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拉覺得后脊背一陣發(fā)涼,忍不住緩緩回過頭去看了一眼,看到了一雙慘白的手,再往上看,看到了紅色的袖子,再往上,看到了一張紅色的蓋頭,將那“人”的頭遮蓋了起來。
他露出驚恐萬狀的神情,渾身顫抖個不停。
紅衣新娘的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掉進(jìn)了冰窖里一樣,臉上和手腳上甚至還結(jié)了一層白霜。
“不,不要殺我,饒命!卑⑵绽K于知道自己的的處境了,他恐懼地說,“我,我告訴你,我什么告訴你!
萬穗看著他沒有說話,他躲避著她的眼神,感覺她的目光就像是刀鋒一樣,刮得他渾身難受。
“我,我沒有碰那尊雕像!彼穆曇舭l(fā)顫,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凍的,“那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安加把它獻(xiàn)給我之后,我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讓下人放進(jìn)古董收藏室里去了。”
見萬穗盯著他不說話,他連忙解釋道:“你相信我,如果我知道那雕像在哪兒,我一定立刻拿出來送給你,但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前兩天進(jìn)去欣賞古董的時候它還在的,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就沒了!
萬穗見他不像是撒謊,便又問:“這幾天還有什么人進(jìn)過古董收藏室?”
“沒,沒有了!卑⑵绽杏X身后的紅衣新娘收緊了手,著急忙慌地解釋,“下人每十天才進(jìn)去打掃一次,昨天有個高盧國的古董商來,給他看古董也是我親自去取的,沒有假手于人。”
“昨天那雕像在沒在?”萬穗問。
“我沒有注意。”阿普拉說,“那雕像不值錢,我一直放在角落里,前幾天也是為了找一件放在它旁邊的明代瓷碗,才注意到它。”
萬穗又盯著他看了許久,久得他渾身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終于確定他沒有說謊。
那尊雕像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不見了。
阿普拉見她一直沒有說話,而身后紅衣新娘的惡意越來越重,他嚇得渾身抖了一下,立刻道:“我,我這里有監(jiān)控錄像!我可以放給你看!”
原來阿普拉擔(dān)心下人打掃的時候偷他的古董,就在古董收藏室里安裝了一臺隱藏式的攝像頭,他的手機(jī)可以隨時隨刻監(jiān)控,一單有人進(jìn)入,手機(jī)軟件還會報警。
“這,這臺監(jiān)控攝像頭還是從夏國進(jìn)口的呢!卑⑵绽c開了手機(jī)里的軟件,往回調(diào)取錄像?
果然,在五天之前,他進(jìn)入古董收藏室里尋找一件古董的時候,那尊雕像還在。
監(jiān)控攝像頭正好可以照到那尊雕像,它就像一件垃圾一樣,被扔在了博古架的最底層,旁邊堆放的都是一些破破爛爛不值錢的瓶瓶罐罐。
萬穗看了好幾天的視頻,就在昨天白天的時候,它忽然就不見了。
連阿普拉都睜大了眼睛:“怎么會這樣?”
明明剛才的鏡頭里那尊雕像還在,但不知為何,下一秒那雕像就不在了,就像是……
它自己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難道有某個神通廣大的巫師,用隔空取物的絕活兒,從我的古董收藏室里偷走了塑像?”他驚恐地說,“不應(yīng)該啊,我專門請了杜拉大師在我家四周貼上了符咒,畫了陣符,不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我家里偷東西!”
萬穗關(guān)掉了那個APP,臉色很不好看。
阿普拉驚恐地抬起頭:“我什么都告訴你了,你要遵守諾言,不能傷害我!”
“我什么時候承諾過不傷害你?”萬穗問。
阿普拉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我要是死在這里,這個劇組的人都活不了!”他急忙說,“我姐姐會懷疑我的死和劇組有關(guān),會求侯爺將劇組的所有人全都扣下審問。侯爺?shù)娜丝刹粫煤酶麄冋f話,就算證明了他們和我的死無關(guān),他們也要脫一層皮!
沈豪杰小心翼翼地地看了一眼萬穗,阿普拉說的是真的。
就算侯爺不敢將他們?nèi)細(xì)⒘诵箲崳麄円惨馐芤惠喎侨说目酱颉?br>女孩子們很可能還會遭受到性侵,以內(nèi)娛對女性的嚴(yán)苛程度,她們的前途完全毀了。
萬穗什么話都沒有說,緩緩地來到了他的身后。
紅衣新娘還在那里,阿普拉不敢回頭,他還在想盡辦法說服萬穗。
“姑娘,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彼f,“我古董收藏室里的古董,你喜歡什么都可以拿走。”
萬穗在他身后站定,然后對沈豪杰道:“轉(zhuǎn)過身去,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