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暴傭兵團?
這幾個字又及時將凌越勾了回來。
她轉(zhuǎn)頭再次看向那群人。仔細瞧了瞧,一個個都面生的很,并沒看見牧天罡。
“認識?”夜辰察覺到凌越神色有異,也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凌越點點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前面那群人:“牧野家的雪暴傭兵團,團長就是他老爹!
這樣介紹,簡單明了,這也無疑是在暗示,雪暴傭兵團的事,她不能置之不理。
“規(guī)矩是人定的,若人都沒了,要這規(guī)矩又有何用?”就在這時,前方再次傳來聲音,語氣依舊陰狠。
凌越將目光移到那里。只見說話的老者身披黑袍,看不請樣子,但那天然的霸者之氣確是遮擋不住的。 單看這氣勢便知,這幾人絕非等閑。
“老夫再說最后一次,交出那二人,我放你們傭兵團一條生路,否則,今天我讓你們雪暴傭兵團在這個世上除名。”見無人回答,那黑袍老者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雪暴傭兵團依舊堅守。劍拔弩張的氣氛陡然暴漲。
可在這里,凌越卻始終沒有看見團長牧天罡。
情況有些不對,作為傭兵團團長,不可能棄下這么多人獨自逃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不能再等了,凌越身形一閃,直接朝著人群的方向奔去。也就幾息的時間,便出現(xiàn)眾人面前。
當(dāng)她靠近時,那些人也發(fā)現(xiàn)了她們。無不驚訝的朝著這個方向看來。
“圣……圣子殿下?”其中一個老者詫異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會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碰見圣子殿下。臉色有些難堪,但該有的禮儀卻半點不差。
幾人跨步上前,低頭行禮:“圣子殿下!
他們并非神殿之人,所以只要態(tài)度恭謹(jǐn)些便可以了,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
凌越?jīng)]想到居然還是夜辰的熟人,舒展眉頭走上前,臉上噙起一抹笑意,說道:“既然都認識,那大家都放松 一下,有什么事情好商量,何必動手呢?”
凌越不認識這幾個黑袍老者,同樣,這幾人也不認識凌越。
這樣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三言兩語便想調(diào)停此事,顯然分量還不太夠,黑袍老者有些疑惑的看向夜辰。
凌越是和夜辰一同過來的,但凡長只眼睛都能得看出,別管凌越什么身份,她身后站著的可是圣子。
“圣子殿下,這乃是我秦家家事,不知……”那老者略略向前探了探身子,試探的問道。
夜辰知道對方的想法,向前走了一步,直接和凌越并肩而立,昂著頭,言語不疾不徐的說道:“你秦家的家事,我們自然不會過問,但這雪暴傭兵團卻是隸屬于我這位學(xué)弟,今天這事兒,若不動手,能找個折中的方式解決自然最好,但若是……”說到這里,夜辰并未繼續(xù),反而是頓了一下。
雪暴傭兵團是在牧野名下,而牧野又是凌越的血月傭兵團的副團長,所以,這般說,也沒什么太大問題。只是找個名頭罷了。
這句話言語平緩,但那老者卻聽出了警告的意味。
今天想在此動手,怕是不行了,但若那小子進了蠻荒北境,再想尋他,恐怕更是難上加難。
暗自一咬牙,頂住壓力,那人又往前上了一步,做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神殿禮儀,這才說道:“圣子殿下,我秦家今日只是來捉拿一名叛逆出逃的族人,并不是想和傭兵團為難,不如這樣,我們各退一步,只要他們將人交出,我們不但會交付足額傭金,還會以秦家名義來完結(jié)此次任務(wù),絕不會有損雪暴傭兵團的絲毫利益,您看如何?”
秦家老者能退到這步,已經(jīng)是很大的顏面了,要知道,秦家何曾對一個傭兵團讓步于此?
夜辰并未答話,反而是看向凌越,眉眼一挑,似在問她的意見。
這趟任務(wù)到底是什么她都不知,可如今她更在意的是牧天罡到底去了哪兒,若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她該如何向牧野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