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越這個態(tài)度,司遠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司家在不二府盤踞多年。什么陣仗沒見過?可偏偏近百年,實力不濟,上門挑釁的是一茬接著一茬。
他們本就疲于應(yīng)對,沒想到今天竟惹來這樣一伙硬茬子。
“你們什么態(tài)度?是來司家找事兒的?”
“要打架?我司家可不怕你!
……
圍在周圍的那些司家子弟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高聲叫嚷著。
嘰嘰喳喳,混成一片,吵得凌越有些頭疼。
她眉峰一挑,看向司遠,譏諷的說道:“司家真是好家教,實力不濟,嘴皮子來湊。這樣的高門世家,凌越真是領(lǐng)教了!
連敲帶打的一句話,羞的司遠老臉通紅。
“都給我安靜。”他轉(zhuǎn)身大聲呵斥道。
剛才還喧雜不堪的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
“閣下,今天這事兒,是否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司遠腰板兒依舊挺立,可聲音卻緩和不少,試探性的問道。
聽這語氣,是要求和?凌越眉頭一皺,也拿不準(zhǔn)對方這是什么路數(shù)。
若是司家繼續(xù)強橫到底,那凌越絕對會讓他們知道,到底誰的脾氣更硬,可如今對方是這個態(tài)度,凌越卻有些不好辦了。
在來時的路上,凌越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個司家絕對是欠收拾,蠻橫霸道,還狠絕無不比。若按照她的脾氣,絕不會手下留情。
可這畢竟是司家,司欒的“司”。
她容易收拾一下,也未嘗不可,但若是一不小心收拾狠了,確實也說不過去。
安諾半神的排輩方式,司欒可算是凌越的“師兄”,一怒之下滅了“師兄”滿門,這話怎么說,也是不好聽……
見對方態(tài)度放軟,凌越的心思也跟著軟了幾分。
哎……只要他們配合,前面的事情,也就翻篇兒了。凌越心中暗暗想著。
她暗嘆一聲:“怎么,就在這兒說?”
聽了這話,司遠瞬間來了精神,知道凌越這是給他個臺階。心中大喜,忙右手一揮,說道:“凌越閣下,這邊請!
在司遠的指引下,眾人很快便來到司家議事廳。
議事廳內(nèi),氣氛異常嚴(yán)肅。此時,司家但凡能排的上號的高手,盡數(shù)到場。
凌越環(huán)視一圈兒,不大的議事廳里,擠了足足二十多人,順勢又往外瞧了一眼。只見門外更是里外三層的圍著。
看到這幅情形,還真有幾分鴻門宴味道。凌越心中又是一陣不爽:這是怕她跑了么?
“司家主,這就談事的態(tài)度?”凌越指尖輕扣桌面,冷哼道。
她看在司欒的面上,已是一退再退,若這司家還是給臉不要,那可就不能怪她將事情做的太絕。
眼中凜冽著寒光,瞥向一旁的司遠。
司遠如今也是靈皇境。和司六差不多。剛剛聽司六講述,凌越可是在他沒有絲毫察覺的情況下便斬殺了一只七階妖獸,手段了得,實力更是堪稱恐怖。
司遠不敢豪賭,這事關(guān)司家生死。神色略微一頓,心中快速盤算起來。
片刻后……
“凌越閣下誤會了,聽聞閣下實力了得,這些兒郎傾慕的很,這不,又追過來想多看幾眼閣下的風(fēng)采以自勉,沒想到竟讓閣下誤會了。這真是我們的不是了。”司遠忙笑著打圓場。話音剛落,右手一揮,門外那些司家子弟瞬間散開,仿佛真像司遠說的那般似的。
呵呵……凌越嘴角一扯,不知該作何表情。
這司遠真不愧是掌控家族多年的老狐貍,這樣虛偽的話竟也能信手拈來,說的毫不違和。
好歹人是散了,凌越也懶得跟他們計較,繼續(xù)說道:“我今天前來,只為一件事,司欒!
這個名字一出,頓時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扔了一顆巨石。層層漣漪泛起,眾人臉色各異,無不在心中暗罵。這死丫頭說話還真是氣人,司家老祖都在她手上了,她還要上門挑釁,這是明擺著要狠抽司家的臉么?
這次,他們是想歪了,以為凌越是上門炫耀?闪柙叫睦飬s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安諾失蹤,司欒的去處完全都要她來決定。司家和巨靈宗都不妥,她必須盡快弄清情況,將司欒安頓下來。
到底還是司遠沉得住氣,臉上扯起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回答道:“老祖閉關(guān)多年,至于去了哪里,老朽還真是不知,恐怕要讓閣下空跑一趟了。”
司遠是打定主意不承認,這事兒但凡沒翻到明面上,他是不會承認司欒已在凌越手上。
只要司家老祖沒現(xiàn)身。那對外界就還有威懾力,而且,對于那位大人,他們也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