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了看兩邊嚴陣以待的顧籬慕和老鼠精。
不行,不能在他們面前顯露出真身。
老鼠精一臉嚴肅,他是靠著看書修煉得道,不擅長戰(zhàn)斗,但為了府君,他還是打算拼了。
而顧籬慕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激動得發(fā)抖。
終于輪到她戰(zhàn)斗了!
她剛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就看見一個黃色的影子颼的一下竄了過來,一口咬住了那邪祟大馬的脖子。
那竟然是一條大黃狗。
普通的狗自然是無法咬住邪祟的,但這卻是一條開了靈智,還吃了靈食的狗。
“大黃?”萬穗驚訝地喊道。
它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一身的黃色毛發(fā)本來應(yīng)該是臟兮兮的,也很枯黃,但此時卻油光水亮,那些污漬也不知道在哪里洗干凈了,讓它看起來威風凜凜,老實憨厚中也不乏英俊挺拔,身上還都是腱子肉。
目瞪口呆的顧籬慕:臥槽,這都有人搶功?
這一口,直接將邪祟大馬的脖子撕下了一大塊肉,邪祟馬痛得發(fā)出悲鳴,人立而起,將背上的羽大將給硬生生甩了下來。
羽大將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也沒有分心去砍殺大黃,而是一門心思朝著萬穗的方向飛奔,誓要將萬穗砍死。
顧籬慕見狀大喜:“賊子安敢,吃我一發(fā)!”
萬穗:“……”
吃我一發(fā)什么鬼。
顧籬慕的頭發(fā)化為無數(shù)的觸手,朝著對方襲殺而去,羽大將揮舞佩劍,將那些發(fā)束全都砍斷。
顧籬慕心中暗暗吃驚,那把劍竟如此厲害。
她將頭發(fā)收了回來,拿出了那把羽毛扇。
一個帥氣的轉(zhuǎn)身,她將手中的扇子一揮,一股兇悍之風拔地而起,朝著羽大將刮去。
那道風所過之處,一切都被攪碎,就像是絞肉機一樣,連石子兒都沒有放過。
羽大將雙眼血紅,舉起了佩劍,大吼了一聲,狠狠地朝著那道龍卷風劈了下來。
轟轟轟!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響起,佩劍像是砍在了金屬之上,將它硬生生地劈開,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顧籬慕驚訝之中又有幾分喜意。
這個邪祟將領(lǐng)很強。
她就喜歡強的!
顧籬慕攔住了他,兩人戰(zhàn)斗得難解難分、如火如荼。
老鼠精微笑著頷首:“府君,顧小姐法力高強,和那羽大將斗起來不分伯仲,但若論持久,那羽大將必然比不上顧小姐,此戰(zhàn)我們必勝無疑啊!
說著他轉(zhuǎn)過頭,卻看到萬穗一臉凝重。
咦?
為什么府君是這個表情?難道還有什么變故不成?
不應(yīng)該啊,這怎么看都是碾壓局。
莫非那個在后面興風作浪的幕后黑手實力太強,能扭轉(zhuǎn)局面?
萬穗此時度日如年。
她滿鼻腔都是蒙布朗的味道。
她真怕自己一時忍不住,又做夢去吃甜品,把老鼠精和顧籬慕給嚇個半死。
先不說他們看到之后會不會還信任自己,這是她最深的秘密,也是她最后的底牌,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
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知曉秘密之人。
誰知道那些意圖不軌之人為了知道她的秘密,會對知情者做什么。
所以不知道才是最好的保護。
忍住。
不過是蒙布朗而已,以后還會有很多機會吃到。
她閉上了眼睛,就當做是鍛煉自己的定力了。
忽然,她再次睜開了眼睛。
“不好!”
這次她喊出了聲。
老鼠精驚疑道:“府君,出了什么事了?”
萬穗看向八陣圖的東邊,也是兌位之處,竟然被那黑氣腐蝕出了一個洞,最可怕的是,這個洞竟然能夠直通八陣圖的后面,橫穿八陣圖!
而那些原本被留在八陣圖外面的一小部陰兵們便趁著這個機會,快速地鉆進了那個破洞之中,然后朝著龍水鎮(zhèn)的方向飛奔。
這些陰兵雖然不多,卻也有七八百邪祟,要是讓它們抵達龍水鎮(zhèn),將會是一場浩劫。
就算吳隊長他們在,也抵擋不了這么多陰兵,只怕連他們也會折在這里。
萬穗看向老鼠精:“孫先生,我現(xiàn)在不能動,你能阻擋那羽大將嗎?”
孫先生的眼中浮現(xiàn)出了悲壯之色:“府君,雖然我不擅戰(zhàn)斗,但只要府君下令,我愿意為府君死戰(zhàn)!
也就是說他阻擋不住。
這羽大將只能由小顧抵擋,張榮和曾凡又是鬼將,暫時還不能單獨帶兵出征,這可如何是好?
她的心中十分煎熬,那些還在自殺自滅的陰兵們還沒有死絕,最開始被困在陣法之中的一萬多陰兵中也還有一部分存活,她應(yīng)該守在這里,等著這些陰兵全部死亡,再去救龍水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