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隊長又去叫門,里面?zhèn)鱽砟巧倌甑穆曇簦骸拔規(guī)煾刚f了,我們是鄉(xiāng)野村民,不問江湖之事,也不與官面上的人打交道,各位請回吧。”
吳隊長皺起眉頭:“請轉(zhuǎn)告木老大,我們只是有件事想問,并沒有別的意思!
屋子里不回答,打定了主意冷落他們。
萬穗走了好幾里的山路,有些累了,想找個地方坐一坐,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屋對面的那叢竹子還挺不錯,能遮蔽陽光,她徑直走了過去,找了個地方坐下,拿手一摸,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
這下面好像有東西。
她搬開自己所坐的那塊石頭,露出了下面的泥土,泥土很新,顏色也與周圍不同,莫非埋了什么東西?
她用手刨了刨,從里面撿了一個布包出來。
這是什么東西?
萬穗翻開布包,見里面是一塊形狀怪異,散發(fā)著寒氣的石頭和一把生銹的鐮刀,鐮刀刀把的縫隙中似乎還有一些黑色的污漬,也不知道是干涸的血還是污泥。
就在她將鐮刀拿起來細(xì)看的時候,忽然聽見咔擦一聲,四周似乎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怎么了?”她驚訝地問,“地震了?”
“萬小姐?”王霖震驚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布包,眼珠子瞪得老大。
“小心后面!”吳隊長忽然沖著她大叫,她轉(zhuǎn)過頭,見最高的那棵竹子竟然從根部折斷,朝著她倒塌了下來。
她連忙閃到一旁,原來剛才那咔擦一聲是竹子折斷的聲音。
吳隊長幾人都過來了,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她。
就一會兒沒注意到,她就搞了個大動靜?
“這是什么?”麥?zhǔn)查L問。
“哦,這個嗎?我在那邊的石頭下面挖出來的!比f穗朝竹林下指了指。
麥?zhǔn)查L那張硬朗而板正,如同教導(dǎo)主任一樣的臉上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
“怎么了?”萬穗疑惑地問,“這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還沒等幾人說話,就聽小院里傳出一個渾厚威嚴(yán)的聲音:“既然有高手破了我的防御陣法,就請進(jìn)來敘話吧!
萬穗更懵了:“破了防御陣法?什么防御陣法?誰破的?”
眾人:“……”
我就靜靜地看你裝逼。
小院的門再次打開,萬穗小心翼翼地問:“這些東西是不是很重要?我要不要給他埋回去?”
吳隊長:“……不用了,你拿著吧,埋回去也沒用了!
幾人走進(jìn)小院,萬穗進(jìn)門地時候,那少年死死地盯著她,眼睛里仿佛有刀子。
防備又警惕。
還有濃重的敵意。
幾人走進(jìn)了堂屋,屋子里很干凈,干凈得連農(nóng)村常見的灰塵和蛛網(wǎng)都不見一絲一毫。
堂屋中供著一個神龕,神龕不大,掛在墻上,里面放著一尊神像,但看不清模樣,神像前點著紅燭和線香,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檀香的味道。
“吳隊長,麥?zhǔn)查L!蹦菧喓竦穆曇繇懫,眾人側(cè)過頭,看見一個無論長相還是衣著都和普通村民沒有區(qū)別的男人走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弟子。
男人四十多歲,皮膚黝黑,手上還有老繭,一看就是地里的好把式。
“木老大!眳顷犻L等人拱了拱手,行了一個江湖禮,“別來無恙!
木老大走到神龕下面的太師椅上坐下,抬手制止他們行禮:“兩位,不必寒暄,我們并無交情。今日各位前來,到底有何貴干?”
麥?zhǔn)查L道:“我們是來找羅國棟的,村長說他到府上來送東西了!
“沒錯!蹦纠洗竺嫔渚,聲音冷硬,沒有多少表情,一看就很不歡迎他們,“他送完東西已經(jīng)走了!
“不知木老大能否告訴我們他的去向?”吳隊長道,“他與一樁失蹤案有關(guān),有個年輕人在廟會上失蹤了!
木老大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始終很冷:“他又不是我的人,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也不需要向我報備,如果你們來只是為了這種事,那還是請回吧!
他端起了桌上的茶,端茶送客,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但吳隊長幾人沒能問到有用的線索,自然不愿意離開,便當(dāng)做沒看到,說:“木老大,我們也知此次不請自來很冒昧,但一位游客失蹤了,這位游客又在網(wǎng)上有些名氣,若是無法找回,只怕對巫城的名聲有礙。巫城貧困,想要發(fā)展旅游業(yè),讓老百姓富起來,木老大在巫山長大,也曾得街坊四鄰的照顧,難道不想讓他們過好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