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細(xì)想想,自從周暢來到你的身邊后,到底是你在指揮他,還是他在操縱你?”
江墨清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如今細(xì)細(xì)想來,卻又覺得萬穗說得沒有問題。
她哪有那么多仇人,哪需要為了一點(diǎn)小事就動用靈異力量?
“你,你的意思是……”她顫抖著說,似乎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個可怕的真相,這個真相幾乎要擊穿她的心。
“你被人利用了!比f穗道,“你猜猜利用你的是誰?”
“誰?”江墨清也顧不得許多了,反正在場的所有人都認(rèn)定了她利用靈異力量害人,認(rèn)定了她是罪魁禍?zhǔn),不如將背后的真相挖出來,至少她身上的罪行還要輕一些。
萬穗的目光從她身上緩緩地轉(zhuǎn)到了旁邊的另一個人身上。
眾人的眼光也跟著轉(zhuǎn)了過去。
當(dāng)看到那個人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
竟然是江庭樹。
江墨清瞪大了眼睛,她緩緩地轉(zhuǎn)過頭,轉(zhuǎn)得非常慢,脖子都仿佛發(fā)出了咔咔咔咔的聲音。
她滿臉的不敢置信,身體開始不斷的顫抖。
“江……庭樹?”她的聲音都在發(fā)抖,“是你?”
江庭樹的臉色很難看,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江太太先叫了起來:“放屁!我兒子才不是那種人!你們不要含血噴人!萬穗,你恨我們?nèi)遥胍谖覀冎g挑撥離間,我告訴你,你打錯了主意!”
她又對江墨清道:“墨清,不要相信她的話,這是你親弟弟,他能害你嗎?”
“我……”江墨清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相信誰好,卻聽萬穗道:“剛才我說你做的那些缺德事的時候,媽連一句話都沒有,現(xiàn)在我剛提了一句她的寶貝兒子,她就瘋了!
江墨清想起母親剛才甩開自己的手,不肯幫自己,眼神就冷了幾分。
江太太聽了這話,氣得幾乎咬碎了銀牙,惡狠狠地瞪著萬穗:“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生了你這樣的討債鬼?自從你回了家族之后,家里就沒有一件好事。你簡直就是個喪門星!”
“當(dāng)年生下你的時候,我就應(yīng)該把你扔進(jìn)后院的池塘里,把你給淹死,免得你害得我們?nèi)壹移迫送!?br>萬穗冷眼看著她,若是普通人被自己親生母親這樣責(zé)罵,肯定會非常的痛苦,但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媽,你怎么罵我都可以,反正以前更難聽的話,也不是沒有罵過,但今天的事情必須要說清楚,江庭樹表面上看著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二世祖,沒什么存在感,也沒什么本事,實(shí)際上他心思深著呢。江墨清你想想,周暢讓你去對付的那些人是不是都和你弟弟有仇怨?”
江墨清悚然一驚。
以前她根本就沒有往這個方面想,便覺得沒什么,但如今聽萬穗說起,細(xì)細(xì)想來,那些人似乎都和江庭樹有過節(jié)。
“你再想想,你和他們起爭執(zhí),是不是每次都有江庭樹在旁邊?有好幾次甚至還是你為了護(hù)著他才開口的?”
江墨清越想越覺得可怕,身體顫抖,如同篩糠一樣。
“傻姑娘,你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呢。”萬穗嘆息一聲,眼中滿是悲憫之色。
江太太又尖聲叫道:“不可能!根本沒有這樣的事!墨清,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話!她這是挑撥離間吶,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嗎?”
說著她上去握住了江墨清的手:“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根本就沒有人在后面操弄。你不要相信她的話……”
話還沒有說完,江墨清不敢置信的眼神就拋了過來。
江太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蠢話。
她這話的意思不是就等于讓江墨清認(rèn)罪,幫助江庭樹逃脫懲罰嗎?
江墨清本來就很痛苦了,這句話幾乎成了壓斷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媽,在你的眼中我到底算什么?我只是你寶貝兒子的工具嗎?你讓我嫁了人也要護(hù)著他,指的就是讓我做扶弟魔,讓我為他頂罪嗎?我出生的意義難道就是為了成就他?”
“你是家族的女兒,這本來就是你該做的事情。你問問這里的世家大族們,誰家不是這樣?你享受了家族的錦衣玉食,就應(yīng)該為了家族付出一切。”
她話還沒有說完,龍子瑜就開口了:“你可不要把我們也拉下水,我們可和你不一樣。只有你們家才會這樣,我們家的女兒我心疼還來不及呢,絕對不會讓他去給家族的男孩兒頂缸。這種缺德事,我們方家可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