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布袋不僅能讓他免疫三秒邪祟攻擊,還能讓邪祟在三秒之中無法動彈。
鬼新娘為什么能動?
難道是這個女人?
萬穗的動作和鬼新娘的動作幾乎同步。
說起來長,其實只有一秒鐘的時間,就在萬穗和鬼新娘齊齊回頭之際,鬼刀的右手開始迅速干扁萎縮,原本滿是肌肉的胳膊,竟然變得如同一個八十歲的老人,只剩下皮包骨。
連那皮膚都如同樹葉一般干枯。
他發(fā)出驚恐的吼叫,立刻松開了手。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的三秒,其他人這才回過神來,全都站起身,滿臉的不可思議。
在他們眼中無比強大的鬼刀,竟然被一個看起來柔弱無力的年輕小姑娘給打敗。
敗得還挺慘。
萬穗其實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只是發(fā)現(xiàn)鬼刀出現(xiàn)在了身后,所以本能地回過頭來看而已。
怎么他的手就干枯了?
萬穗感覺手上的繡花鞋似乎有了什么變化,低頭一看,臟兮兮的鞋面似乎干凈了一點?
對了。
她忽然想起來,之前用紅色繡花鞋來當做壓陣的陣眼,使用完了之后,鞋子更加舊了,就像是又被穿了一年半載似的。
而現(xiàn)在,卻新了幾分。
原來這只繡花鞋是靠吸收活人的生氣而變強的嗎?
萬穗徹底轉(zhuǎn)過身來,而鬼新娘始終和她同步,此時仍舊站在她的身后。
鬼刀臉色蒼白,猙獰可怖,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中滿是憤怒。
“好,好,好!彼贿B說了三個好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說罷,他將手中的人皮布袋一抖,里面有東西掉了出來。
林西辰道:“小心,那是他收進布袋里的邪祟!”
那是一把手術(shù)刀。
手術(shù)刀上帶著鮮紅的血液,就像是剛剛才做完一臺手術(shù)。
在地上跳動了兩下,那手術(shù)刀就不見了,下一刻,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身上滿是血跡的醫(yī)生出現(xiàn)在車廂之中。
那醫(yī)生的面色蒼白泛青,有著很大的黑眼圈,渾身上下充滿了陰郁的氣質(zhì),手中拿著那把染血的手術(shù)刀,朝著萬穗走來。
他的手術(shù)刀凌空一劃,萬穗沒有什么感覺,但身后的鬼新娘衣服上卻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黑色的血液流淌而出。
萬穗手中的那只繡花鞋也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鬼新娘并沒有屈服,而是抬起了手,朝著鬼醫(yī)生招了招。
鬼醫(yī)生的白大褂開始迅速地變黑,上面布滿了充滿了腥膻氣的污漬。
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緩,但還是堅持著又凌空劃了一刀。
鬼新娘那只招手的胳膊被刀割傷了,大紅的嫁衣被割開,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手臂上裂了一個口子,黑血流淌。
萬穗手中的繡花鞋涌出的黑血更多了,看得萬穗很是心疼。
多好的一只鞋啊,被黑血污染,上面的繡花都快看不到了。
鬼新娘的身體似乎變得虛幻了幾分,鬼醫(yī)生的白大褂開始破爛。
不是被劃爛了,而是那種使用久了之后磨損出的破爛。
不好,這兩只邪祟要同歸于盡。
雖然她是第一次見到鬼新娘,但這只繡花鞋幫過她好幾次,今天又是在幫她戰(zhàn)斗,她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它灰飛煙滅。
得想個辦法。
鎮(zhèn)祟符!
當初走陰人賠了她三張鎮(zhèn)祟符,她在煤礦之下分給了方小龍等人使用,用了兩張,最后還剩下了一張。
他們很識趣,將這張符箓還給了她。
這是最后一張符了,但值得。
就在鬼新娘和鬼醫(yī)生的身體都變得破敗和虛無之時,萬穗扔出了那張符箓。
鎮(zhèn)祟符化為了一道閃電,正面擊中了鬼醫(yī)生,鬼醫(yī)生似乎不會發(fā)聲,無聲無息地便破碎了,它的軀體之中化出了一縷常人看不見的青煙,飄飄忽忽鉆進了萬穗的背包之中。
鬼新娘的身體不再虛無,但也沒有恢復,它很虛弱,又回到了繡花鞋中,繡花鞋上的黑血也消失了,但上面的花被染黑,顯得更加殘破臟污。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感覺眼前一花,鬼刀竟然趁著這個機會沖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要將她拉進人皮布袋里。
林西辰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他的雙手抓著輪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袖子里隱隱間浮現(xiàn)出一抹金色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射出。
萬穗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鬼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而她的全部注意力又在繡花鞋上。
鬼刀將她往人皮布袋里一拉,臉上也露出了得勝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