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太多了,萬穗怎么可能不知道鎖魂鏈的用法,這條鎖鏈的上任主人是肖行舟,如果她的用法和行舟的不一樣,那一定是行舟的方法不對。
而此時(shí),在玉米地外面的三嬸和村子里的青壯們原本雙手合十,正在對著那高高立著的稻草人祈禱,三嬸口中念念有詞:“稻草神,保佑我們五谷豐登,保佑我們財(cái)源廣進(jìn),保佑我們家財(cái)萬貫,我們愿意奉上最珍貴的祭品……”
忽然有人朝玉米地里看了一眼,便高聲大叫起來。
“三嬸,您看,稻草神不見了!”
三嬸大驚,猛地抬起頭,看向了玉米地中,稻草人果然不見了。
“怎,怎么會這樣?”三嬸驚恐地道,“這是我們最后一塊神石了!我們再也制造不出一個(gè)新的稻草神了!”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那個(gè)瘋瘋癲癲的陳開發(fā)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一邊拍手一邊喊道,“我想起來了!那個(gè)坐著的,他上次也來過!他來過!”
三嬸一驚,立刻抓住他的衣領(lǐng),厲聲問:“你說什么?誰來過?”
“就是那個(gè)坐著走路的呀!”陳開發(fā)笑著道,“他上次來了,稻草神就不見了,哈哈哈哈!不見了!終于不見了!”
“三嬸!上次就是那個(gè)殘廢偷走了稻草神!”那個(gè)拿獵槍的男人一臉狠厲,“今天他們還要偷走我們最后一位稻草神!”
眾人聞言,群情激奮。
“三嬸,他這是要斷我們?nèi)宓纳钒!?br>“這種人絕對不能放過,三嬸,殺了他們吧!”
“對!殺了他們!稻草神殺不了他們,我們來殺!和之前那些人一樣,讓他們爛在地里,成為肥料!”
三嬸的眼中也浮現(xiàn)出一抹兇光。
斷人財(cái)路,如殺人父母。
既然他們不讓我們村子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們活!
“走!”她咬牙切齒地道,“去宰了他們。”
萬穗盯著畫里的稻草人看了半晌,林西辰問:“你在看什么?”
“這稻草人身體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萬穗指了指稻草人的胸膛,衣服前胸有點(diǎn)鼓。
說著她又將食指和拇指伸進(jìn)了畫里,往外一抓,竟然將稻草人的那件新衣服給抓了出來。
林西辰:“……”
他徹底麻木了,不就是從他畫里抓東西出來嘛,反正稻草人也是從外面放進(jìn)去的,能抓出來也很合理吧?
合理……個(gè)p!
他覺得自己的三觀都遭受到了沖擊。
雖然他的臉上仍然沒有什么表情,但心中已經(jīng)掀起了狂濤巨浪。
以前封印邪祟,要封就一整個(gè)封,要放也一整個(gè)放,從沒聽說過還沒隔著畫脫邪祟衣服的!
“原來只是個(gè)吊牌啊!比f穗有些失望,這是剛買來的新衣服,村民們給稻草人穿上時(shí)忘了剪吊牌。
“等等!”林西辰忽然盯著畫道,“它的胸膛里真的有東西!”
“在哪兒?”萬穗也湊了過去。
兩人齊齊朝著它的胸膛里看,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塊黑漆漆的東西。
“像塊石頭!比f穗道。
林西辰若有所思道:“上次我封印了一只稻草人,這才沒多久,他們又弄出來一只稻草人,說明稻草人是可以制造的,關(guān)鍵很可能就在這顆黑色的石頭上!
“那就拿出來看看!比f穗又伸出兩根手指,在畫里摸索,“你這畫畫得太小了,有點(diǎn)難拿!
林西辰很無語:“畫小一些,耗費(fèi)的能量也就少,如果畫得太大,不僅耗費(fèi)很多不必要的靈氣,邪祟還有逃脫的風(fēng)險(xiǎn)。”
這時(shí),忽然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兩人抬頭,見那三嬸帶著陳家沱村的青壯們沖了過來,將兩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
眾人死死地盯著他們,就像在看殺父仇人。
林西辰見萬穗還在找,便為她爭取時(shí)間,冷冷地道:“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用活人來獻(xiàn)祭!
三嬸冷笑了一聲,道:“我們這些種地的,靠天吃飯,天時(shí)不好,我們就要餓肚子,只要能吃飽飯,讓我們做什么都可以,像你們這樣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林西辰道:“這個(gè)年頭還有誰吃不起飯?你們只是嫌棄種地賺不了大錢,想要來錢快,才做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眾人聽了這話,有的不以為意,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林西辰又說:“那稻草人的眼睛是哪里來的?總不能是豬的眼睛吧?你們不僅獻(xiàn)祭活人,來換取這些能夠作物,還親手殺了人,用他們的眼睛來制作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