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聽到槍聲的鄰居都循聲而來,赫然便看見張老板倒在地上,手中拿著一把霰彈槍。
“不好了!張老板自殺了!”有人喊道。
萬穗從后門走出了老張的二手店鋪,給林西辰發(fā)了個微信過去。
“我想將一家店鋪的監(jiān)控視頻修改一下,你能做到嗎?”
“哪家店?”林西辰秒回。
萬穗將位置發(fā)給了林西辰,林西辰道:“我立刻安排人去做。”
萬穗愣了一下:“你在這邊也安排了人手?”
林西辰:“你出發(fā)之后我就安排人過去了,需要有人幫你收拾首尾!
萬穗:“……”
好吧,我再次承認你是我的貼心小棉襖。
“再給我查一下阿拉普的電話!彼职l(fā)了一條過去,“現(xiàn)在就要。”
林西辰:“給我五分鐘!
五分鐘后,一串電話號碼就發(fā)了過來。
萬穗暗暗想:這個主簿實在是太好用了,所以人還是要有點特長的,她就是靠出神入化的烹飪技能,將這么優(yōu)秀的主簿拐到了手。
天色已經(jīng)晚了,萬穗找了一家小旅館住了下來,她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這屋子不干凈,墻紙是新貼上去的,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仿佛是從墻紙里透出來,直往人的鼻孔里鉆。
萬穗沒有搭理,將門窗都反鎖好之后,拿出了那臺從老張二手店里順來的老式電話機。
這臺電話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東西了,是用木頭制作而成,保存得很好,連上面的油漆都沒有斑駁。
但若是將電話翻過來,就會發(fā)現(xiàn)在它的底部有一些黑色的污漬,像是干涸后的噴濺型血跡,角落處還有一個磕破的缺口。
萬穗看著這個痕跡,就能想到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不知道多少年前,曾有人抓起這只電話座機,狠狠地砸在了某人的腦袋上,將對方打得頭破血流,一命嗚呼。
被殺之人的怨念纏繞著這部電話機,它的主人一次次在深夜接到電話,電話的那一頭傳來的是死者陰冷低沉,仿佛從地獄而來的聲音。
萬穗掏出手機,然后拿起電話機的話筒,按照林西辰發(fā)來的號碼撥了過去。
此時,一座豪華宅邸的地下室里,一個穿著三佛齊國民族服飾的年輕男人正坐在沙發(fā)上,接過手下遞過來的一支雪茄。
他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看向被吊在對面的男人。
那是一個金發(fā)綠眼的外國人,臉上到處都是血,眼睛腫得老高,已經(jīng)看不清本來的面容。
四周站著幾個手下,其中一個正將手指上的指虎取下來。
“萊恩先生,想好了嗎?要不要買我的元青花?”阿普拉問。
那個叫萊恩的男人嘴里流下帶血的口涎,口齒不清地說:“那根本就不是元青花,那只是民國時期的瓷器,我不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一個手下招呼了一棍子,打得他的腦袋一歪。
“我說那是元青花,那就是元青花!卑⑵绽詭С靶Φ卣f,“我在古董上的造詣早就爐火純青、出神入化,你一個高盧人,懂什么古董?”
“元青花價值連城,要你五千萬美金已經(jīng)是打過折后的價格了,你要是再不識相,就別怪我將你卸掉手腳,讓你以人棍的方式回家。”
“我是杜龐家族的人,你不能這樣對我……”金發(fā)男人有氣無力地說。
“這里是三佛齊國!卑⑵绽I諷道,“是我的地盤,你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得給我臥著!
說完,他又問旁邊的夏裔手下:“我這個夏國俚語說得對不對?”
那個夏裔手下立刻道:“先生在夏國文化上的造詣爐火純青。”
阿普拉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瞥了萊恩一眼:“想好了嗎?”
萊恩咬牙道:“我是拿破侖的子孫,不會屈服的!”
阿普拉冷哼了一聲:“那就繼續(xù)打,打到他同意為止!
旁邊的手下拿著木棒走了上去,慘叫再次響起。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讓打人的那根棍子都為之一頓。
阿普拉看向了墻上所掛的那臺電話,地下室的電話機是修建這棟豪宅的時候就安裝了的,從來都沒有響過,別人要找他,也是打樓上的電話,誰也不知道這臺電話的號碼。
鈴聲一聲勝過一聲,旁邊的夏裔手下問:“先生,要不要接?”
阿普拉沉默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那個夏裔手下走了過去,拿起了電話。
“先生,找您的!
“問他是誰?”
“他說我沒有資格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