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護(hù)士說,“這幾位是來找人的!
“找誰?”醫(yī)院懷疑地問。
女護(hù)士道:“他們是院長的親戚,來找院長!
一聽到院長的名號,那醫(yī)生的眼中就露出了幾分畏懼之色,不敢再用那種眼神打量二人,匆匆從他們身邊走過,似乎在躲避瘟疫。
他的態(tài)度讓沈俊二人的心提了起來。
這個院長是什么人物?為什么人人都這么怕他?
莫非他就是這家惡靈醫(yī)院的大boss?
女護(hù)士帶著二人順利穿過了六樓的走廊,來到了盡頭的消防通道。
沈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讓他汗毛直豎。
如果是讓他們自己來走這條路,只怕早就被拖進(jìn)病房里去了。
或許在那個醫(yī)生攔住他們的時候,就會告訴他們,你哪里哪里得了病,需要治療,然后他們的身體就會出現(xiàn)他所說的那種癥狀。
就像之前的骨科殺人醫(yī)生一樣。
還是有錢好啊。
女護(hù)士朝樓上指了指,示意他們跟上,兩人聽到樓道下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忍不住往下看了一眼,只見五樓的樓道中有兩個穿著病號服,身體扭曲,沒有手腳的人在爬行。
他們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猛地朝他們所在的方向抬起頭。
他們的眼睛和嘴巴竟然全都被縫上了!
最可怕的是,他們也是外國人,都曾是一米八幾的壯漢,但此時卻都成了怪物。
這些竟然也是外國的探險者!
他們在“看到”沈俊和顧籬慕的時候,竟然站了起來,撕開病號服,露出了肚皮。
他們的肚皮上有一個巨大的口子,用粗糙的線縫合,此時,那些縫合線被硬生生撕開,血肉外翻,里面竟然沒有內(nèi)臟,而是一個巨大的嘴巴。
如同海底某種生物的口器,有著一圈一圈鋒利的牙齒。
他們已經(jīng)不是人了,被惡靈醫(yī)院改造成了恐怖的異形。
他們肚子上的口器發(fā)出尖銳的嚎叫,快速地爬上了樓梯,朝著兩人沖了過來。
沈俊拿出了登山鎬,顧籬慕的頭發(fā)也開始長長,但他們在爬到六樓的時候,卻像是被一堵看不見的墻壁擋住,彈了回去。
他們不死心,又沖了好幾次,最終只能氣得在原地不停地爬行轉(zhuǎn)圈。
兩人這才松了口氣。
顧籬慕更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幸好她相信了沈俊,跟著這個護(hù)士走,不然路過五樓樓道,就會被這些怪物襲擊。
誰知道其他樓層有什么厲害的怪物呢?
這惡靈醫(yī)院不愧是超一級的盲區(qū),每一步都十分兇險。
他們跟著女護(hù)士走樓梯來到了九樓,正要推門進(jìn)樓道,女護(hù)士的手卻忽然頓住了。
她退后了一步,沈俊問:“怎么了?”
女護(hù)士擺了擺手,又指了指樓道內(nèi)。
兩人互望一眼,沈俊將防火門拉開了一條縫,朝里面看了一眼,只看到一片黑暗。
“這是怎么回事?”顧籬慕低聲問,“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人倒飛了出來,撞開了防火門,倒在了他們的腳邊。
兩人嚇了一跳,再往樓道里看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不對!
這哪里正常了?
樓道之中橫七豎八地倒著十幾個人,有的已經(jīng)死了,有的似乎還有一口氣,但都受了很重的傷,鮮血四濺,涂滿了雪白的墻壁。
但那墻壁像是有生命一樣,在吸收這些血液,鮮血越來越少,直到又恢復(fù)了一片雪白。
沈俊覺得腳邊的這人有些眼熟。
“你是那個……紙扎匠?”他驚道,顧籬慕投來詢問的眼神,他解釋道,“吳郡特殊事件調(diào)查大隊的人!”
“阿蓮!”黃冬艱難地從地上爬起,又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一片灰敗,看著就像個病入膏肓的重病患者,已經(jīng)油盡燈枯。
他的手邊是破碎的紙扎,看著像是這層樓的縮影,上面還有十幾個小人。
他艱難地朝著那紙扎伸出手,紙扎卻自己陰燃了起來,迅速地?zé)闪嘶覡a。
“不!”他痛苦地跪在那紙扎的面前,“阿蓮!”
“阿蓮是誰?”沈俊問。
黃冬抬起頭,他臉色雖然蒼白,但雙眼通紅:“你們是……夏國人?”
他咬牙道:“走!趕緊離開這里!生死簿已經(jīng)落到他們手里了!現(xiàn)在不逃,你們?nèi)家涝谶@里!”
“什么?”沈俊和顧籬慕都驚呆了。
生死簿被人拿走了?
“生死簿在誰的手上?”
沈俊一把抓住黃冬的衣領(lǐng),將他拉了起來。