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回去告訴你主子,若找我有事,讓他親自過來!本瓦B一個小小的親衛(wèi)都敢到他面前耀武揚(yáng)威,還真是拿他當(dāng)軟柿子捏了。夜辰未給鹿瑤留下一點(diǎn)顏面,直接怒斥回去。
沒想到一貫清冷寡言的三殿下,發(fā)起怒來還真有幾分嚇人,鹿瑤砸了咂嘴,本想再說些什么,但對上夜辰那冷冽的目光,還是忍住了。
冷厲的目光,不容抗拒的威勢,還有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無不讓人心顫。
不敢再繼續(xù)停留,鹿瑤轉(zhuǎn)身出了院門,回去向上君夜拓復(fù)命去了。
凌越也從未見過夜辰發(fā)如此大的脾氣,微一轉(zhuǎn)頭,只見身邊這個男子在晨曦的映襯下,將五官勾勒的近乎完美。一縷發(fā)絲不羈的散落在耳旁,領(lǐng)口微松,有著一種別樣的慵懶。她竟不知,一向高貴的“圣子”殿下,原來還可以這般魅惑……
“可看夠了?若沒瞧夠,進(jìn)屋,本座讓你一次看個夠!币娙硕甲吡耍簝(nèi)獨(dú)剩下他們二人,夜辰剛剛端起的氣勢瞬間垮了下來,星眸一挑,帶著一股痞勁兒,沖著凌越拋出一個大大的媚眼兒。
剛才還一臉煞氣,怎么才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變得這么不堪?
凌越狠瞪他一眼,不再理會,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剛一到門口,又忽然想起帝江的話,這才扭頭沖著夜辰說道:“人來之后,別忘了知會一聲!
咣當(dāng)……
隨著沉悶的關(guān)門聲,小小的院落里再次陷入沉靜。
夜辰靠在門框上,直直的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嘴角淺笑,享受這難得的愜意。過了許久,這才退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這是怎么了?”床邊,蓮熏正抱著枕頭坐在那里,睡眼惺忪的問道。這段時間她太過緊張,連個囫圇覺都沒睡過,如今好不容易有機(jī)會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一覺,沒曾想那個叫鹿瑤的女人又跑來抽風(fēng),一大早就在院子里大嚷大叫,害得她又沒睡好。
此時,蓮熏都有些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跟那個鹿瑤有仇,最近怎么走哪兒都能碰上她。
“沒什么,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外祖母。”凌越出言安慰道,
蓮熏瞇著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困勁兒上涌,接著便又一頭栽進(jìn)了柔軟的大床上。
出了房門,隔壁便是凌若惜的房間,
剛才,那鹿瑤鬧得委實(shí)有些厲害,凌若惜也被吵醒,站在門邊小心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外祖母,你這是干什么呢?”剛一開門,凌越便瞧見趴在門上的凌若惜,不解的問道。
“越兒,這又是怎么了?”臉上布滿愁云,凌若惜一把將凌越拽到身前問道。剛才她聽見鹿瑤的聲音,便知對方在有意挑事,可她實(shí)力低微,出去非但幫不了什么忙,還會讓凌越分神,于是,她干脆站在門邊兒等消息。
“小事而已,外祖母且放寬心,很快就能處理好,等過了段時間,咱們就回陰陽城!绷柙叫χ参康。陰陽城,那里才是她的據(jù)點(diǎn),也可暫時被稱為家的地方。
盡管如此,可凌越心中卻還是有些疑惑,昨天,當(dāng)她第一眼看到夜拓時,就覺得此人一定不簡單,單從他身上氤氳出的強(qiáng)橫氣息來判斷,此人實(shí)力不俗,不過到底是何實(shí)力,她還真沒看出來。
“不過是個六星靈帝而已,不必放在心上!焙鋈,識海傳來帝江的聲音。
未到靈宗境?凌越眉頭一蹙,有些意外。原以為這暗夜第一人的的實(shí)力,再怎么說也得是個靈宗境界,沒想到竟只有靈帝境的實(shí)力。
靈帝境?那就好辦多了,若是全力全力凌越未必會輸。
又和凌若惜聊了幾句,見她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凌越這才回了房間。
為了搶時間,她這一路疾馳,幾乎都沒怎么休息,昨天又和夜辰商議了一夜,現(xiàn)在眼皮發(fā)沉,還真有些熬不住了。
回到房間,盤坐在榻上,開始寧息養(yǎng)神……
腦中思緒逐漸放空,身子也放松不少,慢慢的竟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陽光射進(jìn)窗子,灑在地上,金光閃爍,有些晃眼。
凌越漸漸醒來,剛一睜眼,便看見蓮熏在房間內(nèi)忙忙碌碌的收拾。
“少爺,你醒了!币娏柙叫褋,蓮熏連忙走了過來。除非是在撒嬌,否則她還是更習(xí)慣稱凌越為“少爺”。
遞來一方濕帕,蓮熏這才繼續(xù)說道:“剛才三殿下來了,見你睡得正沉,便沒打擾,只是讓我轉(zhuǎn)告一聲,說是,人來了!
