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馬爾福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黑發(fā)女孩的背影。
剛剛見到女孩手拎著巧克力蛙進來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隱隱升起了些許期盼和欣喜,在心湖上泛起了一絲漣漪,只是還未等到這些小小的漣漪形成陣陣波浪,就被一陣寒風(fēng)無情地吹散了。
那個黑發(fā)灰眸的女孩就這樣走了——連那盒該死的巧克力蛙都沒留下。
德拉科.馬爾福不相信她帶著巧克力蛙到校醫(yī)院來是為了給那個胖乎乎的淚包隆巴頓取健齒魔藥的——碰巧,布雷斯.扎比尼也是這么想的。
“時候不早了,我們應(yīng)該回去了,”布雷斯適時地提議道,“讓德拉科好好休息吧!
潘西倒是很想留下來單獨和德拉科再說說話,只是看其他人都聽從了布雷斯的建議,德拉科又?jǐn)[出一副疲倦的神色,只好不甘愿地跟著離開了。
剛走出校醫(yī)院的那條走廊沒多遠(yuǎn),布雷斯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你們先回去公共休息室吧,我回校醫(yī)院一趟,有一些小事需要和德拉科確認(rèn)一下!
但布雷斯走到校醫(yī)院門口時,腳步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穿過了這條走廊,從另一頭拐彎到了其他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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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沒想到她和那群斯萊特林前后腳地離開了校醫(yī)院,更沒想到她會在回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必經(jīng)之路上遇到一個金棕色狹長眼眸的黑皮帥哥。
只不過這個帥哥的身高比暑假的時候要縮水了一部分。大概只是比她稍微高了一點點,不像服用増齡劑成年之后,能比她高出一大截。
萊拉停下腳步,動作非常明顯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斜倚在墻角處的黑皮......小帥哥。
“哦,哈尼,你打量的動作真的太傷人了,”布雷斯.扎比尼夸張地捂住了胸口,好似萊拉再多看一眼,他的心就會碎成一堆粉末。
“別擔(dān)心,等你成年后就會恢復(fù)暑假的身高了~”萊拉嘴角含笑的調(diào)侃對方。
“哈尼,你可真殘忍——”布雷斯哀怨不已地說,“不僅要戳穿我的傷痛處,還要往上面撒鹽。”
萊拉一聲輕笑,也學(xué)著布雷斯的樣子斜靠在墻角,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布雷斯從萊拉手上取走了那盒巧克力蛙:“哈尼,你剛剛是想去探望德拉科的,對嗎?”
萊拉挑了挑眉毛,沒有回答。
布雷斯帶著一副吃味的表情拆開了盒子,吃了一只巧克力蛙。這下子,萊拉再也不能把這盒巧克力蛙送給別人了。
看來,需要換一盒草莓糖送給納威學(xué)弟當(dāng)禮物,補償剛剛拿他做擋箭牌的行為了。
布雷斯.扎比尼自己吃了一顆巧克力蛙之后,見萊拉對他的行為無動于衷,又從盒子里取出一只巧克力蛙,親手遞到了萊拉的嘴邊。
非常熟悉筆友投喂的萊拉,很自然地將巧克力蛙吃了下去。就這樣接連喂了兩顆巧克力后,又一顆巧克力蛙遞到了萊拉的嘴邊——只是這次能感受到灼熱的呼吸,一扭頭,就撞進了一雙金棕色的眼睛里。
布雷斯俯下身,貼近的距離讓兩個人之間的溫度急速上升,在彌漫著香甜的空氣中,兩人共享著同一塊巧克力。
在舌尖的輕輕舔舐下,巧克力逐漸融化,蔓延到整個味蕾,融化的巧克力漿液絲滑到喉嚨深處,慢慢吞咽下之后,兩人靜靜地體會余下的味道。
布雷斯的眼神著迷地落在黑發(fā)女孩小巧紅潤的唇瓣上,再一次湊上前去,低頭含住了她的嘴唇,輕輕地吮吸起來,想要品嘗更多的甜美。
不知不覺中,萊拉的雙臂已經(jīng)環(huán)上了他的脖頸,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布雷斯雙手更加用力地?fù)碜×怂纳眢w,將她整個人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中,直到巧克力的香氣在空氣中逐漸消散......
最后,布雷斯心滿意足地在黑發(fā)女孩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以后只許和我一起吃巧克力,哈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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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拉回到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時,發(fā)現(xiàn)熟人都不在里面。
喬治和弗雷德還有李.喬丹都不在,估計是一起跑到哪里浪了;其他的韋斯萊成員也不在,就連哈利和赫敏也沒像往常一樣在角落里聊天。
等萊拉上樓回了寢室發(fā)現(xiàn),整個寢室不僅空無一人,還空無一狗。
是的,就連她的小燕尾狗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萊拉感嘆了一聲,沒有太擔(dān)心;舾裎执牡膶櫸飩兘(jīng)常會自己跑出去玩,但是一般都不會離開主人身邊太久。相信她的小狗到了晚上睡覺的時間,會自己乖乖回來的。
她回來是準(zhǔn)備拿一盒奶油夾心太妃糖。
沒錯,她打算一會再去探望一下傷情未知的鉑金小少爺。
可能今天注定是大家都不在格蘭芬多塔的一晚吧。
萊拉這次的探病之旅非常順利。
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熟人,沒有遭遇皮皮鬼的水球襲擊,校醫(yī)院里也沒有其他的探視者,只有鉑金小少爺一個人。
德拉科.馬爾福坐在病床上,靠著枕頭在看一本歐洲魔藥材料大全。
他聽到腳步聲,立即抬起了頭,在發(fā)現(xiàn)來者是下午無情離去,連一盒巧克力蛙都沒有留下的格蘭芬多黑發(fā)女孩時,一張臉緊緊地繃了起來,微抬著下巴,一副高貴冷漠的態(tài)度。
“......”萊拉有些好笑地看著擺出貴族傲慢姿態(tài)的鉑金小少爺,只是為了避免麻煩,沒有第一時間探望他罷了,至于這么記仇嗎。
“怎么,終于想起來還有一位病人需要你探望嗎?”德拉科.馬爾福開口就是冰冷的嘲諷。
自以為表現(xiàn)的足夠冷淡的鉑金小少爺,但實際上,落到萊拉眼里——
五官精致的男孩穿著病號服靠在枕頭上,面色蒼白,月光般的發(fā)絲柔順地垂在了臉龐兩側(cè),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時增添了幾分脆弱感,也更有一種奇異的魅力,即便是繃著臉昂著頭,也令人覺得倔強的可愛。
就像是一只灰藍(lán)色眼睛、淡金色皮毛的布偶貓,傲嬌地對主人揮了揮小爪子,為主人沒有及時奉上小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