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板笑得有些猥瑣:“阿普拉喜歡美女,特別是喜歡夏國的美女,姑娘,如果你自己去的話,只怕他不會輕易放你離開的。”
“我建議你還是讓你信得過的男人去跟他交涉,但很可能會被漫天要價!
“上次就有個國內(nèi)的古董商,看中了他手中的一只清代八寶壺,他開價一個億,把那古董商給嚇得轉(zhuǎn)頭就走!
萬穗懷疑地問:“他不會這么輕易放他走吧?”
“當(dāng)然不會!睆埨习骞Φ,“他見古董商不肯買,大發(fā)雷霆,說古董商是專門來戲耍他的,非要古董商按照他說的價錢買下,如果不買,就讓古董商分成幾塊回國。”
“古董商沒有辦法,只能答應(yīng)他的無理要求!
“一個億,這古董商傾家蕩產(chǎn)了吧?”萬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那肯定啊。”張老板說,“聽說他老婆將別墅都賣了,才湊齊了一個億,他回國后全家都只能去擠一個小房子。”
“那個清代的八寶壺呢?”萬穗又問。
“那古董商帶著八寶壺過海關(guān)的時候,被海關(guān)給扣下了,說什么都不還給他,他找了很多關(guān)系,最后只得到了一句八寶壺不見了,找不回來了,讓他自認(rèn)倒霉!
萬穗點了點頭,說:“后來那八寶壺鬼使神差回到了阿普拉的家里了吧?”
“呵呵,這都是命運的安排。”張老板道。
萬穗露出了一個驚奇的表情:“阿普拉改名叫‘命運’了?”
張老板臉上的笑容僵住。
“呵呵,姑娘你真愛開玩笑!
“我從來不開玩笑!比f穗的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他。
那一瞬間,張老板覺得渾身一寒,就像是忽然落進了冰窟之中了一般,連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勉強了許多。
他吞了口唾沫,擠出了一絲笑容:“姑娘,我只是個開二手店的普通人而已,這些事情都與我無關(guān)啊。我可從來都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神仙打架,可不能殃及池魚啊!
“真的嗎?”萬穗忽然問。
張老板一愣,見萬穗湊到了他的面前,很認(rèn)真地問:“你真的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張老板的眼神有些躲閃,萬穗微微一笑:“那個古董商怎么知道阿普拉手中有一只清代的八寶壺?”
張老板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萬穗湊得更近了一些:“你把這些國內(nèi)的古董商介紹給阿普拉,能分多少錢?”
張老板抖了一下:“你,你你說什么?我不懂?”
“真不懂嗎?”萬穗依然臉上帶著笑容,眼神清澈,就像個無憂無慮,不知世間疾苦也不知世間險惡的大學(xué)生,“你猜猜我知道多少?”
張老板緩緩地往后退去,在萬穗說話之間,他的手慢慢地伸向了身后,然后猛地抽出了一把霰彈槍,對準(zhǔn)了萬穗。
萬穗不笑了,只冷淡地看著他。
“哼,門道里的人怎么樣,女巫又怎么樣?”他的笑容陰狠,“我就不相信了,你還能強得過我手里的槍?”
“你不是信佛嗎?”萬穗看了一眼墻上的那座佛龕,佛龕里面立著一尊慈眉善目的佛像,面前還點著三炷香和兩根蠟燭。
“為什么信佛還如此執(zhí)迷不悟?”
“哈哈哈哈!”他的笑容變得猙獰,“是不是國內(nèi)太安寧了,所以出來的人都這么愚蠢?我信佛是因為我有事要求佛保佑,難道還要我像佛教徒一樣吃素嗎?哈哈哈哈,你有這樣的想法,難怪會死在我的手上!
說罷,他扣動了扳機。
但是在他扣扳機之前,萬穗就已經(jīng)拿起了旁邊的一個物件,狠狠地砸向了他。
砰!
隨著一聲槍響,槍口冒起了一縷白煙。
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肚子。
這一槍,明明是朝著萬穗開的,但中彈的卻是他自己。
一只舊魔方從他身上掉落了下去,啪地一聲碎了。
“你和之前那個老太婆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手里面有些什么東西!比f穗說,“這個魔方是一件靈異物品,能夠?qū)Ψ降墓粽{(diào)轉(zhuǎn)一個方向,方向隨機。”
“你的運氣不好,正好將子彈的方向調(diào)轉(zhuǎn)到了你自己的身上!
張老板不甘心地緩緩倒了下去。
“只可惜這個魔方只能用一次!比f穗繼續(xù)說,又看了看四周,目光落在了一臺老式的電話機上。
她將那電話機收入了自己的官印之中,又朝著立在角落里的監(jiān)控攝像頭看了一眼,便鉆進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