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dá)極限,沖破極限,這才是最佳的修煉方式。
凌越從凝息中蘇醒,用力抻了抻胳膊。關(guān)節(jié)處“咔啪啪”,脆響幾聲。
聽到聲響,白河急忙沖了進(jìn)來。緊張的看著凌越,當(dāng)確定凌越當(dāng)真沒事兒,這才放心。
“你……你晉升大靈師了?”白河這一查探,驚奇的發(fā)現(xiàn)凌越趁著這次凝息竟然直接突破瓶頸,一躍成為大靈師。
凌越點頭。嘴角也不自覺的咧了咧,露出一個打打的微笑。
“不錯,真不錯!眽阂植蛔⌒闹械目裣玻缀硬蛔〉哪剜。十三歲的大靈師,不愧是我妹子,還真有兩下子。
才剛醒來,凌越心里還惦記著煉丹的事,于是對著白河說道:“大哥,我們繼續(xù)吧!
哪曾想,白河搖了搖頭笑道:“還繼續(xù)什么,今天就是丹王祭禮的日子。”
“什么?”凌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么快?明明還有三四天的時間……
三四天?若白河不說,凌越絕對不會相信,自己這次凝息居然長達(dá)四天之久。
“你頓悟的可真是時候,原以為你凝息修煉一天也就差不多了,沒想到竟然突破瓶頸,直接沖上了大靈師境!卑缀訜o奈的搖了了搖頭,這丫頭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居然這么逆天,煉丹之術(shù)天賦異稟也就罷了,就連修靈的速度都這么驚人。
雖然這次頓悟來的不是時候,但畢竟是好事,白河還是真心替凌越開心。
十幾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段時間凌越的煉丹術(shù)有所精進(jìn),就連修為也提升了不少,只可惜唯一的一爐三品丹煉還是煉廢了。
凌越心中有些懊惱,自己怎么沒早些醒來?這樣還能有點時間再試一下三品丹。
多說無用,事情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凌越看了看外面,太陽已經(jīng)升的老高,眼瞅著就要到正午了,從納戒中隨便扯出一件衣服換上,就急慌慌的催著白河快些去白家。
雖然才是初夏,可今兒的太陽著實毒辣了些,陽光炙烤著大地,才走了一會兒便覺得已經(jīng)開始微微溢出汗珠。
此時,大街上已經(jīng)十分熱鬧,行人將路上堵得水泄不通,每個人都邁著小碎步一點點朝前挪動。
“今兒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人?”凌越一邊閃躲,小心的往前挪動,一邊說著。
白河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早就預(yù)料到今天街上肯定擁堵,可沒曾想,今年的人會這般多,也很無奈的說道:“今天是丹王祭,這些人應(yīng)該是去神殿參拜的!
“丹王祭?我還以為這只是白家的祭禮呢!绷柙疆吘顾闶莻新來的,對這片大陸上的很多習(xí)俗都不太了解。
白河張開嘴巴,剛想說話,旁邊忽然竄出一人,直接撞了過來。踉蹌了一下,白河這才站穩(wěn),手中的扇子總覺得有些費(fèi)事兒,干脆直接收回了納戒中,這才開始解釋道:“丹王祭本就是一個比較大的盛典,不光是神殿每年都會舉行祭禮,就是一般的丹藥宗派也會在這一天舉行一些祭祀活動,只是白家作為五大家族中唯一的丹藥世家,所以這種祭禮比較盛大一些,就連神殿也會派人來觀禮!
凌越點頭,沒曾想一個祭禮還有這么都說道。
白家本就離著學(xué)院不太遠(yuǎn),可今天這種路況,明明半個時辰的路程,二人竟然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
門房上的仆役見白河出現(xiàn),先是驚訝的一愣,而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躬身行禮:“白河靈君!
只是這稱呼太過生分了些。
白河并未停留,輕車駕熟的帶著了凌越往里面走。
穿過一個花廳,往后便是一排排整齊的院落,二人并未繼續(xù)向前,而是轉(zhuǎn)身順著長廊一直向右走。
“五哥,真的是你?這都多少年沒見了,你這沒良心的,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這些兄弟。”剛轉(zhuǎn)個彎,迎面正碰上一男子,瞧模樣大概有三十多歲,是個身材粗壯的漢子。
白河疾步上前,拍了拍那男子的肩頭,嘴巴動了動,卻也不知該說些什么,過了好半晌,這才說道:“你們都挺好的?”
那男子笑著說道:“都挺好,都挺好的……”
可這笑里,略微帶點苦澀。
就算他不說,白河也能猜得出來,他們在這兒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二人對眼凝望,只這一眼,便都知道對方所想。
都不愿再繼續(xù)這個苦澀的話題。雙雙點了點頭,都不再說了。
“你也是為這千目鼎來的?”那男子猜出了白河的來意。
白河點頭說是。
那男子搓了搓下巴,有些困惑,說道:“說來也怪,都這么多年了,誰能想到師父的千目鼎居然一直都藏在白家,若不是前幾天,白煜忽然求二長老將比試的獎品換成千目鼎,我們到現(xiàn)在都還蒙在鼓里呢!
“千目鼎是臨時換的?”白河眉頭緊鎖,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縈繞在心中。
跟那男子告別,二人繼續(xù)往前走,一路無話,只是白河的臉色越發(fā)陰沉。
“大哥,怎么了?”凌越也被白河的情緒所感染,但卻不知這到底怎么了。
白河搖了搖頭,眉頭依舊緊皺,說道:“今年的丹王祭禮恐怕沒那么簡單!
白家的演武場就建在后山的山坡下。
原本這里只是一片露天的平地,因為祭禮的原因,前方及兩側(cè)臨時搭建了幾個巨型高臺,撐著遮陽棚、擺著太師椅,此時并沒有人坐在上面。
相對于上面的冷清,下面就熱鬧的多。此時演武場的周圍已經(jīng)站滿了人。
按照衣服的顏色,發(fā)型的不同,這些人一堆堆兒的湊在一起,形成一個個小圈子。顯然這些人是來自不同的門派世家。
“還好趕上了!碑(dāng)見到一個一人多高的丹爐屹立在場地正中,凌越便知道自己并沒錯過丹藥比試。
“去哪兒報名?”凌越四下張望了一圈,并沒找到類似可以報名的地方。
白河同樣看了看周圍,總覺的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眉頭緊了緊,說道:“不急,再等一下。”
好么,你說等,那便等吧。總歸這里是你們白家,該怎么辦,想來你比誰都清楚。凌越心想著,也沒多問。
誰知這一等便是半個多時辰。
當(dāng)太陽微微偏斜,這時才見到一群人穿過演武場珊珊而至。
剛才還人聲鼎沸的演武場瞬時沉靜下來,所有人都自動閉合嘴巴,望前面的高臺。
眾人坐定,一個中年男子上前宣布比試正式開始。
沒什么特殊的規(guī)則,煉丹本就沒那么規(guī)矩,都是手上見真章,最終結(jié)果一目了然。用不著設(shè)那么多沒用的規(guī)矩。
這都開始了,可自己還沒報上名,凌越有些急了,壓低了聲音問向旁邊的白河,說道:“大哥,這比試還分場次嗎?”
興許這比試也分個上下場什么的,自己等得是下一波兒。
哪知白河一雙鳳眼緊盯著前方高臺,瞳孔微縮,聲音中透著冰寒,說道:“沒有,就這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