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雙眼瞪得老大,雙腿不停地亂蹬。
“不,不要啊……”他的口中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雙手卻越掐越緊,仿佛要將自己的脖子硬生生給掐斷。
李隊長低聲道:“大隊長,我們要不要救他?”
康大隊長看了萬穗一眼,道:“這是他的報應(yīng),你怎么救?”
“你若是救了他,這因果可就到你的身上了!
李隊長立刻閉上了嘴巴。
不到五分鐘,堯先生的喉嚨便發(fā)出了咔嚓一聲脆響。
他竟然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頸骨給扭斷了。
他耷拉著腦袋,臨死還睜著一雙眼睛,仿佛在向那個不存在的人求饒。
這一幕把傅家眾人都看傻了。
傅二先生更是差點嚇尿,他立刻喊道:“當(dāng)年的事情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還不到五歲!”
“我說!我什么都說!”
“那小煤窯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是偶爾察覺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我,我曾經(jīng)看到那些人將一些白色的粉末撒在花壇里,我去問他們在干什么?他們說這是花肥。”
“剛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往深處想。到后來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那些、那些很有可能就是死人的骨灰!
“一定是當(dāng)年阿堯他告密,他們覺得不安全,才會改成撒在家里!
這下子連康大隊長都驚了:“你們竟然將骨灰撒在自家的院子里?”
“這也沒什么奇怪的。撒在別處,說不定就會被誰發(fā)現(xiàn)了,撒在自家院子里,只要用泥土埋上,便神不知鬼不覺。誰能想到那撒的是骨灰呢?”洛川的語氣里滿是嘲諷,“傅家真是喪心病狂。”
“信奉邪神的人,有幾個是正常人?”康大隊長道,“告訴技術(shù)部和清潔部的人,給我一寸一寸地翻,一寸一寸地查,一定要做到鐵證如山。”
“至于這些傅家人!笨荡箨犻L冷冷瞥了傅二先生一眼,“全部帶回去細(xì)細(xì)審問!
萬穗指了指傅二先生,說:“這個不用了!
“這是為何?”康大隊長饒有興致地問。
“你看看他的手!
傅二先生低頭看了一眼,頓時就尖叫了起來。
他的右手手腕內(nèi)側(cè),竟然黑了一大塊,還散發(fā)出一陣陣惡臭。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他驚道,“我的手怎么了?”
他輕輕戳了一下黑的地方,劇痛傳來,皮膚竟然直接被他給戳破了,散發(fā)著惡臭的膿血從傷口處涌了出來。
那味道太臭了,就像死了好幾天的死老鼠,離他近的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他恐懼得渾身發(fā)抖,抬頭看向萬穗:“我,我這是怎么了?”
“你們一家祭祀邪神,召喚邪神失敗,遭受了反噬!比f穗道。
“不是只有家主一系才會受反噬嗎?”他驚呼。
“當(dāng)然不是!比f穗平靜地說,“整個傅家,都會被反噬,你才剛剛開始!
傅家其他人都滿臉驚恐,傅二太太撲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哀求道:“姑娘,有沒有什么辦法?我的兒子們沒有參與過,他們不該承受這些反噬啊。只要你肯幫我,我的所有積蓄,還有我的公司,全都給你!”
“晚了!比f穗將衣服拉了回來,“只要享受過祭邪神所帶來的好處的,都逃不過反噬。”
“不!”傅家人都痛哭流涕,現(xiàn)場一時間喧鬧一片。
“都帶走!笨荡箨犻L有些不耐煩,揮手道。
傅家人都被押了出去,只有傅二先生是被兩個身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拖走的,他一邊走一邊往往下掉落皮肉,一路都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不要,我不想死啊,你們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不是有研究所嗎?讓研究所給我治療,我給你們錢,多少錢都可以!我有錢……”
傅家所有人包括幫傭和保鏢,全都被帶回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詢問調(diào)查,萬穗出了地道,站在那棵大樹之下,似乎在發(fā)呆。
“萬小姐,你的目的達(dá)到了。”洛川道,“復(fù)仇的感覺如何?”
萬穗沉默了一下,道:“不如何!
她原本以為自己復(fù)仇之后會覺得快意,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為何?”洛川略有些奇怪,她之前不是很堅決,一定要親眼看到傅家破滅嗎?
萬穗仔細(xì)地想了想,說:“如果你被蚊子咬了一口,你會很生氣,恨不得將它一巴掌打死,可當(dāng)你真的將它打死之后,卻覺得就那樣,并不會覺得大仇得報、興奮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