這句話,蓮熏也不懂,只是照樣畫葫蘆的說了出來。
“什么?”凌越驚訝的瞪大眼睛,看向蓮熏問道:“那你怎么不叫醒我?”
話音未落,人便消失在了門廊那里。
蓮熏愣怔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沖著空曠的房間喃喃地說了一句:“你們也沒讓我叫醒你 啊!彼行┰┩,明明就是那三殿下不讓叫,怎么現(xiàn)在又成了她的不是了?
當(dāng)凌越趕到時,夜拓在夜辰那里,已經(jīng)喝了滿滿三大壺茶水。當(dāng)見到凌越進(jìn)來,眼睛都放著綠光。那是看到救星時才有的光彩。
自從他坐在這兒,夜辰是一壺一壺的往上提水,事情一概不提。只說有什么事情,等人來了之后再說。
“來了!币雇仉y得和顏悅色的打了聲招呼。
“上君。”凌越回了一禮,這才來到夜辰身邊。小聲說道:“你怎么不讓蓮熏叫醒我?”
夜辰寵溺一笑,旁若無人的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fā),這才說道:“這段時間你也累了,難得睡個好覺,我怎么忍心把你叫醒。左右我們二人也沒什么大事,在這多等一會熱,也沒什么打緊的!
這圓場打的,堪稱完美。
說這話的時候,夜辰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還是清晰的傳進(jìn)了夜拓的耳朵里。他臉色微變,申請有些不自然,暗斥道:沒出息的家伙,就這么怕媳婦兒?
想歸想,鬧歸鬧,這句話他還真不敢說出口,現(xiàn)在,他是有事相求,萬一和夜辰鬧翻了,誤了大事,那可就得不償失。
“何事?”夜拓笑著問道。
剛才,夜辰說有人要見他,他一直以為那人便是凌越,見凌越來了,夜拓連忙開口問道。等凌越和夜辰這邊的事情問完了,他才好有個臺階順勢把那件事提出來。
“師父!闭l知凌越并未回答,而是輕喚一句:“師父,人來了,請出來吧!
音落,只見凌越眉心處微微閃了一下,忽的,一人影悄然飄了出來,如鬼魅般,悄無聲息的立于夜拓面前。
帝江出來之后并未說話,目光深沉,先將面前之人仔細(xì)打量了一遍,這才開口問道:“你就是當(dāng)今的暗夜族上君?”
尾音上挑,話語中帶著稍許輕蔑。這暗夜族得上君,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這個上君夜拓,帝江也并非是第一次見到,那日在暗夜王宮時,他在凌越的識海中悄悄見過此人,如今這般發(fā)問,不過是想挫挫他的銳氣。
夜拓愣在那里。有些無措的看著面前的帝江。他完全沒想到,會突然出現(xiàn)一只界靈,說話還如此噎人。
“你又是何人?”夜拓有些不滿,面色一沉,反問道。
“本座乃是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