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一愣,站在原地,說不出話。這“艮尸”又是什么東西?但聽名字,絕不是什么好東西。
凌越心中泛起層層波瀾,可面色如故,淡淡的說道:“找個地方燒了。”
熊熊烈火,縷縷黑煙,一代奸雄,橫行五方大陸數(shù)千年,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
如今出了這樣的變故,凌越也不敢懈怠,親自看著將所有痕跡抹掉,這才放心。
剛剛帝江冷不防的冒出那一句之后,便再無聲音。此時,眾目之下,凌越也沒有時間追問,到底何是“艮尸”
解決完院長的事情,凌越?jīng)Q定盡快離開。
那個神秘靈宗還沒有一點線索,他們必須及早查出對方的身份,才能早做打算。
“神使……”眼瞅著凌越等人要走,司遠不敢阻攔,但又有些不甘,突然冒出一句,神情閃躲,欲言又止。
見他這幅模樣,凌越這才猛然想起,忘了同司家說丹藥的事情。于是笑著說道:“答應(yīng)你的丹藥,兩年內(nèi),我定會派人送來,不必擔(dān)心!闭f罷,又從納戒中摸出一瓶丹藥遞了過去,說道:“這幾枚六品洗髓丹,算是預(yù)付的利息!彼幌蛘f話算數(shù),此時也是無奈,若想湊齊破境丹的材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時間都在這兒消磨了,五方大陸那邊,還不知鬧成什么樣子。
見凌越都如此說了,司遠自是不敢再多說什么,接果瓷瓶,連聲道謝。
司欒是沒被送回司家,可暫時又找不到安諾,凌越無法,只得將人帶回去,先安頓在陰陽城。
歸心似箭,沒有絲毫耽擱,好在回去的路一切順暢,這中轉(zhuǎn)幾次,也就兩天的功夫,便到了止戈鎮(zhèn)。
五年的時間,這里并沒什么太大的變化,依舊如故。
“先去哪兒?”夜辰問道。
“陰陽城!
司欒昏睡,而且還是那個神秘靈宗的目標(biāo),凌越自然是要謹慎些,不會帶著他隨意亂跑。
陰陽城乃是她當(dāng)時給自己預(yù)留的一條退路,那里地處偏僻,用來藏人,最合適不過。
五年前,院長動用神殿的名義,封鎖了整片大陸來圍堵凌越等人,五年的時間,禁令早已取締,穿行在各大驛站,暢通無阻。也就十多天的時間,幾人終于來到了幻光島。
這一路,也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
凌越早就盤算好了,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來回一個月,便可回到蒼極城。這么短的時間,那位神秘的靈宗,應(yīng)該也不會這么快就察覺,院長早已被她絞殺了。
可此事,凌越卻大意了,她并不知道,什么是艮尸,更沒想到,就在院長殞命的那一刻,他身后的那位靈宗就已知曉。
……
蒼極城萬里之外的幻光島,這里距陰陽城,不過只有一海之隔。
凌越和夜辰曾來過這里,雖然這兒是個休閑娛樂的好地方,但現(xiàn)在問題疊著問題,一大堆讓人頭疼的事兒還未處理,他們是一點出去閑逛的心思都沒有。
找了家臨街的客棧住下,老三和夜辰這才結(jié)伴出門,去打探一下回陰陽城的路。
喧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不時傳來打鬧嬉戲還有叫賣吆喝的聲音。
凌越盤坐在床上,開始閉目凝息。這也是她最習(xí)慣的休息方式。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也不知是哪里傳來的打更聲,一下下的梆聲,在這喧雜的夜里,并不分明。
凌越睜開眼,看著窗上流瀉進來的月光,感覺不太對勁兒。微微蹙起了眉。
現(xiàn)在已是子時三更,這二人出去已有大半天了,怎么還沒回來?
“裂云。”凌越輕聲喝到
眉心一閃,裂云頓時從識海中飛了出來。
“主人。”
“你先在這兒守著,我出去瞧瞧。”越想越不對。夜辰和老三可都是謹慎的人,F(xiàn)已夜半,即便他們沒找到船,也應(yīng)該回來知會一聲,萬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里,可還有一個昏睡不醒的司欒,凌越不放心只有鳴燁一人守著,這才將裂云留下。
幻光島的夜晚,才是最熱鬧的時候。到處都是燈影迷亂,絲竹悅耳,一派紙醉金迷的模樣。裂云原本想借這機會出門瞧瞧,但見凌越這樣安排,也不敢反駁,忙點頭回答:“是,主人!
“主子,主子,陰陽城出事了。”
就在凌越準備出門的時候,但見老三沖了回來,一臉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