲t疑片刻,那他的腦袋此時恐怕已經(jīng)不在脖子上立著了。成名數(shù)十載,晉升靈皇境也有數(shù)年,這種幾乎和死神擦肩而過的機(jī)會并不多。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只見在秦溟身后,一個巴掌大小的兵刃直直的鑿在那個透明的結(jié)界上,力道之大,就連剛才毫無色彩的透明結(jié)界都震蕩出道道漣漪,如同水波蕩漾,朝著四周蔓散,煞是好看。
呵,這老家伙還有些本事。凌越嘴角略翹,眉毛一抖,好整以暇的想著,絲毫沒有緊張。剛剛花逸明突然出手,每個細(xì)節(jié)凌越都看得清清楚楚,之所以沒有出手阻攔,也是想看秦溟如何應(yīng)對,萬一這便是秦溟頓悟的契機(jī)呢?……退一步講,即便秦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也完全有把握在最后一刻將這一擊給攔截下來。
“呸,你個老兒,好不要臉,這么大歲數(shù),居然還搞偷襲。”白河站在后面,有些看不下去了,再次啐了一句。
“一個白家叛子,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只配躲在后面蹦跶,也敢在本座面前叫囂?”聽到白河的話,花逸明仿佛被踩到了尾巴,頓時臉色大變,怒目圓瞪,叱罵道。
高手過招,勝負(fù)只在瞬息。若是尋常,使出這一招也不會有人說些什么,可剛剛是什么情形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ㄒ菝鲝堁牢枳Φ臄[弄他的兵刃,背地里卻來了這么一手,作為靈皇境的高手,如此做派確實不太磊落。
白家叛子?這幾個字清晰的在余崖島上空回響。
對于這個評價,白河早已習(xí)以為常,可凌越聽在耳朵里,卻是那么刺耳。她的大哥,還容不得這等宵小詆毀。
“要打便打,哪這么多廢話,花家怎么盡出一些娘們兒唧唧的人物,手上功夫平平無奇,撒潑打諢倒是一個頂倆!绷柙交貞。她鮮少與人發(fā)生口角。她比較疲懶,一貫秉承的宗旨是:能動手的事情盡量不吵吵,太累?涩F(xiàn)如今這老家伙是秦溟的,她也不好貿(mào)然出手,只能暫且將這口氣憋了回去。
“花老頭,對待一個后輩,出口如此刻薄。還真襯你們花家的行事做派!睘榉乐够ㄒ菝魍蝗话l(fā)難,秦溟身形微錯,不動聲色的將白河擋在身后。
秦溟一向護(hù)短,對待凌越和夜辰如此,那白河也不能落下。白河是凌越認(rèn)下的大哥,也就是他的干兒子,若有誰想對他們不利,那他秦溟可是第一個不答應(yīng)。
接二連三被懟,這面皮兒是被人抽的啪啪作響。花逸明氣的眼珠子都泛起血色!敖o我殺,一個不留……”他堂堂靈皇境,何曾如此窩囊過?被幾個后輩指著鼻子數(shù)落。別說這些后生晚輩了,就算是在神殿行走他也是有些牌面的,如今在數(shù)萬大軍眼前被人數(shù)落成這樣,怒火上涌,也顧不得許多,只想著將面前這些人盡數(shù)殺了,以泄他心頭之恨。
聽到命令,人族大軍沒有絲毫遲疑,一擁而上,但凡有飛行坐騎或靈獸的靈士們,一窩蜂似的朝著凌越等人的方向涌來。
“殺……”
“殺啊……”
一時間嘶吼聲,喊殺聲不斷從天上、地面?zhèn)鱽,驚天震地,仿佛要將半空中的那些人活生生的給震下來。秦溟是靈皇境又如何?那個“少年”會凌空而立又如何?他們大軍中可不乏靈皇、靈王境的高手,花逸明又是老一輩的靈皇,難道還會怕了這些幾人?人族大軍有所倚靠,頓時充戰(zhàn)意十足。
這些人族大軍,沒有飛行能力的偏多,戰(zhàn)場定在半空,他們也只能賣力嘶吼著,好似只有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他們的價值。
家族榮耀,似錦前程,今后的路通往何方,全都在此一舉,既然上不去,那他們就在下面吶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