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飄得很輕,速度卻非常的快,眼見著就要拿到那木匣子。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一支弩矢破空而來,帶起了一陣呼嘯,四周的洞壁都仿佛被那箭弩的力量給驚到了,開始劇烈地蠕動。
不老神童連忙躲閃,那支箭矢插著他的身體過去刺進了血肉一般的墻壁之中。
他轉過身來,陰惻惻地盯了手持弩箭的潘岳一眼。
那一劍插入洞壁之時,洞壁劇烈洶涌,幾顆靈石受到了擠壓,掉落了下來。
陸艷艷立刻飛身上去,接住了那幾顆靈石。
眾人都不甘落后,全都飛了起來,四位老祖和潘岳沖向了那枚木匣子,其他人則瘋狂的收割洞壁上的那些靈石。
靈石太多了,一枚又一枚,仿佛永遠都摘不完,陸燕燕等人眼睛也漸漸的紅了,他們的心劇烈的跳動,滿臉都是興奮。
而四位老祖已經互相纏斗起來。
潘岳是他們之中實力最低的,不敢加入戰(zhàn)斗,只敢在背后放冷箭,看到誰離那只木匣子更近了一些,便射出一箭,阻止他往前。
“這姓潘的實在是太討厭了,不如我們先齊心協(xié)力將他給殺了,再來爭奪這只木匣子!睘貘f夫人聲音冰冷,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刺王者老盧吃過他的虧,自然同意:“我早就看這小子不爽了,咱們一起動手,我就不信他手中的那支箭弩能夠將我們全都給瞬間殺死。”
另外兩位老祖也轉過了身來。潘岳的臉色有些變:“四位前輩,咱們不過是各顯神通罷了。你們剛才也互相打得厲害,招招致命,為什么都來針對我?”
“你還不明白為什么嗎?”白骨夫人的聲音冰冷刺骨,雖然現(xiàn)在沒有步障了,但她仍然躲在一張等人高的簾幕背后,“因為你是我們之中最弱的,弱就是原罪!
說罷,幾人齊齊出手,殺向他來。
潘岳且戰(zhàn)且退,不停地射出箭矢,但他修為太低了,即便有法寶在手,依然只是一只螻蟻,而且它漸漸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靈氣已經跟不上,無法再將射出去的箭召喚回來。
他忽然悶哼一聲,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從膝蓋到腳踝竟然變成了白骨,血肉都消失了。
這是白骨夫人的法術!
緊接著一只巨大的金烏迎面撲來,他急忙抬起弓弩去射,但射出的箭卻失了準頭,擦著金烏的翅膀過去,雖然射下來了兩片羽毛,但那羽毛在空中飄了兩下便化為金光消失了。
那并不是真正的金烏。
那是烏鴉夫人的全力一擊。
他被金烏的喙啄中了腦袋,慘叫一聲跌落下去,竟然落進了強酸所形成的湖泊之中。
更加激烈的慘叫響起,他的下半身一瞬間就被完全腐蝕了。
四位老祖沒有繼續(xù)攻擊,因為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似乎還想要爬上來,但漂浮在他四周的那些白骨卻像是突然活了,翻過身就來抓他,還有一個猛地破水而起,從背后抱住了他。
他無論如何的掙扎,都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他的臉上滿是痛苦,但他不甘心。
他憤恨地看著那四個又繼續(xù)內斗的高手,心中生出了一個玉石俱焚的念頭。
既然我無法得到并州牧官印,那誰也別想得到。
他將手中的弓弩對準了那只木匣子,用盡全部的力量射出了最后的一箭。
在他這一箭射出的同時,他便被幾具骸骨給拉入了硫酸池中,徹底化為了骨頭,只有那把鬼官所使用的弓弩漂浮在強酸之上,雖然沒有被腐蝕,但金光也暗淡了許多。
但這一箭卻真真實實的發(fā)揮了作用。
或許這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擊,帶著他全部的不甘與憤怒,也帶著他全部的生命力,凝聚成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以摧枯拉朽之勢射向了那只高高在上的匣子。
其他幾人見到了這驚天動地的一擊,都變了臉色,竟不敢出頭接下這一箭,急忙往兩邊散開。
這一箭所帶起的風讓他們的皮膚微微生疼,后脊背生寒,像他們這樣的高手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危機降臨的感覺了。
“不要!”當他們看到這一箭是射向那木匣子的時候,都齊齊發(fā)出了一聲驚呼,拿出了各自的絕活,想要阻止。
但已經晚了,這一箭正好射中了木匣,那脆弱的木頭轟然炸開,露出了里面的一團金色的光芒,這一箭竟然被那道金光給吸了進去。
離得最近的刺王者老盧沖了上去,眼見著就要將那官印抓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