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秦溟不屑的哼了一聲,眸光一掃,盡是冰冷的嘲諷。
氣勢是做足了,他面色鎮(zhèn)定,可內(nèi)心卻略有些慌張。畢竟,實力擺在面前,這點自知他還是有的,F(xiàn)如今他和對方相差的確有些大。但此時局勢已經(jīng)僵在這兒了,不破不立,不經(jīng)歷磨礪,又怎能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兒?一咬牙,秦溟決定背水一戰(zhàn)。
就當(dāng)秦溟和花逸明對峙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半空中,但除了凌越,卻沒人能注意到秦溟那只伸到身后的手。凌越知道,秦溟已經(jīng)盡了全力,反觀花逸明,卻明顯要輕松的多。由此可見,花逸明這些年的飯可不是白吃的,年歲大了,確實還有些好處。想歸想,凌越卻也絲毫不敢放松,渾身的肌肉也跟著緊繃起來。
她之所以剛才讓秦溟先上,無非是兩種考量,一則秦溟已經(jīng)開口,她自然不能湮了秦溟的氣勢,再則,她也知道,當(dāng)?shù)竭_靈皇這個境界,若想晉升,苦修確是一個最末流的方式,機遇可謂是極為重要的,有時苦練數(shù)十載,不如一次交手時的頓悟……
很顯然,秦溟暫時還沒有處在絕境,那種只有到達絕望才能迸發(fā)出的能量還未出現(xiàn),這次對戰(zhàn)能否讓他沖破瓶頸還是個未知。
“秦家的家傳靈技驚云七絕斬也不過如此!被ㄒ菝鞑恍嫉暮吡艘宦,從眼角瞥出的輕蔑之色更甚。能有機會當(dāng)眾踩秦家一腳,他還是有些興奮的。
“呸,這老兒好不要臉!闭驹诤竺娴陌缀尤滩蛔∵艘痪。手中的那把折扇搖晃的更加兇猛。
秦溟才多大?他剛接觸修靈的時候,這花逸明就已經(jīng)是靈皇境的高手了,如今仗著自己年歲長,資歷老,就趁勢抖擻起來,確實有些沒臉沒皮。
聽了花逸明的話,秦溟并未動怒,只是嘴角輕輕一顫,繼續(xù)哼道:“現(xiàn)在就下結(jié)論,是不是早了些?”說罷,秦溟右手一揮,手中那柄長劍頓時變了顏色,濃郁的靈力從掌心蔓延,將那長劍灼的通體血紅,紅氣氤氳,妖冶之極。
來了,來了……凌越心中大喜,雙眼瞪得老大,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戰(zhàn)局。
秦溟頓悟的機遇到了?凌越連忙沉下心查探,只見那妖冶的紅,不過是秦溟正常釋放的靈力罷了。雖然較之剛才醇厚不少,卻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到?jīng)_破瓶頸,可壓制住花逸明的地步。
“不急,不急,還有時間……”凌越小聲嘟囔著。
轟……
眨眼間,劍光交接,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氣浪翻滾,再次掀翻地面上的那些靈者。
“呸,呸……我靠,不是說要抵擋異族么,這暗夜族的雜碎還沒收拾呢,自己人怎么先打起來了?”只見一個世家子弟,身子低伏,四肢著地,緊緊的扣在凸起的石塊上,這才勉強沒有被那個巨大的氣浪直接掀飛出去。吐了吐嘴里的砂礫,這才低聲咒罵道。
觀他的實力,怎么說也得是個靈君境,加上他早有防備,準(zhǔn)備妥當(dāng),這才勉強將身形穩(wěn)住,不至于太過狼狽。
“白兄,別說了,小心被花前輩聽見!迸赃呉粋小子也同樣趴在地上,死死地?fù)钢厣系木奘,壓低聲音說道。
花、秦兩家到底為何打起來,他們這些人也不太清楚,但花逸明既然說了,秦家人和異族奸細(xì)攪在一起,那他們就順勢當(dāng)真,反正到最后若有差錯,細(xì)究起來也輪不到他們這些人抗雷。
花逸明是這次人族聯(lián)軍的首領(lǐng),那他的決定就猶如圣旨,他們這些小嘍啰是要絕對服從的。稍有遲疑,輕則殞命,重則可是要牽連到家族,到那時,別說光耀門楣,說不定還落得個消極懈怠,貽誤戰(zhàn)機的罪名。既然來到這里,活命第一,掙個戰(zhàn)功第二,至于別的,可都不是他們要考慮的事情……
這些人的小心思,也沒誰有會在意,所有人的注意力依舊聚焦在半空。
一擊即退,二人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四目相對,似在交鋒,又似在試探……
幾息過后,花逸明忽然動了,臉上出現(xiàn)一絲陰詭的弧度,右手持刃,手臂上舞,鋒銳的寒光破空而過,在虛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弧線,可在他身后,那只背在后面的左手卻也沒有片刻消停。五根干枯的手指用力的向掌心勾曲著,因為太過用力,手背青筋畢現(xiàn)。周圍的靈氣迅速凝結(jié),如柔滑的絲帶,朝他的掌心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