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才幾百塊玩什么命!
好在斗笠客沒有在意他們的辱罵,直接踏了過去,走進(jìn)了大廳之中。
幾人都松了口氣,他們負(fù)責(zé)守著院子,進(jìn)了大廳就不關(guān)他們的事了。
正在打掃大廳的傭人們嚇得四處逃竄,而守在這里的手下們也都拿出了槍,先是一輪射擊,發(fā)現(xiàn)沒有用,其中兩個是武術(shù)高手,他們猛地拔出了腰間的刀。
他們的刀和之前那個小頭目的刀有所不同。
那小頭目的刀只是普通的凡刀,而他們的刀都是阿普拉費盡心思找到的古董刀,是古代武將使用過的武器。
這些武器在戰(zhàn)場上殺死過很多很多人,砍過無數(shù)敵軍的頭顱,沾染過滿是怨氣的敵人之血,因此也帶著一股血煞之氣,成為了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能夠砍中靈體。
他們大叫一聲,縱身跳起,朝著斗笠客砍殺而來。
斗笠客隱藏在斗笠下的那雙眼睛閃過了一抹光芒,一條鎖鏈從蓑衣之下飛出,一下子便纏住了其中一把刀。
那高手大驚,想要將刀給抽回去,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抽不動,他咬著牙硬抽了兩下,誰知斗笠客手上一用力,他就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另外一個高手的身上。
斗笠客收回了鎖鏈,繼續(xù)往前走,兩個高手大叫一聲,驟然跳起,再次揮刀砍來。
斗笠客步子一頓,往后下腰,手中的鎖鏈朝著身后飛了出去,重重地打在了一個高手的面頰,將他的鼻梁打斷,余威又差點掃到了另外一個高手的身上。
但這個高手身手更加敏捷,躲過了這一擊。
斗笠客的力氣很大,看著身體很笨重,但他的速度卻出乎意料的快,手上用力,將鎖鏈一揮,又朝著那個高手打去。
那個高手剛剛躲過了一擊,正處于舊力剛卸,新力未及之時,根本就來不及躲閃,被這一鐵鞭給狠狠打中了腰部,他慘叫了一聲,倒在了地上,再也無法站起。
其他的手下都嚇得面如土色,紛紛退避,不敢和這位高大的斗笠客正面對決。
阿普拉的古董收藏室就在二樓,斗笠客登上了階梯。
這時,杜拉大師動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怒目圓睜,雙手掐訣,口中飛速念誦咒語,然后朝著面前的一只罐子一指,罐子蓋驟然打開,一道光從里面射出,沖出了門縫,朝著斗笠客而去。
那光芒在半空中化為了一個面容扭曲的女人虛影,她披頭散發(fā),口中發(fā)出陣陣凄厲的叫喊,朝著斗笠客沖了過來,張開黑乎乎的大口,對著斗笠客張口便咬。
斗笠客的手中忽然多了一只令牌,上面的紅色“令”字亮起了一層金色的光。
那扭曲的女人像是被壓制了一樣,硬生生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將鎖鏈扔出,纏住了女邪祟,用力一拉。
那女邪祟發(fā)出凄厲慘嚎,靈體被硬生生撕扯成了碎片,化為了一團(tuán)黑氣,消失于半空之中。
杜拉大師大驚失色,口中噴出殷紅的鮮血,又立刻掐訣,他屁股下面的符陣紙快速轉(zhuǎn)動,帶動著罐子也不停轉(zhuǎn)動,很快,另外一只罐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念誦著咒語,黑色的血順著他的嘴角和牙齒涌出,他臉上非常痛苦,卻念誦得更加快更加急。
面前的這個罐子也打開了,從里面涌出了一團(tuán)白色的沙。
那白沙蠕動成了一個骷髏的形狀,可以看出它死的時候非常痛苦,頭上還有一個凹陷的地方,仿佛曾經(jīng)遭受過鐵錘爆頭。
它口中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嚎叫,涌動著朝著門外而去。
它在半空之中化為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張開了沙子組成的大口,朝著斗笠客咬了下去,似乎要將他一口吞下。
斗笠客舉起了令牌,太守令金光一閃,那骷髏頭便慘叫連連,似乎更加痛苦了,扭曲成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形狀。
啪。
裝它的罐子碎裂,它也被鎖鏈打成了真正的沙子。
杜拉大師悶哼一聲,捂著自己的胸膛,面容也因痛苦而扭曲,眼睛里流出了黑色的血水。
“混賬!”他用當(dāng)?shù)赝林Z言吼出了一句臟話,雙手看似沒有章法地在空中亂舞,身下的符陣紙快速轉(zhuǎn)動,剩下的四只罐子全都停在了他的身前。
他大吼一聲,雙手在符陣紙上一拍,那六包污穢之物全都熊熊燃燒起來,四只罐子打開,里面沖出了四只邪祟。
這四只邪祟像是一家四口,嚎叫著沖出門去,齊齊撲向斗笠客。
斗笠客這次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