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不會。”萬穗安慰道,“何況現(xiàn)在還沒到12點,才11點34,子時要在1點才結(jié)束,你還有時間,給大家講講那個女邪祟的來歷,然后咱們才能進(jìn)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
娜美的眉頭皺得很緊,她很不耐煩,心中煩躁不已,只想要關(guān)掉連線,繼續(xù)將這個儀式完成。
但網(wǎng)友們卻看熱鬧不嫌事大。
“娜美,你難道不相信五百歲嗎?五百歲之前出過錯嗎?”
“是啊,娜美,五百歲戰(zhàn)績可查,全服第一,你還有什么不相信的?”
“可急死我了,娜美你快講啊,之前的幾次直播你都只說了自己的遭遇,沒有說那個女邪祟,我們都很想知道!
娜美還在猶豫,忽然又有一個連線請求發(fā)了過來,正是吹水的青豆沈俊。
娜美似乎更相信沈俊,立刻就按下了同意按鈕。
“娜美你還等什么呢?”沈俊立刻連珠炮一般罵道,“趕緊說,我好不容易才求了五百歲來救你,你可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能害你嗎?”
娜美握了握拳頭,終于開始講了。
這本筆記的主人叫陳怡繁,是一個大家閨秀,家里很有錢,而女邪祟名叫青柳,出身農(nóng)家,因為長得很美,被她父母賣給了一個地主老爺當(dāng)小妾,為大婦所不容,天天毆打謾罵,要將她活生生磋磨死。
青柳一怒之下,買了砒霜,放在老爺和夫人的食物里,將他們雙雙毒死,當(dāng)衙役上門來捉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吊死了,身上穿著大紅的衣服,臉上也畫著大紅的妝容,腳下還用朱砂和自己的血畫了一個陣法,死得極為恐怖詭異。
她留下了一封絕筆書,說自己這一生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吃盡了苦頭,下輩子一定要投生在有錢人家,享盡榮華富貴。
陳怡繁和這家的小姐是閨中密友,當(dāng)日正在這家做客,目睹了這場劫難,回去之后就病倒了,總是夢到青柳,在夢中經(jīng)歷了青柳所經(jīng)歷的一切,十分真實,讓她苦不堪言。
她為了驅(qū)除青柳,找了很多大師,花了不少錢財,終于找到了一個有真本事的,那位大師告訴她了一個法子,讓她找到青柳生前最喜歡的一件貼身之物,然后在午夜子時布下陣法,念誦咒語,就能將青柳打得魂飛魄散。
陳怡繁于是按照那個法子找來了法器,又去了閨蜜家中,找到了青柳生前最喜歡的一條碧璽手串,據(jù)說這個手串是老爺在納她為妾的那個晚上送給她的,也是她第一件值錢的首飾,因此她視為珍寶。
陳怡繁在家中擺下陣法,沒想到作法的時候卻正好遇到了兵災(zāi),有叛軍攻破了城池,在城中大開殺戒、四處劫掠。
她的家人催促她趕緊逃命,導(dǎo)致她咒語沒能念完,但也念誦了大半,將青柳的魂魄打成了重傷,暫時無法出來作祟。
她害怕青柳還會出來害人,便將這個故事和陣法都記在了筆記本上,她一生未婚,也沒有子嗣,只收養(yǎng)了一個女兒,正是那位老太太。
她臨死之前將筆記本交給了老太太,告訴她,如果青柳再次出來作祟害人,苦主找上門來了,就把這本筆記本交給她,讓她去徹底除掉青柳。
講完了故事,娜美忍不住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焦急地道:“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我的時間不多了。五百歲,你有什么想說的趕緊說,我要繼續(xù)降妖除魔!”
萬穗嘆了口氣,道:“你還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嗎?”
娜美皺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以前和那個老太太,也就是陳怡繁的養(yǎng)女認(rèn)識嗎?”
娜美愣了一下,道:“也不算認(rèn)識,就是在公園里見過幾面,聊過幾句。”
“你認(rèn)識她,是在邪祟纏身之前,還是之后?”
娜美驚了。
“你,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被青柳的邪祟纏身,是那個老太太干的?不對啊,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不是跟青柳有仇嗎?”
萬穗道:“那個陳怡繁也很有問題,她不過是到閨蜜家里做客,為什么青柳要纏上她?按道理說,折磨青柳的,是她閨蜜的父母,青柳應(yīng)該纏上她閨蜜才對吧?”
娜美瞪大了眼睛,她的腦海之中有了一個念頭,但那個念頭可怕得讓她不敢想下去。
萬穗道,“你且想想,青柳上吊的時候布了一個陣法,別人要將她打得魂飛魄散也需要布下陣法,這是不是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