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哥指了指自己的腿,上面還有打過鋼釘?shù)暮圹E。
“咱們以前的運氣雖然說不上很好,但也不會三災八難的,現(xiàn)在卻這個樣子!彼袷呛鋈幌氲搅耸裁,看向萬穗,驚恐道,“萬小姐,我們不會是被人給借運了吧?你之前不是在直播的時候說過九出十三歸嗎?我們能不能也把運氣給要回來?”
萬穗?yún)s搖頭:“你們并沒有被人給借運。”
“那是為什么……”
“你們是不是有個兒子?”她突然問。
夫妻倆都愣了一下,互相望了一眼:“萬小姐,除了之前那個被流掉的孩子,就只有小于肚子里這個了,沒有別的孩子。咱們夫妻這么多年,也沒能有個一兒半女,醫(yī)生不知道看過多少,藥也不知道吃過多少!
說到這里,兩人又再次傷心起來。
“不對。”萬穗堅定地說,“你們已經(jīng)有個兒子了。”
兩人面面相覷:“我們哪里來的兒子?”
于姐還懷疑地看向蔣大哥:“難不成你在外面有私生子了?”
蔣大哥無語了:“我這個條件,養(yǎng)咱們倆就已經(jīng)很難了,怎么可能養(yǎng)得起私生子?”
兩人又齊齊看向了萬穗,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就有人敲門,還敲得特別的急,像是催命一樣。
蔣大哥說了一句抱歉,就去開門,門開了,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小孩沖了進來。
萬穗和小柚都愣了一下,這幾人也太沒禮貌了,怎么到別人家做客橫沖直撞的。
那個中年女人燙著波浪卷,手中提著一個果籃,萬穗就沒見過那么小的果籃,里面的果子數(shù)都數(shù)得過來。
“小于,聽說你病了,我來看你!蹦侵心昱诵ξ卣f。
于姐有些疲倦,實在是不想應付她,只是敷衍著:“陳姐,你來啦。讓你破費了!
“這怎么能叫破費呢?”陳姐拉著丈夫在旁邊坐下,旁若無人地說,“聽說你生病了?”
于姐沒有告訴她自己懷孕的事,只是道:“自從上次流產(chǎn)之后,我的身體就一直不是很好,今天肚子疼,去醫(yī)院看了看,沒有什么大礙!
陳姐立刻就笑了:“那就好。小于啊,你放寬心,不要為之前的事情傷心,別忘了你還有個干兒子呢!
她回頭對身邊的小男孩說:“快,快叫干媽。”
“干媽!”小男孩只有兩歲,似乎也沒有什么禮貌,像子彈一樣沖了上來,還想要穿著鞋子往床上跳。
他的父母竟然沒有管的意思,還是蔣大哥眼疾手快,將他給攔住了。
小男孩有些不高興,說:“干媽,你是不是要死了?”
于姐夫妻倆臉色都有些變,小柚也覺得這個孩子太沒有禮貌了,來探病的時候說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氣。
陳姐夫妻倆卻沒有當回事,還笑嘻嘻的,只是拉住了小男孩,說:“童言無忌,你們別往心里去啊。”
于姐似乎不樂意應酬他們,只想把他們給打發(fā)走,便道:“陳姐,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頭有點暈,需要休息一下!
這話就是在趕客了,陳姐夫妻倆便站起身來:“看到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你好好養(yǎng)病啊!
說著便牽著兒子的手往外走,就在他們走到門邊的時候,一只手忽然伸了出來,關上了房門。
他們都驚訝地看向萬穗,萬穗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們,看得他們全身發(fā)毛。
“你是誰?”他們奇怪地問,“關門干什么?”
“你們還不能走!比f穗語氣冷硬。
“你這人真有點意思!标惤阈α,“怎么,你要留我們吃飯啊?”
她又看向于姐:“小于,這是你家親戚?”
于姐沒有說話,她也一臉的疑惑。
蔣大哥也奇怪地看向萬穗:“萬小姐,怎么了?”
“于姐,這個孩子認你當干娘是什么時候的事?”萬穗面色嚴肅,語氣也很陰沉,讓于姐夫妻倆有些忐忑。
于姐仔細想了想:“就是去年九月份的事情!
陳姐臉上的笑容沒有了,很不滿地道:“我家兒子認小于當干娘是我懷他的時候就定好了的,只不過去年九月才來拜了干娘送了禮而已。”
萬穗沒有搭理她,問道:“于姐,你上次流產(chǎn)是什么時候?”
那個日子于姐一輩子都忘不了,脫口而出:“十月初!
“于姐,你九月底認了這個干兒子,十月初肚子里的孩子就流產(chǎn)了,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嗎?”
于姐和蔣大哥都露出了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